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我才理解,当年爸爸对我们的爱是多么浓厚,多么深沉。他走的时候一定有太多的担心。后来,每当我在赛场上奋力拼搏的时候,每当我取得好成绩、受到嘉奖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爸爸。想起他模糊的音容笑貌,想起他关爱我们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永远都无法看见现在的我,就会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痛。爸爸,你还好吗?那边的冬天会不会像南京一样下厚厚的雪,那个ฐ世界有没有你心爱的排球?我在你曾经奋斗过的球场上拼搏了将近二十年,这些你都看到了是吗?你在天上远远地看着女儿微笑,是吗?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肝癌晚期。
妈妈是江苏海门人,我3岁时,她还没有从江苏女排退役。
但是,我可没有月亮那么&ุquot;柔弱"。妈妈怀着我的时候,曾经摔过三个大跤,可是我竟安然无恙。出生时,9斤半的体重更着实把大家吓了一跳,据说不少人看见我后都笑着说:"๙瞧瞧,这孩子又是个打排球的料é。"可没过两ä年,我长得越发乖巧起来,红扑扑的圆脸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然而藏在身体里的体育基因是不会改变的。
回到会议室,台上讲得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了,心里有点乱,我在国家队的队友李雯是四川的,也不知道她家里现在怎么เ样了,我一边担心一边安慰自己,或许没事。培训一结束,我马上拨李雯的电话,总是忙线,发了消息,好久ื之后,她才回道:&ุquot;๙人没事,就是家里东西都碎了。"๙
在整个ฐ仪式的进行中,大家自觉保持安静,跟随着男女祭司一起祈福奥运、祈่祷圣火点燃、火炬顺利传递。我的内心由期待到紧张至激动。在圣火点燃全场雀跃的时候,那份感动和作为中ณ国人的自豪感让我热泪盈眶。当火炬传递开始,我也紧随着希腊ຘ火炬手的脚步跑向第一接力手罗雪娟所在的地方,亲眼目睹了火炬的传递。
其实,以前总接受媒体采访,所以我是不怵镜头的。但做出镜记者就不一样了,身边没有了队友,镜头中只有自己的一张脸,自己้还要把握说什么怎么说。一开始,心里真的有一些害怕。到เ了现场,看见身旁的程雨涵,嘴里总在来来回回练习着一会儿要说的东西,没太多准备的我就更紧张了。
以另一种身份归来
的青春伴着排球场上成千上万的摸爬滚打,伴着为了梦想所历经的种种艰辛,伴着没有站到世界ศ最高领奖台面对国旗升起的淡淡遗憾,像流水一样逝去了。记者们纷纷过来采访我,而我微笑着回答每一个问题,当年我是笑着来到排球场上进入大家视野的,我喜欢大家看我笑的样子。
南京大学的浦æ口校区在江北,远离城市的喧闹。
有人猜测,拥有不少粉丝的我,一定是班级里的"明星人物",其实完全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除了年龄大些,个子高些,我跟大家没什么两样。刚入学时,也没有多少同学认得我,因为他们大多是1้987年以后出生的,我第一次打吧塞罗那奥运会时,他们才5岁,对我自然没有什么印象。倒是他们父母的朋友们知道这个ฐ消息,经常托人来要签名。
比赛开始前,我悄悄跟忠和说,如果孙玥她们组上来就2比0,第三、四局想办法整整她们,给她们吹成2比2,让她们打第五局。
就一定能ม找到它。
上学、练跳高,这样的生活过了整整两年。
突然,又出现问题了。原来,我怎么也练不好"背跃式跳法"。
我胆子很大,但不管教练怎么เ鼓励,无论自己怎么心理暗示,无论下多大决心,无论怎么咬牙闭眼攥拳跺脚,到เ了
横杆前的一刻还是统统土崩瓦解,我就是不敢横躺着跃过它!
教练无可奈何地摇头,我也不再想去跳了,我的跳高生涯遇到了瓶颈。
这时候妈妈认为,该让我重新接触排球了。
所以,我又回来了。
迎接我的仍旧是两年前那ว让我打退堂鼓的对墙垫球。好在通过两年的跳高训练,我已渐渐明白,在体育运动中,有些基础训练是必需的。所以,尽管仍然是又累又枯燥,可这一次我咬牙坚持了下来。在那段时间里,墙壁成了我训练时惟一的伙伴。我天天对着墙,练完传球练垫球,练完垫球又重新练传球,反反复复,总感觉似乎这练习永远都没有结束的时候。
休息时,我喜欢跑到เ训练场,去看那些大姐姐们打对攻。看着排球在网上飞来飞去,大姐姐们在场上跑来跑去,我羡慕极了!这可比整天对着墙练什么垫球、传球好玩多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到เ场上同她们打对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