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宁王成功把他刺激地暴跳如雷,我急忙把叶凌风拉到角落解释:“是宁王跟灵儿姐姐闹别扭,看他郁闷,我就劝了几句。”
我推开他,想挣扎着站起来:“要睡你自己去睡……”
琴姨笑了笑,没有继续问,只说起风了,便回屋休息了。
墨羽也躺下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原来静尘昨天已经启程回家了,我扭头问他:“你为什么เ不跟着一起回去?”
墨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阿玉关上门,帮我把裤腿收下来,忍不住说:“到底是姑娘家,在外人面前还是收敛一些好。”
她叫我跪下,我不习惯,依旧梗着脖子站着。
五岁时燕儿大病一场,喝了大夫开的汤药,竟催养得四肢肿胖,全无她娘云素雪当年的风姿,无名后代,更不招人喜欢。整个扬州城里,也只有吴明月与她玩耍,皆因当年吴霜晓太过钟情云素雪,心有遗憾,对她的孤女便格外照顾。
紫色的薄纱如云雾一般垂绕在床边,乳白色的丝巾覆在身体上,不知名的淡淡香味缕缕入鼻。
他坐到太后身边轻声问:“母后,太医看过了么?”
太后虚弱地点点头,安惜瑶娇็媚地说:“皇上放心,太后服过药了。”
他点点头问:“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李司棋指着我说:“是贵妃娘娘忌恨太后阻止她当选皇后,便下药毒害太后。”
他看着我问:“贵妃,真的是这样么เ?”
我回答:“臣妾誓,绝对没有下药。”
他“哦”了一声:“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我想了想,开口说:“接触过蛋糕的人除了我跟安阳公主,就只有宫女阿玉跟彩霞,垦请皇上传她们三人来宁孝宫为我作证。”
他说:“宣。”
我考虑再三,自己不会下药,安阳公主更不可能,就剩下阿玉跟彩霞。阿玉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不会害我。难道是彩霞?可是我待她不错,她也没理由害我的。
半盏茶的时间,三人踏进宁孝宫。
安阳公主红着眼奔到太后榻前,头埋在她怀里,不停抱歉。
太后喘着气说:“哀家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都是贵妃下的毒手。”
安阳公主ว抬起头说:“不,皇嫂也没有下药。做蛋糕时,我就在厨房,皇嫂是没有机会的。”
叶凌风说:“既然蛋糕在厨房时没有问题,那么药只可能在送往宁孝宫的路上下了。阿玉,彩霞,你们一直守着蛋糕么?”
阿玉跪地回话:“寿宴前,奴婢临时走开一次,留แ下彩霞一人看着。”
叶凌风两眼扫向彩霞,彩霞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皇上,奴婢都招了,是……贵妃娘娘吩咐我往蛋糕里下药的……”
我一惊:“彩霞,我什么时候让你下药了?”
彩霞从怀里掏出一小包泻药,把我如何给她药,如何交待她害太后,说得清清楚楚,真实得连我都差点信了。
叶凌风脸上没有表情,斜眼看过来问我:“贵妃,你可认罪?”
安惜瑶跟李司棋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我冷哼一声:“皇上一日不废我,我就仍是大燕朝贵妃娘娘。彩霞,你再不说实话,我可以立刻要你死。”
彩霞趴在地上带着哭腔说:“娘娘就算杀了奴婢,奴婢说得也是实话。”
我冷笑着说:“你不会死得那么痛快,我会让人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剜ຄ出来喂狗……”
彩霞气势垮了下去,咬紧嘴唇颤抖着说:“奴……奴婢招了,是……是……是李……司棋姑娘……教我这么做的……”
李司棋嘴硬:“你休要胡说,一会儿说是贵妃娘娘,一会儿又说是我,我看是你自己吧。”
我拿起彩霞手里的药包,倒掉粉末,把草纸展开,将右下角“李”字朝上递给李司棋:“我知道京城里的大户都有自己专用的草纸,你仔细看一看,这张纸是不是你们家的?”
她脸色刷白,跪在叶凌风面前,流泪求饶。
叶凌风询问太后的意思,太后扭过头说:“哀家累了,皇上决定吧。”
他挥挥手,侍卫冲进来,把李司棋跟彩霞拖了下去。
闹腾了一夜,安惜瑶被遣送回府,安阳公主留在宁孝宫里照顾太后,叶凌风去宗人府处理这个案子,阿玉扶我回凤阳宫。
躺在床上,在棉被里裹了许久,身体依然是冰冷的。
宫斗的凶险渐渐露出冰山一角,刚入宫不足一个月,朝夕相处的人竟要置我于死地。以后漫长的岁月,我如何能防范得了各种明枪暗器?
背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贴过来,我低声问:“怎么处理的?”
叶凌风柔声说:“按你的意思,没怎么เ为难,只将李太尉官降三品,扣除俸禄一年,李家女儿十年不得进宫选秀。”
我翻过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抱紧ู我,嘴唇贴在我耳边说:“放心,朕会保护你的。”
自此之后,出了凤阳宫,我在外面几乎没有笑容。
听阿玉说,现在宫女太监都有点怕我,有传言说我对付人手段极为老练凶狠。
我一笑置之ใ,有时候,流言也是一种保护色。
风波过后,琴姨来宫里看我。
两人相顾无言泪自流,她抹着泪说:“燕儿受苦了。”
我积蓄多日的委屈和郁气,在她面前才敢表露出来,无声抽泣。
她搂着我缓缓说:“宫里自己一个人,事事要多留แ个心眼。母凭子贵,你娘的牌位终于迁进了云家的祠堂,再没有人敢对她闲言碎语说三道四。”
说起云素雪,琴姨又是一阵伤感。
我扶着她问:“琴姨,你过得好么?”
隔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前两天,你姨夫从边疆ຆ回来了,家里终是给他娶了二房。”
我握紧ู她的手,她抬头笑笑:“没什么要紧,他待我一如从前。”
晚上琴姨走后,叶凌风哼着小曲从金銮殿回到凤阳宫,我笑着说:“今天心情不错啊。”
他叼了一串葡萄,边吃边说:“嘿嘿,齐国终于被朕搞定了,燕朝总算重振雄风。”
我“哼”了一声:“恐怕不止吧,齐国送来和亲的诺兰公主,想必皇上已经见过了。”
阿玉告诉我,这诺兰公主国色天香千娇百媚,尤其是皮肤,白得像雪。金銮殿里上上下下无不惊艳,尤其是皇上,见了美人,哈喇子掉了一地。
他作恍然大悟状:“她呀,你不说朕倒忘了。没什么印象,就是感觉挺白的。”
我“哦”了一声:“那皇上有没有册封她为什么妃子啊?”
他装聋作哑做听不懂ฦ状:“什么什么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人家贵为齐国公主,千里迢迢赶来和亲,皇上总不能没名没分得把她闲养在宫里吧。”
他喂我一颗葡萄谄媚地笑着:“朕这不回来跟你商量嘛。”
我一本正经地说:“祖宗规矩,不得干涉朝政。和亲是大事,一介妃子如何做得了主,皇上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他没精打采地说:“那就说燕朝天子终日勤政,无意美色,明日遣返齐国。”
他说完面朝里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大概是放不下那ว位绝色佳人。
我自己洗漱完毕,换了亵衣也上床躺下。
他半天不说话,我以为ฦ他睡着了。他却突然坐起来,两眼委屈地看着我:“人家都做了这么เ大的牺牲了,你怎么还不主动一点点?”
我拉了被子盖在身上,边打哈欠边说:“臣妾累了,早点歇了吧。”
他伸出手指推推我:“爱妃——”
我不理。
他趴到我身上撒娇:“侍寝了——”
还是不理。
他伸出舌头舔舔我的耳垂:“爱妃侍寝了——”
仍旧不理。
他只好钻进被窝,恶狠狠地把我抱在怀里,双手上下游走。
终是累了,没过多久,两个ฐ人就互相拥着,沉沉睡去了,
太后自从上次病倒,身体一直没有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