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软坐在地上,曾辉捂着左脸嗷ç嗷惨嚎,不时的吐几口血唾沫,四个跟班都吓得呆立当场,于烨也没有犹豫,“啪啪啪啪”四声响,每人给了一耳光,几人整齐划ฐ一的坐下来捂住脸,只是牙齿没掉而已。
于是,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早晨,二傻同志迎着初升的太阳晨跑去了。
“哈,被车撞了一下,脑子突然清醒了。”于烨沿用了这个ฐ说辞,更容易让人信服,也无须ี解释太多。
于烨也松了口气,二傻脑中的路是很平坦的,不像脚๐下的这一条,走到真正的路上后应该会轻松不少。
猛的转头,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楞了下,明哥失声叫起来:“你是……于二傻?”喊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连忙压低声音:“放……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说。”
“怎么เ处理你是福少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要把你带回去而已๐,两个ฐ选择都已经说过,是现在让我们爽呢?还是回去让福少爽?”明哥说着咽了口口水,刚才只是威แ胁,现在看到เ许晴安微颤的肩膀、白嫩的肌肤,腹中的邪火还真有些压不住了。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安静,偶尔会有一两声“咕咕”怪叫响起,这是肚子饿的信号,那ว些鸣冤的肚子一点也不给主ว人面子,主人臊得满脸通红,它们还此起彼伏的叫唤,怎么止也止不住。
高跟鞋已经脱下来敲伴郎了,许晴安光着脚走在土路上,地面凉凉的,小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导致她走起路来就像是个得了风湿丢了拐杖的老太太。
这少年不算英俊,但浓眉大眼、朝气蓬勃,嘴角同样挂着血痕,神色却是十分平静。
当然,就算无望也比不做要好,毕竟只要达到了练气一层,对付十来个普通人的围攻应该不在话下,若再加上摘云手和凌云步的配合,只要体力还没耗尽,那敌人来得再多都不用怕。
况且修炼就算吸收到เ的灵气很少,运转大周天时的呼吸吐纳对身体也有诸多好处,耳聪目明自是不用多说,内脏、筋骨也能得到调养。
不等再度吸收灵气,门锁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于烨立即清醒过来,钻进被子,眯着眼睛看向房门。
门被轻轻的推开,最先进到屋子里的是一只黑漆漆的平底锅。
果然来了,第二个欺负到เ自己头上来的人,比第一个ฐ要可恶得多,必须ี好好整治一番!
…………
凌晨三点,街上的车很少,明亮的路灯释放着橙黄色的光芒,坚定不移的照着平坦的路面。
一辆出租车快的驶过去,司机大大的打个哈欠,像是觉得无聊,东张西望起来,毕竟车少,马路仿佛越开越宽。
后座上坐着一个ฐ明眸皓齿的女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头扎马尾,枊眉轻蹙,两只手正交叠在一起,大拇指胡乱的动着,像是在比高或打架,透出着她心中的焦虑。
身旁放着一个ฐ鼓鼓的大背包。
出租车开过去约半分钟็后,一辆荣威35o以同样的车跟过来,司机是个满脸胡渣的年轻人,同样在打哈欠,眼睛里有不少血丝,比那出租车司机要憔悴得多。
安生帮的马强坐在副驾驶座上,精神状态同样不佳,不过眼睛倒是挺有神,紧ู紧盯着出租车,右手把电å话按在耳边。
“对,正往城南开……不知道去哪,要不要现在动手?正好路上车少,她又是一个人……”
电话里传来了王安福有些不爽的声音,深更半夜被吵醒是很不舒服的,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很重视,因此也没乱ກ脾气:“一个人?这倒是奇怪……继续跟吧,别让她跑了就行。”
挂上电话,马强对车里的人说道:“这几天再辛苦些,暂时不动手,盯紧了,等完事了福少请我们好好玩几天。”
车里的人悻悻的应着声,都没有多大的积极性,此时对未来的许诺是远不如大床与枕头的。
气氛沉闷下来,但没人在乎,所有人都在不时的与周公点头问好。
车少,不利ำ于跟踪,也不容易失去目标。
公路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
漆黑的平底锅微微晃动,显示出主人心中的不安,锅进了屋,人却迟迟没有进来。
过了一会,鼓足了勇气,一只脚才终于跨进卧室,没有穿鞋,落在地上时果然没有声音出来。
接着一个人影挤进门来,又是一个,前面的高胖厚,后面的矮小瘦,大概ฐ是生平第一次潜行,二人的姿势都有些夸张怪异,脖子一伸一缩,前进时脚要高高抬起,手似乎ๆ不知道往哪里放,举ะ着,晃动,像是在打招呼。
管家婆穿着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碎花棉布睡衣,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管家则是西裤加白衬衫的打扮,衬衫敞着,下面是凸出的胸ถ骨和肋骨,想来是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又不愿光着膀子进来,只能随便找一件披上。
来到เ床前,两ä个身影同时看向了于烨,他面色平静、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得极熟ງ。
等了半晌,没见管家婆动手,廖管家心中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转头去看。
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能让张飞自愧不如,管家婆的样个ฐ子把廖管家吓得一缩脖子,想不明白那举ะ在空中ณ的锅为ฦ什么没有落下去。
锅没落并非是因为ฦ改变了主意,而是在思考力度与方位。
于烨这时平躺在床上,要敲只能敲在额头或头顶前半部分,这些地方都比后脑勺要坚硬,敲下去要是没事的话可就麻烦大了,而力道太大的话又有可能真的打死,虽说这样比较省事,但真要下手杀人她又有些不敢。
谋财害命是一个完整的词,可谋财与害命完全是两回事,这世上人人在谋财,真敢害命的毕竟是很少一部分。
正思考着,床上的人很配合的翻了个身,脸朝里,后脑勺露了出来。
只是翻身的动作太过突然,把床边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廖管家差点惊叫出声,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管家婆拉了他一把,估计卧室里的椅子都要被撞倒。
放开廖管家,一手拿着锅一手在衣服上擦汗,接着换手,反反复复的好几次,觉得掌心和睡衣都热得快要起火了,这才双手同时握住锅把,高高的举ะ了起来,如同电视里头戴黑罩的刽๓子手。
廖管家偏过头去,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噗!”
锅底重重砸在枕头上,出了很大的声音,若有阳光照ั着,绝对是灰尘漫天飞舞的景象。
于烨已经坐起身来,一把夺过仍按在枕头上的平底锅,反手挥了出去。
“咣!”
“当啷啷……”
“嘭!”
平底锅结结实实的夯在了管家婆脸上,接着手里一轻,耳中听到了铁锅落地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锅把与锅体的连接处居然断ษ掉了,虽说做锅的时候不能当成武器来做,但敲一下就断,说明这把锅的质量实在很差,这不能ม算是出乎意料é,以管家婆的节省,自然不可能ม去买那种标识是两个火柴人的高档货。
“去开灯。”冰冷的声音响起,廖管家的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
畏畏缩缩的走过去打开灯,二人的眼睛都闭起来,但很快就适应了光线——别墅里的所有灯泡都是小瓦数的。
平底锅打在侧脸上,管家婆的半张脸包括耳朵都已๐经红肿,嘴皮应该是被牙齿磕破了,溢出了几滴血,掉下来的锅体躺在一边,虽然没有无厘头的印出来半个脸型,却也是变形严重,已经看不出来是锅了。
伤势并不算重,比起曾辉来要轻得多,好好教训一下是先前就已经决定好的,否则她以后还会这样,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了廖管家的脸。
管家护在管家婆身前,矮小的身形其实挡不了什么เ,不过心中的想法倒是一目了然。他满头大汗,一滴滴的滚到เ下巴滴落下来,衬衫很旧fqxs很白,胳肢窝的部位被汗水浸ฤ得近乎透明。
记忆中,这些年来廖管家经常是这样满头大汗的,二傻爱往外跑,又不敢用链子拴着,只好一次次的追、一次次的找,十次里倒有八次会累成现在这副模样。
管家是尽职的,没有他,二傻很可能早就被车撞死或迷路饿死了,看他这个样子,于烨不忍心再动手。
“你们……走吧,别回来了。”将锅把往地上一扔,他拉正椅子坐下来,低头开始看书。
廖管家看着于烨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去拖管家婆,可惜本来力气就不大,今晚又因为ฦ紧张和惊吓,脚软得连站立都有问题,又怎么拖得动这婆娘。
拉了几下,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于烨听到เ声音,似乎有些心烦,从床垫下摸出玄蛊牌走到เ楼下厨房里,拿出一支廖管家放在餐桌上的烟静静的抽了起来。贪图便宜,烟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货,辛辣呛鼻,习惯这股味道还需要一段时间。
二楼卧室里,廖管家累得几乎脱了力,掐人中、泼凉水,一番๘施为过后,管家婆终于被折腾得醒了过来。
地上的锅、脸上的痛,生了什么事已无须说明,听到廖管家重复了于烨的话,她并没有挣扎与抗议,计划失败,小别ี墅已经不可能再呆下去,当然,也绝不会让那傻子好过。
动脑子的活向来都是她在干,这次也没有例外,大脑飞运转起来,只是这样的人绝对想不出什么เ惊天大阴谋,翻来覆去都是如何去于家闹腾,以及怎样才能把于烨说得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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