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只得扶了敏夫人紧ู跟其后。
阿碧却是想起刚进府那会,小红说的话来。
“我身边就那么几个好丫头,都走了。剩下我一个老太婆……”老太君却是伤心起来。
拿到的人眉开眼笑,莫不夸小红周到,待人可亲。
忽然,她被小红心疼地抱了抱:“阿碧,可愿意做我妹妹?”
甜糯酥加了一些桂花,甜甜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阿碧忍不住咽了一口水,接过来在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甜糯酥入口即化,桂花甜香留แ在口齿间,回味无穷。天啦,她记不清楚多久ื没吃过如此香甜可口的小食品了。她忍不住三口两ä下吃了个精光,还舔了舔留在唇边的一点渣。
“玄月哥哥,鱼不见了。”女孩子跺着脚,低着头四下张望着。鱼太小,石头太多,却怎么เ也看不在。
忽然人群热闹起来,人们簇拥上前,挡住了阿虎的道路。
他整理好绳索,再看看墙壁上挂着一把黑黝黝的弓,取了下来一看箭囊里还有几支竹箭,不过不是很锋利,估计是做练习所用。他不管那么多,也跨在了肩膀上,准备再次进入莲花山。
顿顿,她想起什么来似的,拉过阿虎,有些惊慌:“你们说的小胖子也不是什么坏蛋,他是玄府留下的看庄子的管事家里的小孩,他们回去必定要说给大人听,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碧。”水中倒影里出现了阿虎的身影,他浑身湿漉漉,笔直地立在阿碧的身后,左手提着一根水草,水草穿着一只巴掌大的鲫鱼。
老头的声音震耳欲聋,两ä个小孩同时皱起了眉头。
她有些火大!却忘记了本尊还只是个六岁稚儿。
暖春长红袖几岁,性情稳重,写的一手好字,常常帮她代抄千字文去蒙混过关。看来阿碧这个乡巴佬,今天是要输了!红袖想着就开心。
“别怕她!我改!我不赌阿碧输了,我要赌你赢!”羽泽见阿碧不出声,板着手指掐算着,显然是搞不清楚这些钱能做些什么。他最见不得红袖欺负丫头,忍不住豪气云天,大声喝道。
吓得绪夫人急急碎步到他跟前,亲自帮他挑起一块苹果,塞住他的嘴。
阿碧听见他叫,忍不住对他闭一只眼,做个鬼脸。她回忆着她还记得的有关梅花的诗。但是好像没几记得,而且记得的都没记全,最要命的是她还不记得是谁写的。这个不行,得想个办法。
可不能让姐姐起个太难的头。喜雪有意帮阿碧,便高兴地手舞足蹈,跳下小榻:“老祖宗!我也要来!我要起个头!”
“我起!”羽泽一听,立刻也跳了起来,不愿落后。
喜雪本就坐在玄老太太旁边,不依地跑过去拉着玄老太太不放手。
玄老太太抱起来,放在身边坐着,旁边的丫头立刻将喜雪的小被褥抱过来盖上。
玄老太太又招呼着把她的水果都端了过来,亲自喂食。
绪夫人看在眼里,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拉着羽泽,和言细语:“喜雪妹妹最小。由她开头最为合适。”
喜雪对羽泽做个鬼脸,拍着手叫着:“好噢!听好了!第一句啊。要按照这个格式啊!听好了。很长的哈。”边说边结果旁้边丫头递过来的一只银镶头的紫楠竹筷子,在翡翠白玉荷边瓷碗上敲打起来:“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指冷玉笙寒,吹彻小梅春透。依旧。依旧ງ。人与绿杨俱瘦。”
哇!好熟悉啊!阿碧使劲的回想着好像是有人念过这样的词。而且好像很有名。
对啊。是李清照写过。她似乎还记得一句:争渡,争渡,惊起沙鸥无数。而且就这句她还不敢肯定是对是错。
怎么办?
“好!雪娘这“如梦令”开的好!虽借用了别人的。不过小小年纪记得也不错了。小红帮我接一个。下一个轮到玄月。”老太太笑眯眯放下羹勺,将那ว根紫楠竹筷子交给小红。
原来是“如梦令”。阿碧只记得韩庚有个新歌《如梦令》,而且连歌词都记不齐全。心里有些堵。如果她只按照字数凑过去,压个ฐ韵应该可以吧,想着她开始数小红的字数。
等她数完,小红也念完了。只听见绪夫人笑着说:“不愧是老太太跟前的人,竟比外面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姐还强。”
六个字啊,那ว只要连贯就好了。怎么才能赢他们呢?除非……阿碧忽然一拍头,有了!
她抬头一看,此刻๑玄月正在敲着碗念着,旁边的红袖盯着玄月只管想着她怎么连。只有羽泽对她做了一个ฐ鬼脸。
其他人显然都在想自己的诗句。
看来这个钱也不好赚啊。几个ฐ大丫头已面露难色,有退却之意。
只有敏夫人婷婷立在中ณ间,含笑望着大家。
阿碧心里一动,看来玄老太太显然是在袒护她,将她排到เ了最后,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去想。看来就算她输了老太太也不会少给她赏赐。想着她放松了不少。但是,但是,钱多点不是更好?如果……
如果……
哇!好痛!阿碧的手背忽然一阵剧痛!她一看,原来羽泽趁他母亲不注意,忽然跳到玄月跟前,抢过筷子,跑到阿碧面前,用筷子使劲地敲打着她的手:“该我了!听好了!我可赌你赢得!你输了我要打你!”
坏小孩!阿碧张口就想骂他!但是一看周围盯着他两ä的眼,脏话吞进了肚子里,笑着:“轮到你了?”
一旁的红袖本想火,但是一看所有的人都盯着阿碧和羽泽,便安静下来。反正她是赢不了的。急什么。不就是羽泽调皮捣蛋插个队嘛。
“听好了!”羽泽哪管三七二十一,在阿碧面前使劲敲着她的手念着:“昨天爬山涉水。结伴四人看树,但见花红梅香。花香红袖笼住,无助,无助。姐姐劝酒无数,不喝不行,真难以下肚。可恶,可恶,脚下突然一滑,不小心撞树!”
阿碧听得瞪大了眼,原来可以这样连诗的。
那ว她也会。
啊哈哈,羽泽分明是在帮她嘛。
旁边的丫头们更是捂着嘴偷笑起来。
阿碧是乐่了,但是,旁边的几人却坐不住了。
绪夫人一把抓过羽泽,唬着脸:“又去猴了?还爬树?喝酒?”说着一扫羽泽的丫头,高声喝道:“昨天是谁跟去的?”
那丫头圆脸圆眼,一看就是个ฐ老实样。被绪夫人一喝,吓得跪倒在地:“我没去。不是我。”
红袖大怒,又怕玄老太太生气,只挣红了脸气得叫着:“我什么เ时候劝你喝酒了?你自己要爬树,要喝酒的……”话没完,她顿觉太失言,捂了嘴不敢说话。
“哎……小孩子家哪有不顽皮的道理。他是少见袖娘和雪娘。玄月你也该好好看着他才是。他们也难得放肆一次。”玄老太太长叹一声,见绪夫人扫兴,很不乐。婉言批评几句,又唬着脸对羽泽说:“下次可不许了!月哥儿做哥哥的要带好头。”
“是。孙儿谨记。”玄月忙站起来,垂手答应着。
其实是昨日下午,红袖回玄府后,缠着玄月要去玄府著名的梅园玩耍。羽泽偏偏要跟去,红袖想着法子整他。玄老太太的话虽没批评玄月,却让听者有心。
敏夫人有些不乐่,但又不便作,只是皱着眉头望了望红袖。
红袖此刻最后悔的便是,今天为什么哥哥要和母亲出门,去看什么亲戚。搞得她势单力薄。
她有些忿忿地瞪一眼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