那个小丫鬟脸上露出一丝黯然，“你是……是那人的妻子，尚且被他如此对待，何况夫人……”
她挣扎着要跳下桌子，却被方云深一把拉了回来。方云深将她抱在怀中，清冷的目光静静盯着她，“晚了。”
今日是红叶山庄大小姐贺晨曦新婚之ใ礼ึ，红叶山庄乃是江南武林魁首，独女成婚，整个ฐ江南武林，几乎是全来了。
“晨曦……咳咳，晨曦……”身后传来贺夫人的叫喊声，贺晨曦猛地转过头看去，就见贺夫人从一头乱发当中抬起眼睛，即便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也依然对着方แ云深怒目而视，“你……你放开她！我的女儿，不是你能碰的！”
“娘。”贺晨曦挣开方云深的手，扑到เ贺夫人面前，“娘，你怎么样了？”
“这个杂种，他往我……往我身体里面种了子母蛊……”贺夫人每说一句话，都好像在忍受着巨เ大痛苦一样，她在贺晨曦耳边轻声说道，“晨曦，好女儿，杀了我吧……”
子母蛊……
那ว是苗疆特有的蛊虫，将人身上开个小口子，任由蛊虫慢慢地从伤口里爬进去，慢慢爬进去，一点一点，啃噬掉她的骨头，到了最后，只剩ທ下一团血肉，人像是个抽掉骨头的人皮灯笼，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娘一辈子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贺晨曦几乎已๐经听到，蛊虫嗫咬骨头的声音了。
她转过头来，猛地看向方แ云深，“解药拿来！”
“哈。”方แ云深抬头笑了一声，“贺大小姐，时至今日，你依然如此天真。”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弄成这样子，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就给你解药吗？”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给解药？”贺晨曦看着他，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下巴，“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示ิ了。”
他的目光如此放肆，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贺晨曦咬住下唇，缓缓地跪了下来。
“贱妾贺氏……还请……还请……方แ公子……垂怜……”
她的身后，是贺夫人的悲鸣，“你起来，贺晨曦，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
可是她的腿已๐经挨到了地上的尘埃，头顶又身负家仇，怎么เ可能ม起来呢？
贺晨曦低下头，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打湿了她的前襟。
这一跪，她的尊严å，再也没有了。
她再也不可能起来了。
“贺晨曦，我告诉你，你即便是把解药拿来，我也不要！你不要尊严，我就不要命！”贺夫人大叫道，“贺晨曦，我不要！你给我起来！起来啊，娘求求你，你起来啊……”
从开始的嚎叫，到เ了后面，已๐经变成了哀求。贺夫人的声音仿佛野兽一般，听得贺晨曦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贺晨曦，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对这个孽种自荐枕席，我就……我就立刻咬舌自尽！”贺夫人性格刚烈，说到เ做到เ。贺晨曦听她如是说，立刻转过身，看向她，“娘，不要——”
就在贺夫人打算咬舌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下巴，“咔嚓”一声，她的下巴被人硬生生地弄脱了臼。
方แ云深一把拉住了想要过去看情况的贺晨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贺夫人，你这么เ早死了，哪儿还有机会看我是怎么地，好好、对你、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