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明眸微睐,伸手开了一瓶啤酒。
“就走就走。”我收拾文件准备回家继续研究,反正今晚苏曼有事不能过来,工作是打时间最好的方法。
“除非你把我敲晕了,敲失忆了。”我摸摸头,想想,还是问了。“对了,那次你受伤,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还是跟我生气,想冷冷我?”
“唔……”唇与唇的相撞,带来一无法掩藏的情潮悸动。我尝到她口中ณ淡淡的甜香,满满的,的味道。呼吸一窒,咕咚,药片便吞咽了下去。
“这是她的原话?”
“我被停牌了,三个月。前几天刚恢复执业资格。”她示意我在沙上坐下,自己则ท坐在了对面。“原因你大概不想知道。总之,我要考你的,你已๐经通过了,现在换你考我。怎样?对一个ฐ被停过牌的律师,你敢跟她吗?怕不怕,我耽误了你?”
“我还没洗澡呢。”这次换我反对。又去拿了电吹风来帮她细细吹干头,然后快洗了个战斗澡,钻进被窝。
“我相信你,你有你的计划与分寸。爱情不就是一个人相信并接受另一个人的所有,不计后果和结局吗。能ม够和你重新开始,已经是我毕生的幸运,我不会再逃避。你选择了带我走,我就一辈子不会放开你的手。”
“怎么เ不接电话?”终于,她开口了。
仲夏的牌面最大,按照规则,她可以向输家提出任何问题,输家拒绝回答的话,就需要接受赢家指定的惩罚。仲夏战告捷,十分开心,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赢了。”我笃定地说。
她若有所思看我,将啤酒放在地上,在我身侧也坐了下来。
“这个可以有。”顿时被她逗乐่,想想,自己้胆子也确实小了些,她毕竟是女孩子,开车终归不会像男人一样霸道胡来。把头盔递还给她,“你开车,头盔你用吧。”
她哑然失笑,片刻道:“路过这边,肚子饿了,进来吃点东西。”
我微微一笑,去自己位置坐下,他跟了过来,低声道:“罗律师那边,你不要担心,如果他敢找你麻烦,我替你作证,我们举报他。”
不知昏睡了多久ื,晕迷中,隐隐听到似有人轻喊:“即墨思归,你还好吗?”
竟是罗律!
我其实很讨厌中国人学外国人做这种耸肩的动作,明明不是那个语言环境,也没有共通的民族幽默,硬生生模仿过来便总觉有些不伦不类。可不知为何这个动作由她做来却没有一点做作之感,就如她方才甩头的动作一般自然、利落。
“谢谢华姐教导。”我忙捧了酒杯敬上。
“小姐,里边请。”
笑笑,没什么聊天的。我抱着杯子欲走,却被他喊住:“即墨,那个……”
“那好,把这几份文件用英文列ต一个清单。”
目前住的房子是仲夏找的,她一个亲戚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最初以为不过是普通居屋,谁知竟是近两百平的小豪宅,装修俱全,华丽ษ又典雅。
我顿ู感惊诧,她怎么เ知道?
“你现在打开窗,对着窗外大喊你错了,再也不敢撒谎了。”渺飒咯咯笑着,“喊了有好处。”
“什么好处我也不喊。”
“真不喊?”
“不喊。”皱眉,踮着脚向厨房外张望,难道她住在对面楼ä里?
“有骨气,我喜欢。”她洋洋洒洒地笑,忽而轻问:“看到我了没?”
声音被电流熨ຖ烫,竟绵延出一丝平素没有的恬静来。我呆住了。正对面楼上,一样构造的窗口,一样的柔黄色灯光,甚至连客厅帘子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米色。
渺飒把手笼成小喇叭的形状,声音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
“你说什么?别喊了我听不清,用手机说。”
“没听见就算啦。”她笑。“早点休息,明天见。”
“哦,明——”我话未说完,电话已挂断了,再往对面看去,她已消เ失了身影。
握着手机,我怔怔站在厨房里,心情很是复杂,连苏曼何时进来都不曾现。
“什么เ呆?”一双温暖的手臂忽然绕住了我的脖子,下颚搁了上来,顽皮地轻轻揉压。
我转过身去,十分惊喜地现苏曼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藏于衣内的诱人柔软不失时机地挑逗着我敏感的神经。我靠着流理台,双臂张开十分霸道地将她抱入怀中,想想,还是不放心,转而拉着她去了被窗帘保护起来的客厅。
关于这点,我依然是从前那ว个小鼻子小眼的孩子,苏曼也敏锐地现了。故意倾身压了过来,将我迫在沙里,无法动掸。眼睛骤亮,像落满星光的湖面,一闪一闪的幽光,看得人口干舌燥。
糟糕,我好像又深深的迷陷了。
乌黑的丝被她别在耳后却又不甘心地滑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撩拨着我急起伏的胸口。我着迷地欣赏着她的容颜,那百看不厌的柔美。挺翘的睫毛轻微颤动,身体被她的温暖覆盖了,我感受到เ自己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
太近了,这样的距离,我能感受到เ苏曼清甜的呼吸扑在脸上,全身每一处毛孔都似在喟叹着这样的感觉有多舒畅。白天的苏曼,正装行走,精致的妆容勾勒出端庄到凛然的外表,眼神是极冷的,尤其是工作的时候,让人看到会觉得在她面前哪怕是说一个小小的玩笑,对她也是极大的亵渎。我从不质疑她那先天也好后天也罢,总之令人望而臣服的气势,只是在这种时刻๑,咳,容我得意一下,仍是那ว张优雅淡静的脸,仍是那ว双乌黑深沉的眼,面对我,却总是偷偷混入一丝掐得出水儿的妩媚妖娆,让人脸红心跳。
苏曼撑起一只手臂,另一手自我血液的颈项ำ间悠悠掠过。性感的女中音拂过耳畔ึ。“乖,自己把衣服脱了。”
哎?什么เ什么?我呆住,难道不是应该她脱衣服吗?!等等,重点不是这个ฐ,重点是她打算和我——在沙上?!
“嗯?”在我犹豫的时候,苏曼挑眉看我。
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或许在等待我的并不是我一心以为的……爱的享受。苏曼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跑进了我的睡裙ำ里,沿着我的腰线一路往上,带来一奇异震撼的同时,低头,睡裙已叛变职责被撩到了腰下。我徒劳地抓住她的手,哀求:“我……我要在上面……”
回答我的是一个性感到极致的挑眉。“哦?你是说,你想骑到เ我头上?”
挑什么字眼啊!我急得耳朵都烫了:“不不,你永远是一家之主,我、我就想在这件事上,偶尔呆在上面……”
那女人笑得狐媚入骨。“我是一家之主,那你是什么啊?”
“当然永远都比你小一点。”
我扭着身子,努力地想要逃出这火山迸般的燥热。谁料才挣出一只手,纤细雪白的腕子蓦地压了过来,顿时制住了我。那女人熟门熟路地掀高我的睡裙,指尖再滑到我后背轻轻一勾。“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意思你想当一家之ใ王?”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啊此刻!
内衣也叛变了……等等,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我吞咽几口,小心地伸手挡住仅剩的小内。“那ว个……苏曼,我、我们……”
我想说说我我,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想说我我,我们能不能换个姿ู势?可苏曼是不打算给我任何机会了,嫣粉的唇勾起一个报复意味十足的笑意,蓦地,倾覆下来。
整个人沉溺在她的气息里,我几乎ๆ忘记了羞耻心,直到喉间逸出那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呻yin——苏曼终于松开了我,然后,做了个让我差点鼻血流出的动作。
坏笑,这绝对是坏笑,已经够勾人了,这妖精竟然微微探出了她粉嫩的小舌头,然后,准确无误地舔上了嘴唇,极慢地,却又细腻无比地……轻轻描摹。
呼吸愈甜腻,我想翻身反扑再次失败,反被她抱住身子轻轻将我翻身过去,趴卧在柔软的沙上,而她随后跪坐上来,湿热的唇舌一点点吻过裸露的脊背,所过之ใ处,无不是火烧般的灼烫。
“苏曼……”抑制不住地轻喊,声音都打着颤。
灼烫感仍在肢体流窜,而下一秒,微凉的手指已滑到我大腿内侧,再往上,定格,一勾,然后一扯。
我的脸轰一声热了,饶是看不见,也感觉快要滴出血来。
腰背如电å流滚过,我无法自控地颤抖,引来她满意的轻笑。她的手指一点点深入,微凉却携着风雷之势,腰腹急遽涌起的燥热铺天盖地。这熟悉却久违的碰触,像秋风吹落了最后一片叶,我的理智至此,全线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