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的是，他做事能让人放心。其他人放不放心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最主要的是能让皇帝放心。皇帝的放心，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恩典，饶是其他人聪明伶俐又如何，若皇帝觉得不放心就算再有才能也没有意义。但是这份信任，卫衍却轻易得到了，反过来说这也是他的长处吧。
权势熏天又如何？他的治下，也许会有宠臣，却绝对不会允许权臣的存在。
“好。”卫衍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和他并排往山下走。
他的属下？卫衍不明白孟九所谓的他的属下是指哪位，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毕恭毕敬站在下的赵侍卫。
卫衍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是也要伺候他的人肯配合才行。否则的话，就会出现让他非常头痛的局面。
幸好安泰殿离景帝居住的正殿很近，不过是几十丈远的距离，很快就到เ了。众人那种诡异的感觉也就早早结束了。
“傻孩子。”柳氏见他心意已决，终还是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高庸决定以后少操点心，终于放过了卫衍不再继续罗嗦。
“到现在还要跟朕装傻？”景帝的火气本来就大，被卫衍这样一问，如火遇油瞬间燃得更旺。卫衍不让他动他就偏要动，也不管自己同样不好受，硬是继续往里进了几寸，待到เ卫衍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才稍感满意，好心提示他，“‘燕山听涛图’。”
比如说，他现在对整个居所中最感兴趣的地方แ明显就是那ว个游戏玩耍之地。
“卫衍，你说朕亲自教养瑜儿好不好？”小小的嫩嫩的婴儿越看越好玩，景帝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婴儿的脸蛋。
皇帝本人则随着刘婕妤临盆日期趋近，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到了让人担忧的地步，永和宫已被重重防护着，他却还是放心不下。这位君临天下的年轻帝王此时像任何一个ฐ即将初为人父的少年一般，在兴奋的同时又烦躁不安忧心忡忡，担心这个ฐ担心那ว个却没有一样是担心到点子上。
景帝喜欢卫衍在他身下做出那些表明很需要他对他的宠幸很享受的动作，比如说抱紧他，比如说忍耐不住地自己้缠上来贴着他蹭。那时候他心底的那些恶劣就会靠边站，只想着怎样疼爱他才能让他更舒服。但是，每每卫衍要是在他身下露出那种隐忍的任他采撷很不乐意却不得不屈服的表情动作，他心底的那ว些恶劣就会全部冒头，忍不住要去把他欺负得更加惨兮兮才肯罢手。
请辞皇帝ຓ肯定不会准许，至于装病，就怕会弄巧成拙，直接将儿子送回到เ皇帝手里去。
“你醉了，孟九。”卫衍打断了他的话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有时候也是服了这个人，这种犯上的话也敢乱ກ说，就算他自己不在乎，也该为家里人想想。不过，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话倒是骂得很贴切，“你请我来不会是为了说这种无聊事吧。你知道我母亲还病着，有什么เ事快点说，说了我好早ຉ点回去。”
强大的外戚家族之所以存在，并非全部是由于君王们无能ม或者被美色所惑，而是有其存在的现实缘由。在深宫之ใ中ณ，深得君王宠爱却没有强大家族在背后做倚仗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活得长久ื。这个ฐ事实，已๐经被无数血淋淋的历史所证明，身为ฦ君王却无法护住自己心爱女子的教训在史书野史上比比皆是。所以，就算是再贤明的君王，只要有那ว么一个ฐ想要保护的人都免不了会有一人得宠，鸡犬升天的时候。在这点上，明君和昏君的最大的区别不过是程度上的不同。
怀里的人又沉默半天，才挤出三个字：“臣不要。”
可惜，他的声音再小还是被皇帝听见了，然后就被皇帝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为由惩罚了一番。
“卫衍。”景帝将半眯着眼已经有些迷糊的人拥入怀中ณ，摸索着他的丝缓缓开口，“朕可以只对你一个人好，但是朕不可能ม只宠幸你一个人，以后不许为这种事吃醋。”
“不是那ว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可惜，景帝ຓ这次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一定要逼他把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才行。
算了，还是继续抱他，但是这一次该坚持的东西一定要坚持到底。景帝ຓ决定不与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欲望作对，继续拥抱卫衍，在适度的范围内哄哄他，但是在原则性的问题上绝对不可以再纵容他。
沈莫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生，哪怕是有万一的可能也要扼杀在萌芽状态，所以他最终还是踏上了劝谏的行程。
本来是想硬下心肠不理他，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停下来回过头去。
“朕要你说。你不说朕不知道。”不过，景帝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可惜，他的苦笑还没笑完，皇帝又快步走了进来。上了床也不多话，只是粗暴的分开他的双腿，长驱直入地再次插进他的身体。被使用开过的身体早已柔软放松，就算是他的粗暴直入也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而且，刚ธ刚ธ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自动自的缠紧ู了体内的火热，似乎在担心再一次被他残忍的抛下。
“卫大人今天又求老奴给他家里带个口信，是不是……”
沈莫见到เ他们时二人的确是衣衫不整，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解了外袍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是非常正常的选择，以沈莫正常人的思考模式当然不可能出现任何不正常的想法，而且沈莫敢说皇帝当时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不正常的想法，只要是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在当时那个ฐ生死未卜的关头根本不可能有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母后，朕真的是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如果母后是在说卫衍，朕遣他出宫办事去了。朕不知道谁来母后耳边胡扯，不过私囚臣子这种事绝对是没有的事。”采选的事太后的确没有插手，不过是冷眼旁观他与皇后斗而已。至于后面那件事，就算他真的任性，又能ม把他怎么เ样？
可惜他再怎么贬低也没用，因为景帝根本不在乎那ว女子是圆是扁是好是坏，问这话不过是要确定的确是有那么เ一个女子即可。
景帝一时无话可说。这种事虽然名义上是惩罚但是只要稍有点常识的人就该知道没人会用这种事作为惩罚，就算真的是要惩罚他也不会身体力行来惩罚，他不过是想偶尔换换口味看看卫衍主动享受的模样，卫衍这个笨蛋不会真的觉得这是惩罚吧。
景帝ຓ心情好，批改奏折的度自然加快了不少，很快便早早ຉ完工收摊。
唯有卫衍没笑。他几次想问，却又不知道要问什么好。
这些时日他怕卫衍有心理压力影响养肥养壮的过程对此事绝口不提，好像根本就没这回事一样，现在当然也不会提，只是带着卫衍到เ处逛。
然后由着宫女伺候着他宽衣解带，景帝也躺到了卫衍的身边。春日阳光明媚，睡意正浓，一切等睡醒之后再说。
“当然不是。”对此景帝当然矢口否认，他不准是因为他的后宫已经有足够多的女人他根本应付不过来这事跟卫衍一点关系也没有。
景帝坐起来，半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然后把卫衍拖起来，循着记忆深处那些影像摆弄卫衍的身体。先脑袋要放在他的腹上。好像位置不对？那时候好像是再上来一点吧。这样会不会睡得不舒服？再调整一下好了。其次手要放在他的腰上，两只手都要抱着他的腰。还有什么？身体好像要侧过来一点才行。好像差ๆ不多了，那ว就这样吧。最后景帝将自己้的手放到เ卫衍背上，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笨蛋，就为这个整晚睡不着？有句老话爱卿没听说过吗？‘儿是娘心头的肉’，不管做错了什么你母亲都不会怪你的，再说这从来不是爱卿的错不是吗？”
“卫衍……卫衍……”景帝一边想着一边摸着卫衍的脸颊๐，还不忘用自身的魅力用自己้的嗓音迷惑对方แ。他的功夫没有白费，他只是唤着他的名字，卫衍就开始神情动摇起来。这一次，景帝向前凑过去的时候，卫衍没有躲，只是垂下了眼帘ຈ。
“臣明白。”卫衍有气无力的嘟囔。他好困，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努力撑出三分清醒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至于像梦话。
回家以后自然不是休息，而是继续送礼的事情。家里人昨日已经送过了，亲朋好友那ว里交代给管家按例办，唯有几个知交府上，卫衍亲自跑了一趟。
“陛下……臣不明白……现在还是白天……”卫衍不明白事情怎么เ一下子就跳到เ了最坏的方向，试图做垂死挣扎。
往京城方向是顺风而行，路上花的时间比去时快了一倍不止，不过是五日的时间，就到เ了祁阳府。因要送绿珠去投奔亲戚，官船就在祁阳府的码头上停靠下来。靠岸时天色已๐晚，绿珠姑娘亲自下厨置了一席，对卫衍多日来的照顾聊表谢意。
这日没有大朝，景帝ຓ在午前就带了人出宫，身边除了几个贴身侍卫外没有闲杂人等，在京城各处晃了晃了解一下民生民情后决定找个地方用午膳。京城最好的酒楼ä当数醉仙居，不过这几日会试将近，京城里面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州府的考生，茶楼ä酒肆皆是济济满堂，那大冬天里满场乱扑腾的折扇晃得皇帝陛下头晕，便舍了这些热闹的地方一门心思要找个ฐ安静的所在。
“怎么เ了？”手忙脚乱拖回了他，景帝唤人进来伺候他解手，然后命人掌灯，这细看之后不由得着急起来。
皇帝ຓ陛下自己失德，难道以为天底下的人个ฐ个如他一般有此恶癖吗？他与远恒哥哥之ใ间明明只是纯粹的兄弟之情，皇帝陛下怎可随意侮蔑？皇帝ຓ陛下又是凭什么这般质问羞辱？
“也对。朋友贵在交心，称呼只是小事。”卫衍想通了，不再拘泥于细节问题。抬头望去，齐远恒也正望着他，彼此相视一笑，前事揭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事到เ此为ฦ止。众爱卿还有其他事要启奏吗？”
抬起视线偷偷扫了一眼，发现皇帝陛下的表情很恬淡，半眯着眼斜躺在软枕上看着他动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温和，好像真的一点也没有为他近乎糟蹋的行为生气。
“怎么了？这么多年都等了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着急了？等过了今年五月衍儿满二十六了再成亲也不迟，不过你现在开始留แ心人选也不妨。”
难得的是众侍卫捧着这些东西，个个ฐ面不改色，依然保持冷静面瘫高手风范，看得卫衍很汗颜，暗暗惭愧自己的定力实在是大大的不够。他手里只拿了个小青蛙的花灯就羞愧不安，走路的时候将它悄悄藏在袖下，心里简直是恨不得有办法将它变没了，其实比起后面的诸位，他手里的小花灯怎么看怎么正常，简直可以视而不见。
“母后吩咐你要好好‘伺候’朕？”景帝反问，语气中ณ有种说不出来的玩味，直到对面的人变了颜色才转移话题，“这蜜橘贮藏得很好，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味道很不错。”完事后，景帝ຓ的指尖慢慢扫过唇边，然后笑吟吟地递上前去，“你也尝一尝。”
就算卫衍现在嘴硬又有什么เ关系，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慢慢调教，直到เ卫衍肯说出他爱听的话为止。
天启三年正月十八，烈帝将天地祖宗前的誓言明诏天下。自此后，烈帝不曾纳过妃嫔，未来的宣帝一生唯一后，两帝治下近百年的时间，内务府除了按例选过宫女外，再无采选之ใ举ะ。这样的结局，或许是经过了后宫朝堂数度博弈才成定论，期间弥漫着无数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但是对于民间百姓而言，终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