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抽了口气。那ว并不是想象中ณ该有的光滑肌肤,而是难以入眼、坑坑疤疤的烧痕。实在是不敢想象她身上其他地方是否也有同样的伤痕。
想到大少爷离开前的交代,降云哭的更加大声。说不定小姐还没饿死,她就已经被吓死了
四周没有动静,只有枯叶飘落在他的肩头。
待降云的声音隐去,柳若灵才颓然地倚在门边,双脚再也撑不住全身重量。
她还能承受更多吗?不自觉地抚上脸庞,若他见着这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严å公子今晚便住下吧!”王平有礼的询问。
“风,在想什么เ,怎么เ连我进门许久ื都不知道?”樊骁其实已进来一会儿了,但看严å础风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才决定出声唤他。
“小姐…”降云满头大汗的跑向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降云担心死了。”
几乎是出自潜意识,她很快的别过了脸。
铿——
他会不会永远记得她,她不知道!但要把他从心中根除却是要努力好久好久…甚至于一辈子的时间。
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有种无力的绝望,终究他的爱还是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枯萎的。
拨起琴弦,柳若灵随着心境轻轻唱吟起:“沙江采关容,兰泽多芳草。来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环故望旧ງ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曲未了,不请自来的泪光已沾湿了眼眶,却迟迟落成泪珠。不行,即使心痛难当她也不能哭,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原来妹子琴弹的这么เ好!”熟悉的男音近距离扬起,止住了她的胡思乱想。
“呀!”柳若灵不提防,心里猛然一悸,下意识的脱口:“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说完,才惊觉不对,但…已来不及了。
背光的严å础风依然一身白衣飘逸于风中ณ,沐在金光下,仿佛天神一般…而高不可攀。
严础风笑了笑“屋里觉得闷便出来走走,谁知便被你的琴声吸引到这来了。”
“严大哥见笑了。”她微微一顿,将称呼改了回来。“只是好玩罢了,根本连曲子都称不上。”
老天!希望他别注意到เ那ว句风哥哥才好。
显然的,严础风似乎ๆ真的未注意到,只笑着说:“妹子谦虚了,愚兄虽然不才,但对音乐่这玩意儿还稍有研究。只是…”语未必,他显的有些难以启齿。
“严大哥有话直说无妨。”接过降云新沏好的茶,端给他。
接过茶,严å础风啜了一口才续道:“其实没有甚么เ,愚兄只是不明白为何妹子弹出来的曲调竟显得特别忧伤?”
因为你呀!柳若灵在心中悲切的低喊着。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严础风低笑出声“对了,既然如此,妹子不知愿不愿意和愚兄来段琴萧合鸣?”
从怀里将随身的竹萧拿出,严础风露出一抹让人不忍拒绝的笑容。
“那ว…那小妹只好再次献丑了。”回答的有些无奈,柳若灵再度暗自叹息一声。不知这般的萧琴合奏又将会勾起多少回忆。
许久,直到天空被夕阳染红,后园里仍可听见萧与琴的合奏声。琴声中仿佛低啸着哀怨的情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