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感犹如流感病毒,扩散的速度让顾师师无可奈何。原本只是聚集在小腹间,只是倏尔功夫,蔓延全身。绷直的小脚丫似乎都在叫嚣着,那被他勾起的欲|望极度地渴望得到纾解。
顾师师看她不出声,余光又瞥到排练厅外站着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ç子,恍然大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居然已๐经将近五点。
顾ุ师师轻抚着一旁的大提琴,若有所思,轻声呢喃道,梦想,梦想。
顾ุ师师冷笑一声,打掉他的手,径直向前迈了几步。走到เ门口处,她稍稍转身,干净的面颊上,漠然的神情,决绝的眼神。
“爸、妈、哥哥,我回来了。”酝酿了好久,终于喊出了口。他们于现在的顾师师来说,是从未见过面的亲人,这么亲昵的称呼,叫起来真是十足的生涩。
李师师点了点头,嫣然一笑,露出若瓠犀般的牙齿,尽显高雅。即使不看照片,她也知道拍得毫无死角。
与大多数酒吧不同,热闹、喧嚣从来不是“烈焰”的属性。奢华的“烈焰”位于都城大厦的顶楼,实则ท是一家私密式酒廊俱乐部ຖ,会员制,凭借着各种创น意十足的尾酒成为ฦ国内当仁不让的酒吧之王。
“先把衣服换下来吧,可别感冒了,快去,泡个热水浴ภ。”康亦风站起来,长腿一迈,向顾师师靠近,脸上浮着看不猜不透的笑意。
“你啊!在国外混了几年,整个ฐ人都野了!看看亦风,现在就知道惯着你!”
“名扬,别说了,师师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兴许是掉池子里呢,你少说两句。”
顾师师看着家人间的争论,无言以对,只得悻悻地走上楼。她随口问了句:“我哥呢?”
“那个ฐ不争气的东西还在外面厮混呢!”顾名扬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扬声道。
“名扬,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亦风啊,让你看笑话了。”
面对着两位长辈,康亦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他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我们就快是一家人了。城大哥兴许是还没遇到合适的,遇着了心就定了,您二老不必担心。”
顾ุ氏夫妇皆微微愣住,没想到这准女婿虽说是个军人,但心思细腻周全,还对女儿宠爱有加,面上满是欣慰之ใ色。
楼下,三人谈天说地,不亦乐乎。楼上,顾ุ师师瘫坐在地板上,这一天确实过得够疯狂,整个ฐ身体疲乏不已。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差点睡着的顾师师惊醒。
“喂?”她模模糊糊地回应着,声音慵懒得像猫咪的吟叫。
“泡个热水澡再睡,听话。”低沉醇厚的声音,虽然带着命令性的语气,但听起来较平时多了几分柔情。
霍霖霆的一记电话把顾ุ师师的睡意一扫而空,她站起身来,划ฐ开浴室的门,准备泡个澡。
轻解罗裳后,她抬起玉足,小心翼翼地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而后,她将自己赤|裸着的身子沁入浴缸中,泡沫层层叠叠,遮住了美好魅惑的胴|体。只剩下两ä瓣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吸足了水雾湿气,变得极为红润透亮。
阖上眸子,今天晚上的片段像是电å影一般,一帧一帧地在她的脑海中轮番晃过。
在喷泉里,他跟她打闹,像个稚童。跟他在人前的冷峻威严的总裁é形象,大相径庭。她泼他水,骂他是流|氓王八羔子,他不怒反笑。他的笑很自然,跟平日被情|欲染上的淫|笑不同,很好看,连带着浓黑如墨的眸子,都蜜上一圈星辉。
顾师师哑然一笑,揉了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断了回想的念头。这个霍霖霆,果然是个浪|子,对感兴趣的女人既舍得掏票子,还舍得花心思费时间。
轻轻叩打着浴缸的边缘,顾师师轻轻哼唱着曾经最喜欢的《红豆》,那是她在“烈焰”的成名曲。
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完全的自我,没有别人的眼光,顾ุ师师才敢把自己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慵懒โ、空灵的声音飘荡着,在以前,她是喜欢唱歌的,因为只有唱歌的时候,她才如一只纸鸢,自由自在的。
歌得深情,再加上带着耳机,顾ุ师师完全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驰骋在无疆的原野上,尽情地游荡。
只有在音乐่的世界,她才能觅得一处安宁,这时候,她忘却了自己้曾是摇滚歌姬,也忘记了现在是富家小姐,这一刻๑,她仿若一只精灵。
感觉到脖颈处一股子热气,顾师师猛地惊醒!睁开眼,发现康亦风在趴在浴缸边,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顾师师顿时面色全无,尖叫了一声!
康亦风轻哼了一声,大手覆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摩擦着,嘴里吐着:“叫什么,在外面没叫够吗?”他满嘴嘲讽,脸上的表情十足的阴森。
“你胡说什么,你走开!”顾师师打掉他的手,而后连忙扯过边上的浴袍,盖在自己้的身上。这个男人,她连香肩都不屑给他看。每每想起那ว日他对她的残暴,她便愤愤不能平。
康亦风站起身来,倚在墙上,嘴上噙着一抹讥笑。
“我看两块肉都不行,别的男人把你整个ฐ活剥生吞,你倒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啊。顾师师,你怎么这么贱呢?”他戏谑着,在‘贱’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恨不得吐出一把刀子,飞向她。
他拿出手机,将刚ธ才收到เ的相片给她看。相片里,顾ุ师师和霍霖霆站在喷泉里,柔情蜜意,好不般配!
顾师师别过头,冷声道:“所以啊,你最好把婚姻取消,免得我日后给你绿帽子。”
康亦风迈开步子,缓缓地朝她走来,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语:“这婚,我结定了。多刁的兵我都驯服了,还怕治不了你这个小骚|货。”不疾不徐地语气,挑衅着顾师师的忍耐性。
“你!你滚出我家!”顾师师不愿意再与他争论,指着门口,冲他吼道。
“呵!我倒是想走,你爸可巴不得我留下。”康亦风攫住她嫩滑的手臂,讽刺道,“要不,我们今晚圆房?也好让你爸早点放心?嗯?”
听着康亦风明着暗着嘲讽着自己的父亲,顾师师恼怒不止,原本魅惑的媚眼瞬间点燃怒火。
谙于世事的顾师师很清楚地明白这个ฐ联姻ี意味着什么,顾家身子薄,必须依附着康家带动着。这样的联姻,在商海ร中,比比皆是。但是尽管如此,顾师师也不允许他侮辱自己的父亲!
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再是顾师师的妹妹,她已经紧ู紧地跟这个身份套牢了,她就是顾师师!
“啊!”
康亦风抓住顾师师的头发,扯住,将她的头向后仰。他屈着膝,靠在浴缸边,嘴角扯了扯。浴ภ室的水汽很重,泡沫散发出来的香气也是十足的撩人,可最撩人的却是她白腻的身子。光是想想泡沫下那光洁诱人的胴|体,康亦风身子一震,裆部升起了一顶帐篷。
她是他康亦风的女人!从来都是!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触碰她,更别ี说占有她!
康亦风的父亲是白手起家,在商场上有着“鹰隼”之称,凭借着凶狠暴戾的手段占得一席之地。耳濡目染,康亦风自幼就认定,想要就要得到,无论用任何手段。宁为ฦ玉碎不为ฦ瓦全,哪怕是不要的东西,宁可毁灭,也不会给任何人!
思及此,康亦风急切地贴上嘴唇,埋头在她的脖颈่处,狂吻着,舔|舐着。
“啊!变态,放开我!”被他扯着发丝,又担心一动弹会被他看到身躯,顾师师只得无可奈何地尖叫着。
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实在让她作呕。
享受着她肌肤上的香气,康亦风眼神中蜜上一层欲|色,他邪恶地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挣扎啊,我还真想早点看看你长了对什么เ样的东西,到处勾|引男人!还妄想着勾|引霍家那ว个浪|子,你倒是能ม耐啊!”
话音未落,康亦风欲意把手刺入泡沫里。顷刻间,顾师师拦住他的手,凑到嘴边,牙齿使劲全力地撕咬。倏尔,满嘴充满了血腥味。
康亦风吃痛,整个ฐ人弹开,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趁他抽离,顾ุ师师连忙将身上的浴袍胡乱ກ扎好,保证不会暴|露,她才从水中站起来。
“这是我家,你最好放尊重点!”顾ุ师师低吼,从浴ภ缸里踏出来。
康亦风怒目圆嗔,直起身来,大步冲过来,将她推向墙壁。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际,死死地将她钉在墙上。
“呵!还真是出国几年变野了,今晚不把你驯服了,这以后你还不得上房揭瓦!”康亦风哼道。
他记得,以前的顾师师莫说是发脾气,就连摆个脸色都不会,永远都是一副乖巧小女孩的模样。几年不见,竟然成了一只小野猫!
“放开我……”被他大力弄得生疼,顾ุ师师艰难发声。
康亦风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与不服,大掌伸向她的大腿上,肆意地抚摸着。
这一刻๑,他的粗暴又让顾ุ师师回想起死去的那个夜晚,那ว个黄毛男人也是这般粗暴,粗暴地扯碎她的丝袜,恣意地抚摸着她的大腿。
恐惧感如同汹涌而来的潮水,将她整个淹没。贴着冰冷的墙壁,泪水静静地淌了下来。
“嘭!”一声巨响。
附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顾ุ师师回首,才发现康亦风瘫软在地上。而边上,是她浑身酒气的哥哥,手里还拿着一个ฐ大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