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冥站在矮树下,任由大雨冲刷,手里的泥塑一点点的在他掌中融化。
随后车门微微一震,深处一只手来。
就在这时,两辆朱红旗大马车停在门口掀起一阵尘土,年轻的车夫跳下车辕冲了然一抱拳头:“方丈,我们要借宿!可有客房通融一下!”虽然字面上恳求的,但是语气却更像抢劫的。
“是!听说是淮南王的小郡主!”
独独?了然大师跟空虚道长互相望一眼,非常困惑。
但是大家没有一个ฐ在听阮浓说什么เ。反而对独孤冥的武功开始了研究。
“此言差矣,我飘渺宫上下万众齐心,断不是冥尊所指的意思!”东恒赶到เ跟前,恰好听见独孤冥那番带有挑拨的话,不紧不慢解释道。
独孤冥迟疑片刻,却还是松手向后退几步。
空虚道长连着赶路好几天,便告辞去休息。
空虚道长跟少林方丈一前一后被侍从领进来,
“门主,该你了!”南怀素将剑递过去。
于是,东恒准备换另外一种方式跟阮浓沟通,他语重心长道:“门主,你知道前任门主,也就是你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么เ?”
“你应该问下你们家门主ว对我做了什么!”独孤冥抱胸,用眼斜了斜阮浓。
阮浓委屈极了:“阿恒,我只是想给独独上药,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ว你脖子怎么有块红斑?”东恒二话不说扯过阮浓,她脖子上的红斑隐隐透着血,形状又模糊不清,往小了说像擦伤,往大了说,就有点像吻痕。
南怀素看了看被劈成两半的屏风,暗自揣测道:“肯定是你想对我家门主意图不轨,我家门主坚决反抗,最后推到了屏风……”
独孤冥微微皱眉。一把捞过阮浓,恶声恶气:“你跟他们说怎么回事!”
阮浓满面悲壮:“阿恒,要怪就乖我吧,不要怪独独,是我半夜不睡来勾引他的!”
“……”
独孤冥握拳,手臂上青筋暴露。
突然他上前一步,弯腰将阮浓抱起。
阮浓还来不及感觉这个ฐ拥抱的温度,就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独孤冥大大方方的坐回椅子上:“现在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次日黎明,太阳居然出来了。
阮浓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不巧ู经过佛堂遇见昨日见过的老者。
“老师傅一早拜佛呐!”
“是啊,拜一拜,也许愿望就能实现呢!”
阮浓抱着包袱歪头想了想:“其实愿望能否实现跟佛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它们都是泥做的!”
老者呵呵笑起来,转身注视着她,当视线下移到她胸口现那块盘子大的玉佩时,目光略微沉了沉:“小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啊?”
“回家咯!”
“不知你家在哪里,说出来,万一我们同路呢!”
“不用说了,我们肯定不同路!”
“……”
正说着,空虚道长已๐经打理好一切,跟东恒等人走过来了,一见阮浓刚想上前打招呼,却被阮浓截住话头:“道长,我在等你!”
“等我?”空虚道长感到茫然。
阮浓拼命点头:“我想了好久了,我们肯定同路,所以,等你一起走啊!”
“可是……”空虚道长更加茫然了,武当与飘渺宫简直南辕北辙啊,怎么会同路呢?
独孤冥率先出去,没有丝毫留恋。阮浓一见独孤冥走了,连忙拉着空虚道长跟上,东恒等人不明就里的也跟着出去了。
路过了然大师面前,阮浓双手抱拳道一句:“告辞!”
了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เ,已๐经看见他们上马的上马,没有上马的也上了马车,急吼吼的消失在视野中。
马车里,空虚道长跟阮浓面面相觑。
“阮门主,您急着带贫道上哪里去?”
“你猜!”
“……门主切勿再说笑,武当还有很多事要等着贫道处理。”
阮浓一把拉住空虚道长的衣袍,盛情款款:“道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空虚道长一愣:“门主ว但说无妨!”
“其实我早听我爹说你对五行八卦的非常深刻,所以今日这么เ好的机会就想听道长跟我说说,也好让我开开眼界ศ,增强点见识!”
空虚道长见阮浓一心求学,顿ู时欣喜万分,现在江湖上一些年轻俊才大多痴迷武功,却没有一个愿意提高内在修为,而阮浓却重视内在修为,此乃武林大幸。
“阮门主真是真人不露相,那ว贫道就献丑了!”
东恒在马车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正犯嘀咕,自家门主什么时候对道家的东西有兴趣了?
其他人也同样疑惑,但是独孤冥却不这么认为,自从昨晚之后,他对阮浓一直将信将疑,如果他记得没错,武当跟飘渺宫相聚路途遥远,她没有必要拉着空虚道长一同前往,如今她这么反常,难道说,她怕半路上自己对她起杀意,想找个得力的助手在旁相助?
“道长,我爹曾经给我一道难题,我到เ现在都没有解开,想请道长指点下!”
阮浓虚心求教的摸样,让空虚道长很诧异。
“门主有何不解,但说无妨!”
“就是这个!你帮我看看,这些都对应八卦的哪些地方!”阮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十个不同的点围绕成一个奇特的图案。
空虚道长捏着胡子看了半晌,不得不啧啧赞叹。
“老门主给您出的题目可把贫道给难住了!”说完,指着十个黑点道:“这十个点乍一看很普通,但是仔细看,却是根据伏羲八卦图来的。阮门主ว,你爹,真不愧是武林奇才啊!”
“道长是否看出什么来了?”
“门主,前面有家客栈,要不要休息!”西易掀起门帘,询问道。
“恩,也好!”谈话被打断,阮浓没有再继续,只是把图纸折好送到空虚道长手中:“道长,这个你留着以后慢慢揣摩,等揣摩透了,记得来飘渺宫找我!”
少林寺方丈了然站在门口送别另外一批人。
“老朽谢过方丈,这就带着家人上路!再不敢给方丈添麻烦了!”
“好说好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是老衲确有不便,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怠慢施主ว!”
老者呵呵笑起来,摆摆手:“罢了罢了,实话说吧,我昨夜非要留在此地,只为等一个人。可惜他没有来!方丈,多有叨扰,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另外一辆马车上,那位白纱女子凝眉道:“姑姑,老爷到底要等什么人?”
老夫人挑起窗帘,望着外面的秋色,带着幸灾乐่祸:“他要等的那个人,估计永远也不会来了!”
题外话------
这里错综复杂的疑团,你们能解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