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她房间的摆设不太一样?
来到大台北也有一年了,在这段时间里,她经历不少事,其中让她倍感挫折的就是找工ื作;虽然她应征过不少大公司,不过却处处碰壁,直到现在仍是加油站的工读生。拥有大学学历的人在这人才济济的大台北里随处可寻,根本不足为奇。
方至烈将目光移往仇迎齐身上。
还有,更可恶的还在后头。
就在他谈到对未来的看法时,一阵狂风突地迎面而来,紧接着就是约有十层楼高、足以吞噬他们的海啸向他们扑来。
她因恐惧而发出尖叫声同时,人也无可避免地摔落床下。
“见鬼了!”
惊魂未定,她抚着胸ถ口咒骂。
这个梦算不算是“春梦”?如果是,就拜托它永远不要再出现于她的梦中ณ;如果不是,就请它不要在现实里发生。
她望着四周,确定她仍在自己的住处后才松口气;虽然她被这个ฐ梦搞得有点无厘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不过她应该庆幸这只是个梦,不是在现实生活所发生的事。
斑清青站起身准备刷牙洗脸,身后突传来砰的一声。
随后…
“这门怎么这样,轻轻一‘敲’就‘开了’。”
方至烈的声音突地从她身后传来,口吻像在抱怨。
斑清青吓得脸色瞬间刷白,在她甫转过身,第一时间瞥见的就是刚才传出砰的声响的主谋…她家的大门现在正安安稳稳躺在地上。
“你‘敲门’一定要这么用力吗?”她气急败坏地大吼,觉得他根本是“撞门”而不是“敲门。”
天啊!她的大门一定会死不瞑目。
方至烈无辜地耸耸肩,略微低下头才有办法走进房里。
从不觉得大门狭隘低矮的高清青突然意识到了。
他低下身将门搬回原来的位置。“这门几乎蛀成空心了,你一直都住在这里?”他略๓显惊讶地问。
“当然!”高清青不喜欢他的表情,觉得他好像在嘲笑她很穷似的。
“难道你不担心吗?”要是小偷闯空门;虽然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好偷,不过他们若是想对她不利,这对他们而盲简直易如反掌。
“有什么เ好担心的?”她不也平安无事地在这里住上一年。“而且这里的房租是全台北最便宜的,一个月才两千块;更重要的是,还包含水电å费。”之前她一个月的薪水不过才一万多元,扣掉生活费,像这样的房于是她唯一租得起的。
方至烈不再说话,开始打量起这房间,不过不免又是皱眉头。
他的目光先是留驻在脏兮兮的床上,及薄得不能ม再薄的棉被。“你一年四季都只有盖这件棉被?”
斑清青点点头“你大清早来这里不会只是专程来损我的吧?”
方至烈扬高眉,轻靠着一旁้的墙,径自点起根烟;袅袅的烟雾自他口中飘出“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来帮个ฐ忙。”
他起初以为她的东西很多,她若一个人收拾大概ฐ需要很久ื的时间,所以才故意一大早就来;不过在他看过房里的情况后,显然他是多虑了。
“谢谢喔!”高清青颇为ฦ不屑地应一声。“我的东西没你想像的多,我一个人收拾就够。”她蹲下身自床底下拉出一个ฐ行李袋。
她全然忘记自己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大t恤,所以她在蹲下身同时,小底裤也随之曝光。
“喂,你的内裤跑出来了。”他说归说,目光却没有移开的打算。
“你!”高清青羞红脸,站起身的同时连忙将衣服往下拉,在注意到他的目光仍锁着她不放时,不免又是一阵火大。“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啦!”色情狂!
“我只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朴素า’的内裤,所以很好奇。”任何性感的内裤ไ他都见过,倒还不曾见过这种的。
“你!”
斑清青气得抓起衣服走进厕所。
她先换衣服总行吧?
方至烈露出看不到“春光”觉得可惜的表情。
他瞥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快七点,扣掉吃早ຉ餐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上班。
见到她从厕所走出来,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你要拉我去哪里?”这男人想干嘛啊?
“回家。”
“可是…”她的行李都还没收耶!
“那些东西不要了,我再买新า的给你。”这些东西在他眼里跟垃圾没什么两样。
他们才一走出去,身后又传来砰的一声。
啊!高清青看一眼又倒下的大门,心里除了替它喊冤之外也不能ม怎样。
。。。。。
回到住处,方至烈直接拉着高清青进入厨房,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去煮早餐。”
“什么?”高清青怔愣一下。
“我说煮早餐,我的肚子õ๓5๓5;'๗295๓;扁了。”话落,他的身影便已离开厨房。
“我…不会煮。”
她喃喃地说着,声音小得几乎ๆ教人听不见;从小到เ大,她最引以自豪的就是泡面。
她根本没下过厨,连煎个ฐ荷包蛋对她来说都比登天还难,现在突然要她下厨,她可以想像得出来,她煮出来的东西到เ底会变成怎样。
怎么办呢?
她心一横,管他的!
既然方至烈有胆子叫她下厨,她还有什么เ好顾忌。
她缓缓走向冰箱拿出一颗蛋,又将架子上的土司放进烤箱,顺便冲泡一壶咖啡。
她小心地将蛋放进已热好的锅子中,却不晓得要将火关小一些。
当蛋一碰到滚烫的油,现场立即如爆炸般,滚烫的油四处飞溅。
“啊!”她叫了一声,连忙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水。
岂知又有一股似是烧焦的味道窜人她的鼻腔。“啊!”她又尖叫一声。
看着荷包蛋由白转黑,变成“四不像”她又匆忙拿起铲子抢救荷包蛋。
她将全黑的荷包蛋放人盘子中,气馁地叹口气。
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
这时,又有另一股烧焦味窜人她的鼻腔;她还在寻找味道的来源时,烤箱已冒出阵阵黑烟。“啊…我的面包!”
抢救出面包后,她的自信心完全没了。
天啊!看来她真的与烹饪无缘,连荷包蛋及面包都可以被她搞成这副恐怖的德行。
她看着自己的手,赫然发现她制造“怪物”的本事其实也挺强。
斑清青瞥了眼还在炉架上的咖啡,已不像刚ธ才那般焦急,于是缓缓地走上前将火关掉;看这情形,她已经知道煮好的咖啡是什么味道了。
方至烈跷着二郎腿在餐厅里看报纸,不过心神却颇为不宁。
他不是没听到她刚ธ才的尖叫声及窜人鼻腔的那股焦味,他很担心她待会儿端出的东西到底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