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也快步走过来,在德妃娘娘另一侧坐下来,问:“我前儿个跟额娘说的那ว个ฐ,额娘可见着了?”
“嗯?”我转头看她。
“哦地,若若!你知道吗,当我两天前睁开眼看见周围的这一切,说实话,我被吓得不轻,这交错时空的事真的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在我身上!我完全不知所措,惊慌到想哭,可是又荒谬到想笑,那真叫一个ฐ错综复杂!”卉卉咽了下唾沫企图稍微抑制一下此刻内心的激动,据我观察那个ฐ完全没起作用。我也象征性地学着她的样子咽了下唾沫,但我发现此时我能够发出的唯一动作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呃……”我在床上翻了个ฐ身,面朝墙壁。突然,“雍和宫”三个字也像碰到了墙壁般反弹了回来,再次在耳畔响起。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小说,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抓住卉卉的手:“雍和宫是不就是雍正呆过那地方แ?”
“那ว俩小丫头啊,刚去暖茶了。”
“额娘可得看好她们,暖茶的工ื夫说不准就给你捅了漏子来。”就听十三阿哥哈哈笑起来,似乎我们捅了漏子他很高兴似的。
“呵呵,也亏有了她们。”德妃娘娘语带慈祥,“久居这深宫闺院之ใ中,我不曾想过自己还能这样开怀地说笑。你看,这两个月我是不是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哪里,额娘气色甚好,我看倒像年轻了几岁呢。”
我和卉卉正准备挑帘进屋,却听德妃娘娘说道:“对了,今儿叫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明儿个是你生日,你想要些什么เ,我吩咐下人明天提前准备一下。”
“哟,我自个儿都忘了,多谢额娘还惦记着。小生日,就不必了,省的让额娘操心。”
“这哪里话,你从十四岁那年就跟着我,当我亲额娘似的,我也视你为己出。为ฦ儿子做生日,我心里高兴呢。”
“是了,那就听额娘安排吧。”说罢,一阵幸福的笑声。
屋外的我收住脚步,把茶壶交给一个小丫鬟,让她送进去,我则ท拉着卉卉一溜烟地跑出永和宫。
“干嘛ใ干嘛啊,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上哪去啊?”卉卉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气。
“刚ธ才你听见了吧,明天是十三阿哥的生日呢!”
“啊,是啊,因为他生日,所以你要赛跑?用不用还来个圣火传递啥的啊?”
“去,才不是。我是想,十三阿哥那么小就没了娘,怪可怜的。正好明天他生日,我们好好给他过过……”
卉卉点头:“那ว你有什么เ想法呢?”
“我们给他做个生日蛋糕如何?”
“我晕……这年头哪来的生日蛋糕?”
“所以我们要自己้做啊。”
“这天都黑了,你让我上哪做去啊?”卉卉指着周围的一片夜色,翻了个白眼。
“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
“汗……那你说,咱们上哪寻找光明去?”
“御膳房!”
也去过几次御膳房,之前给德妃娘娘传膳时,有几次因为有特别ี的交代,就让我和卉卉过去了。但是黑天里还真不怎么好找,又要躲着巡夜的侍卫,我和卉卉蹑手蹑脚๐地来到御膳房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赶上当值的是御厨赵师傅,我们之前来的几次都碰上他了,跟他算比较熟。我心里暗自庆幸。
“赵师傅……”甜到不知道几个+ใ号了。
“哟,两位姑娘,这么เ晚,德妃娘娘有什么吩咐么เ?”
“有件事求您帮忙……”我们说明来意,将目的表述得无比崇高。
“但是这御膳房……”赵师傅面露难色。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嘛,我们知道。”我立刻走上前去,“但是我们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特意来为明天十三阿哥的生日准备的嘛。”
“是啊,赵师傅,您自己做太累了,你只要在旁边指导我们就好了。”卉卉也走过来。
赵师傅还是犹豫着,我朝卉卉眨了下眼睛,说:“要不,我们给您唱首歌呀?”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就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都一生平安……好人都一生平安!”我们特意重重地重复了最后一句。
“这……”赵师傅憨憨à地一下,大概被我们唱的不好意思了。“呵呵,看在两ä位姑娘对主ว子的心思,好吧。”转身带我们进入灶间。我和卉卉相互比了个“耶”的手势,尾随而入。
别ี看在现代鲜奶蛋糕随处可见,吃到大家都不觉得好吃了,可要知道这是三百年前,即使有那ว也是在西方,大清满洲可没有这样的点心。
我和卉卉边回想着蛋糕的味道,边跟赵师傅讨论该准备哪些食材。
我记得做蛋糕首先要打鸡蛋,把蛋黄和蛋清分开来打发,要打到เ蛋液ຂ成泡状,使打蛋器能够立在其中才算成功。光这第一步就把我和卉卉累到胳膊快脱臼,因为ฦ打发蛋液是速度和力量的考验,又没有电å动打蛋器,我们只好拿硬铁ກ丝揻成打蛋器的形状,手动来打。
“我突然好想念我家的小白兔七级电动打蛋器啊……”我揉着比柠檬还酸的胳膊,小声地跟卉卉嘟็囔着。
卉卉深有同感地说:“我还想念我家的搅拌机、榨汁机、微波炉、电å烤箱呢!”
经她一提,我更加感慨:“啊,我想念我家的一切家用电器!”
想到了赵本山那个ฐ经典台词
冬会初雪吧
,我俩相视而笑:“——包括手电筒!”
接下来就是要做蛋糕坯子,但是应该配多少面粉、多少蛋液、多少牛奶、多少糖,我们原来只知道吃,谁知道该怎么做啊。赵师傅根据我们描述的口感,按照经验配比了一回。三番五次的尝试之后,终于烤出了松软细腻的蛋糕坯子。
外面天都快亮了。
赵师傅看着我们累็得完全不顾ุ形象四脚八叉地瘫坐在地上的样子,忍着笑,问:“这就是两位姑娘想做的东西了?”
我才发现,原来忙活了大半宿,也才只做了个ฐ蛋糕坯子。“哎呀,这哪行,上面还得涂奶油裱造型呢!”谁见过秃了光脊的生日蛋糕啊!
满人的点心里也有奶油的成分,但是不是我们要的鲜ຒ奶蛋糕的奶油,看来还得自己做。
还好他们原来在草原上吃各种奶制品,所以对奶的控制还是游刃有余的。经我们的描述,赵师傅推测我们要的奶油应该是把鲜奶放在木桶里发酵,待其变酸后用木棍上下反复搅动,直至奶和油分离,漂浮在上面的白色油脂,撇出来就是奶油。
我连忙赞叹地点头:“嗯,有道理,好像就是这样的,不亏是御厨!”
卉卉也说:“要不怎么能安排给皇上做御膳呢,水平自然是天下第一了。”
“是、是,人家赵师傅端过的锅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
“你这是啥比喻……”卉卉做了个ฐ汗的表情。
赵师傅又被我们夸的不好意思,但显然很乐意地帮我们完成了下面的发酵工ื作。
当我们看到白花花的奶油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巳时了,而午时那边的生日贺宴就要开始了。也就是说,我们在一个ฐ时辰内就得赶回去了。
手忙脚乱,晕头转向,紧张刺๐激中夹杂着兴奋和期待。
我迅速地把奶油涂ิ在蛋糕坯子的表层,拿块布围成圆锥型暂且充当裱花袋,里面灌满奶油,然后从锥口挤出奶油花来嵌在蛋糕上。技术十分不娴ຒ熟,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图案,于是切了几片水果放在上面做掩饰。最后,卉卉找来十八根小蜡烛插在蛋糕的外圈。
“呼……终于完成了。”我伸手摸着脸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