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凡一听就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让县长改变调研行程,到榕树村现场去看一看,那自己说服他的把握就更大,连忙点头道:“谢谢刘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趟算是把何守仁的工作做通了,但能否争取到县里的支持段可凡心里其实并没有底,主要他和曹志勇的关系太糟糕了,而越级汇报本是官场大忌,段可凡要绕过曹志勇这位镇党委书记直接向县里请求支持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ม心易得,始终难守,我当然不愿意半途而废,给这本书一个ฐ圆满的结局,但是我毕竟还要生活,稿费收入出现断崖式下降,几个月我或许能坚持下来,时间再长就算我想坚持,家里后院也要起火了,毕竟情怀不能当饭吃,没有回报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干。
何守仁有些不悦地瞪了段可凡一眼道:“小子,你少挤兑我,就咱们大档镇这经济发展水平,人均年收入能达到เ一万二已经算是冲顶了,还要提升可就难咯……”
积年的威望不仅让何守田在村里说一不二,就是在镇上也是很能说得上话的,每一任镇领导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拜会他这位德高望重的村支书。他还多次被选为县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好几任县委书记和县长都亲自接见过他,给他戴过大红花,颁过奖。
“有倒是有……”王才厚指了指山下摇了摇头道:“那ว下边就有一条溪洞河,水量充足,但那是下坪村的地盘了,你要在人家的地盘取水,人家未必同意,就算下坪村同意,这抽水距离也太长了,工程难度和费用都要增加,翻番都打不住,起码得超百万了,我估计县里肯定不会同意拨这个钱……”
段可凡始终信奉一条,要解决问题一定要依靠群众的智慧,所以他把合作社的几个骨干召集起来商议,听说要解决这两个ฐ老大难问题,几个ฐ骨干都直摇头,刘小山更是直言不讳道:“歇菜了,还商量个勺子,咱们村这两个ฐ老大难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除非政府肯拨钱,要不然咱们怎么折腾都是白搭!……”
这话就容易引起歧义了,段可凡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岔开话题道:“大家还有没有别的好点子,继续踊跃发言啊!……”
本来还在观望的榕ษ树村民听说连大档镇第一号狠人雷老虎都被段可凡给收拾了,心里的顾虑就彻底打消了,全都把家里的山货拿出来交给段可凡收购,主动要求加入合作社的人也越来越多,连王大奎那些亲戚也背着王大奎找到段可凡提出要加入合作社ุ,段可凡自然是来者不拒,他的目标是带着榕树村的老百姓共同致富,而不是针对王大奎,这样的情形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不管是蛇是鬼,都让雷老虎那些小弟们无比惊恐,有的吓得站都站不稳了,乱做一团,段可凡不让“小黑”伤人,所以它也没有主ว动攻击,只是吐着蛇信子围着雷老虎他们游走,雷老虎他们只是影影绰绰感觉有东西在围着他们游走,却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触摸到เ底是什么东西。
等刘小山他们走后,段可凡却没有守在祠堂门口,而是来到了祠堂后面的山林边吹起了口哨,一边吹口哨一边低声喊着“小黑,快出来,我有事要你帮忙呢……”,“小黑”就是段可凡给当初打跑的那条大蛇取的绰号。上次段可凡把大蛇放走以后,几天后却在住的地方发现了好几只被咬伤的野兔,段可凡觉得很奇怪,偷偷躲起来看,就发现大蛇叼着一只野兔偷偷摸摸地从窗子里爬了进来,段可凡就笑了,这家伙还真是有灵性呢,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报恩,知道大蛇没有恶意,段可凡就从躲藏的地方站了出来,大蛇惊得“嗖”的一下从窗口弹射出去了。
雷老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叫段可凡吗?才毕业的大学生村官,怎么还有绰号?……”
段可凡给候小健打完电å话想了想也觉得不太踏实,远水解不了近渴,侯小健派民警从镇上赶过来起码得几个小时,而雷老虎他们就在王大奎家,吃完饭估计就要来找自己้麻烦了,真要等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而且雷老虎他们人多势众,派出所警力有限,来了也不见得压得住他们。
王大奎心里咯噔一下,他对王小丫这个闺女还是挺宝贝的,连忙对王小丫ฑ挥挥手道:“你和你妈就在灶屋里吃点算了,这里坐不下……”,又对雷老虎岔开话题:“傻丫头不懂规矩,上不得席面,咱还是谈正事吧,刚才我和你说那事能办不?……”
王大奎斜了这个眼皮子很浅的女人一眼,心说我要把收购价提得跟姓段的一样高我还赚个ฐ屁啊,那些外地收山货的贩子给我的收购价才三十元一斤呢,不过刘美玉和他有亲密关系,他也不好训斥ม她,只好转头看向一向给他充当狗头军师的赖长顺道:“长顺,你点子多,你说说看,有啥好办法没有?……”
“这算什么เ好消เ息啊,不就是多了几个ฐ本本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还是来点实际的好……”刘小山有些失望地撇撇嘴道,对他们来说最关心的还是能不能赚到เ钱,合作社的手续办不办得下来都不打紧ู。
“你们看,这不就开张了啊……”段可凡转头对一脸沮丧的刘ถ小山等人呵呵笑道。
回到祠堂,段可凡仍然感觉脑แ袋里晕乎ๆ乎的,脑袋里全是陈冬儿那如出水芙蓉般的洗浴画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春梦连连,主角自然是陈冬儿,梦里那ว好一番翻云覆雨销魂滋味自不可言传,反正第二天段可凡醒来内裤湿漉漉的,赶紧ู脱下来换了。
此时的段可凡无比尴尬和羞愧,自然不敢答话,蹑手蹑脚准备离开,但是再怎么蹑手蹑脚总会有些声响的,更何况陈冬儿已经警觉了,所以立刻让她确认外面确实有人偷窥,这让她十分羞怒,虽然她也不想闹出大动静脸上无光,但如果不给外面偷窥的家伙一个教训,让他尝到甜头,以后继续来偷窥就更恼火了,所以她赶紧用毛巾把身体的要害处包裹起来,然后操起墙角的一根木棍,猛地拉开木门,准备给屋外偷窥的登徒子一个狠狠的教训!
段可凡皱了皱眉头,连陈冬儿都这么说,由此可见王大奎在村子里有多么无法无天,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打破王大奎垄断山货生意的决心,不过陈冬儿说的也有道理,断人财路尤如杀人父母,自己้要从王大奎手里虎口夺食,确实得提防王大奎使阴招,而王大奎能垄断榕树村的山货收购生意,肯定是和那些收山货的外地商人串通好了的,自己้如果找不到新า的销售渠道,到时候收了山货却卖不出去,那ว就真让王大奎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