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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诉说

妈妈离家出走的那刹那间成了我生中最感可怕的个时刻,就在那ว刹那的功夫,妈妈句话都没说就走了,留下我们孤零零的姐妹俩。当时我只想爸爸定会重新大发雷霆。可是他房里点动静都没有。唯能听到的声音是电视里的广播。

这位年轻姑娘感人肺腑坦诚细腻的诉说生动描述了她如何抽第支“白面烟”开始,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开始在放学后被迫外出卖滛,以图赚钱๥支付她那每天所需的两针ฤ海洛因,这当中ณ还穿插着姑娘妈妈悲痛的忏悔,从而使得本书成了本独树格的写实作品。读者从中ณ可以了解到许多有关吸毒绝望及至今天世界之ใ腐败的活生生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事实。

团伙的溃散对我来说并不要紧,因为我已经有了戴特莱夫作为贴心人,其他人的远近都无所谓了。我和戴特莱夫的关系越来越好。有个ฐ星期天——那ว是19๗7๕6年初的时候——我把他带到家里来。因为我知道妈妈和她的朋友不在家。我为戴特莱夫做饭,我为ฦ他准备了顿真正的午饭,我们坐在起,像对真正的夫妻似地吃了顿家庭午餐。我觉得很有意思。

从那ว以后,我整个星期只想着戴特莱夫,我焦急地等待着星期六的到来,等待着我们在“音响舞厅”里的会面,我很高兴来到เ舞厅,走之前什么药都没吃。戴特莱夫正和个六神无຀主的丫头呆在起。我在他们的旁边坐下来,可戴特莱夫几乎连看都不看我,他的心思全挂在别的事情上。突然间,我心里这么เ想:莫非和阿特兹同样的故事又重演了?这不可能。戴特莱夫怎么เ会为了这么个废物丫头而把我扔掉?

他们说话不多,只是交换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只听出他们是在谈有关海洛因的买卖。我想,大概ฐ戴特莱夫向她要海洛因。我生气地对戴特莱夫说:“我说你疯啦,你才16岁,怎么就能ม想起打海洛因!”

看来他把我的话完全当成耳旁风。我接着说:“你要吃药片我完全可以提供,哪怕次吃三粒都可以,就是不能打海ร洛因的针。我求求你别干这种蠢事。”我苦苦地哀求他,可他仍无动于衷。于是,我气得大声地嚷起来:“如果你打海洛因的话,我们俩的关系就吹了。你可以走你的路,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说着,我站起来,跳舞去了。

我刚才真做了件蠢事。我不该演这出电影。我本来应该等到只有我们俩仍呆在起的时候慢慢地说服他。我完全可以影响他的。我真不该把他孤独地扔在边,因为ฦ他当时已经到了头脑แ发热跃跃欲试的地步。

过了两三个小时之ใ后,有人来告诉我,戴特莱夫和他最要好的朋友贝尔恩德打了针海ร洛因。

当天夜里,我又见到戴特莱夫,他对着我笑——种似乎来自很遥远地方的微笑。看样子他很幸福,甚至不觉得有必要和我说话。而我也不想主动去靠近他。对我来说,这次要比那ว天夜里我失去阿特兹时还难受。戴特莱夫走了,走向个ฐ不属于我的世界,就这样,由于支海洛因注射器的缘故,我们之ใ间突然变得毫无຀共同之处而分道扬镳了。

我继续出入“音响舞厅”。戴特莱夫很快就找到另外个ฐ女友。她的名字叫安琪,是个又丑陋又冷酷的姑娘。可以断定,他们的关系是好不了的,我从没见过戴特莱夫和她说话。但是,安琪死死地缠着他。有时候戴特莱夫也๣来看我,不过,他总是像个陌生人样,对我点也不亲热。般来说,他找我无非是为了向我要几个马克好去买຀他的海ร洛因。要是身上有钱,我总是满足他的要求。

星期天的上午实在难熬,我直溜达到地铁ກ车站,心里想着:“这里的切实在糟糕透顶ะ。”我再也不知道我已๐经走到什么地步,也不明白为什么เ我要上“音响舞厅”去,为什么我要吸毒,为什么我还得干别ี的事情——我糊里糊涂,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เ。

有个星期六,因为我身上有不少零用钱,我买了许多各色各样的毒品,然后股脑儿全吞下去。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的家。反正我知道从地铁到家门口的路上我摔倒了好几次。我只好扶着路边的树木和路灯杆连爬带滚回到了家。路途显得特别遥远,走不到头。可我得坚持到เ底,否则ท非死在路上不可。最难受的是我的胸口疼得要命,就像有人用刀捅我的心脏似的。

第二天早上——星期——妈妈无法把我叫醒,到了晚上她下班的时候,我还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妈妈好几次强迫我喝几口蜂蜜。直到เ了星期二下午,我才有点力气下床。我对妈妈说,我感冒了,而且血压降低。我倒经常有这种病状。我还向妈妈解释,说班上有好几个女同学都有这种病状,这大概ฐ是青春发育期的种现象。我想尽量避免妈妈请医生来,因为我害怕医生会看出我真正的病因。妈妈对我的话信以为真,所以也就不去找医生来。每当我对她解释我的身体状况时,她总是显得很满意。

因为我手头的药片几乎全吃光了,所以直到เ周未我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药,我又觉得浑身难受。

星期六晚上,到了“音响舞厅”之后,我决定做次“迷幻旅行”。这次的效果特别可怕。我好像觉得我的血被抽空了,整整难受了好几个小时。我既走不了路,也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电影厅里,我在那儿的把椅子里整整坐了五个钟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把家搬到了克勒兹堡,离“柏林墙”很近。从此以后,我上学必须坐个钟头的地铁ກ,但是,我的家却离“音响舞厅”更近了。

有天早上,当我去坐地铁时,我突然发现街上贴满了海报,上面写着:“戴维·波维前来柏林献艺”。我真不敢相信!戴维·波维这位大歌星是我们心目中崇拜的偶像。许多小伙子都喜欢模仿他的打扮。而这回他真的到เ柏林来了。

妈妈从她的单位给我弄来了两ä张这场音乐会的免费赠票。很奇怪,我马上就想到应该把另张票送给谁:弗朗克。为什么是他?我自己也不问个ฐ为什么เ。弗朗克是“音响舞厅”团伙里的位老伙伴,他很崇拜戴维·波维,甚至连头发都染成和他样的褚红色。也许正是由á于这缘故,我才把他选为我的送票对象。

而弗朗克也是我们团伙中第个染上海洛因毒瘾的人。从前,他胖乎乎的,大家都管他叫“小母鸡”。可现在,他骨瘦如柴,就像具“游尸”样,所以大家都叫他“僵尸”。

音乐会的那ว天晚上,我和弗朗克约好在海曼广场见面。我从没有注意到他是如此又高又瘦。他和团伙里其他小伙子的年龄差不多,也是16岁左右的人,他说他现在体重只剩下63公斤。这是他刚ธ才卖血时才称的重量。弗朗克常常靠卖血挣钱来支付他吸毒的部分费用。

音乐่会在“德意志大厅”举行。气氛非常热烈,观众情绪高涨,因为在场的几乎ๆ都是戴维·波维的崇拜者。在我们座位旁边,坐着帮美国士兵。他们嘴里叼着烟斗,抽着大麻。只要你看他们眼,他们就会把烟斗ç让你抽口。尽管弗朗克拼命地抽,但他仍觉得越来越难受,因为他的烟瘾太大,无法控制。

戴维·波维的演唱开始了。他的歌声和形态太棒了,几乎完全跟我想象中的样。不过,当他刚ธ唱起已经太迟了这首歌的头几句时,我就觉得难过极了,因为这首歌所描写的也๣正是我眼下的处境。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弗朗克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我们遇见戴特莱夫的伙伴贝尔恩德。他说得想办法给弗朗克弄到针海ร洛因。可我们身上的钱不够,于是,我搬出我那讨厌的绝招:“我没有钱๥买地铁车票຀,请大家帮帮忙吧!”来参加音乐会的人多数身上都带着不少钱,而且这时候刚ธ刚散场,街上的妓女还来不及缠上他们。所以我刚开完口,大批硬币就像雨点似的“叮铃当啷”落在我的塑料é口袋里。

这些钱已经足够买຀两针海洛因——当时这玩艺还比较便宜。

贝尔恩德拿着钱就去找卖主。突然间我起了这么个ฐ念头:“既然这些钱是我搜集来的,我为何不试它针,体验体验海洛因到เ底有多大功效。”因为普通毒品对我来说已经无济于事,所以海洛因将是我在吸毒道路上的归宿,看来这是必然的,符合逻辑的。当我说出我的主ว意时,小伙子们都致反对我。弗朗克生气地对我说:“你可不能干这个,你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你要是沾上这个,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我现在这个可怜的模样。”

既然我已打定主意,我也就听不进他的劝告。相反地,他们越说,我越是想试试,再说,我只想体验下而已๐,往后再也不打还不成吗?

他们没法说服我,只好也分给我份。贝尔恩德教我怎样注射,其实这是多余的,我早就听说过。我说我不想打针,只想口服。

我把分给我的那份药面儿吃下去了,起初ม我觉得又苦又辣,我真想立即吐出来,很快我就觉得我的四肢变得很沉。很沉,会又觉得很轻,很轻。我身上的不舒服下全消失了。我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轻松,愉快。

这天是1976๔年4月日຅,离我1้4周岁的生日还有个月的时间。

到เ了早上5点钟的时候,贝尔恩德建议我们到他家去。我很高兴地挽着弗朗克的胳膊和他起去了。

我觉得我又找到เ了个新า的。充满欢乐的家庭。我感到เ和这两个男ç孩在起可以无拘无束地说话,甚至最秘密的心里话也๣可以对他们讲。海洛因已经使我们变成亲密无间的兄妹。我从没有这样幸福过。

我在贝尔恩德的床上和他睡在起,他并没有碰我。我们是兄妹关系———对海洛因的难兄难妹。弗朗克自己睡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

夜里我觉得浑身发痒,我只好脱๳光衣服,用梳头发的梳子全身上下地挠,直挠到出血,尤其是腿肚子那块地方。我知道,凡是打海洛因针ฤ的人都会浑身发痒,他们身上都会伤痕累累,特别是腿肚子的地方。这是识别ี吸毒者的个最简单的方แ法。弗朗克的腿肚子已๐经没有块好皮肉,全都被他抓烂了,因为他并不是用梳子挠痒,而是用小刀子刮。

晚上,我回到家里。我不时地想着:“你才13岁,可是已๐经沾上了海洛因。”最初ม的时候,因为还没有毒瘾的危机发作,所以我感到เ十分高兴。整整个星期我的脾ຆ气好极了,在家里,没有吵过次架;在学校,我接连得到几个好分数。

当我回到“团伙之家”时,我发现还有另外四个ฐ伙伴也开始打海洛因针。我们五个人坐在边,以示高人等。很快,团伙里服海ร洛因的人越来越多。海ร洛因终于像颗炸弹似地把整个格罗比斯小区炸开了。

于尔根·克万特牧师

青年辅导负,清除“团伙之家”的社ุ会文化中心负责人

许多年来,“团伙之家”的地下酒吧曾经是克罗比斯小区和努考林小区的年轻人主ว要聚会的地方。每天晚上,至少有五百多名青少年前来这里活动,直到เ1976๔年我们把它关闭为止。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海洛因的使用在这里毁坏了代青年人。我希望对这个“团伙之家”的关闭能够引起政府有关部门对这种灾难性局势的关注。

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对于烈性毒品在克罗比斯ั小区传播如此之快感到十分惊讶。早在学生运动时代,我们就曾经讨论过如何限制普通型毒品的问题。但是,出乎ๆ我们意料之外,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在我们的中ณ心就有3๑0到50่个年轻人转而服用烈性毒品。对于这种现象的出现,如果我们不提高警惕,如果我们不采取法律的措施,而局限于向年轻人做正面的说服教育,那会被认为ฦ是怂恿他们越走越远,将会被看作是我们承认对毒品的斗争无຀能ม为力的表现。

尽管某些政府机关不承认这问题的严重性,但我们通过对“团伙之家”的调查表明,吸毒的现象并没有减退的趋势,恰恰相反,这种现象无论从数量到质量,都可以同美国相比拟。今天,受害最深的是那些没有经过职业训练或失业的青年。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当务之ใ急就是要起来公开反对当局视而不见的“鸵鸟政策”。我们对“团伙之家”地下酒吧的关闭定会把这种长期被掩盖的现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诚然,西柏林的有关政府部门已经意识到吸毒问题的严重性,并且开始积极采取措施ๅ加以治理。

当我们在许多方面获得满意的结果之后,我们决定重新开放“团伙之家”的地下酒吧。这也是我们这决定的先决条件。因为我们已๐经在这里设立起由国家补贴的戒毒治疗中ณ心和咨询服务处。我们的治疗设备有很大改善。尽管如此,事隔两年之后,吸毒的问题并未消声匿迹,因为新的青少年代也๣同样存在吸毒现象。至于两年前๩的那些老吸毒者,有不少人已经死于毒品的摧残之ใ下。

我们在“团伙之家”新接触到เ的年轻人,大部ຖ分出身于工人家庭,尽管近几年来,人民的生活表面上看来有所提高,但他们的生存条件实际上越来越糟。越来越多的青年人身带武器,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凶器。而且可以看到,某些青年人的民族好斗情绪完全是受到纳粹主义แ思想的影响。

年轻人的处境之所以日຅趋恶化,方面是由于学校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学习过于艰苦,功课负担过于繁重;另方面是旦走出学校,立即就会遭到失业的威แ胁和各色各样的家庭纠纷。

情况十分严重。像克罗比斯ั这样的住宅区,居民多达45000人,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上“大批”这样的形容词:大批的青年失业者,大批高考落第者,大批的家庭纠纷等等。除此之外,那里的“自然”环境也没有多少自然的特征,几乎无法为人们提供任何休息娱乐的场所。这对那些弱者来说,特别是青少年和老年人,的确受害非浅。在克罗比斯小区,旦ຆ工程完工ื,那就意味着每寸可以建筑的土地都被占光,既没有为孩子们留แ下块活动场地,也没有任何青少年的娱乐场所,没有块可以消เ遣散步的地方。这里既ຂ没有个ฐ大的公园,也๣没有草地,没有树林,没有处可让儿童嬉戏青年人散步的地方แ。

这种大规模的住宅区完全是按照商业价值的观念设计出来的,丝毫不考虑居民的实际生活需要。这种强加给居民的生活方式的后果直为人们所担忧,而今天,这种恶劣的后果越来越明显了。

物质生活的困难总是来源于社ุ会冲突和问题。由于房租昂贵,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不断上涨๲,迫使当父母的必须ี道外出工作,迫使男人和女人必须为日຅常的操劳付出更大的力气和艰辛。而这切的努力并没有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少欢乐่和财富。

毒品向来就是阻止那ว些在社ุ会发展中身受其害的人们觉醒起来的最可怕的手段之。就像长期以来,酒精对于工ื人阶级所起的麻痹作用样。近几十年来,除了酒精之外,又增添许多种毒品,诸如各种兴奋剂๘或麻醉剂,其买卖是合法的,也是有利可图的,还有非法的药品,但其利润更加可观,如海ร洛因可卡因等。

事实上,最令人感到เ惊奇的并不是吸毒的人很多,而是那些虽然身处困境,却不求助于毒品的人更多。这种现象对于青年人更是如此。尽管他们有不少人身处逆境,尽管吸毒的人有增无减,尽管青少年犯罪和暴力事件增加,尽管法西斯思想被捡起来当作时髦货在青年工ื人中传播,可是走正路的青年人仍大有人在,这也是不足为奇的事实。

克丽ษ斯蒂娜๨自述

我第次吸毒的那个周未,就在“音响舞厅”碰到了戴特莱夫。他立刻๑看出我的状况:“你干得好!你完全处于虚幻状态了。”阿斯特里德已经告诉他了。

我回答他说:“安静点儿,老朋友。你自己才真上瘾呢。而我呢,我不会让自己上瘾的。”

戴特莱夫没有找到เ反驳的话。因为他有气无຀力。他没有毒瘾发作——他尚未达到肉体上依赖毒品的程度——但是他非常想注射针毒品。他终于对我说,他很想买点儿兴奋剂,但是他没有钱。

我说:“伙计,你瞧。”我建议我们起去偷窃。他同意了——但是他应该知道这对我会产生什么เ结果。20分钟็后,我扒到20马克。戴特莱夫到手的少得多,但是这点儿钱๥对于我俩已经足够了,因为我们要想“神๰游”番,需要极少量的毒品就够了。自然也没有两人平分的必要,那天晚上,戴特莱夫给自己注射了针ฤ毒品,我只是嗅了嗅。我个月前下的决不碰海洛因的决心,突然烟消云散。

戴特莱夫和我重新在起,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似的。好像这几个星期末我们在“音响舞厅”几乎像陌生人似地擦肩而过这件事也๣不曾存在过。他和我都不再提这事。世界又变得像那个星期天那ว样美,那ว天我给戴特莱夫做饭,接着我们又起吃午饭。

我心里很高兴事情发展到这步。假如我没有去试试海洛因,我就永远不会同戴特莱夫和好。我设想我将始终只是个“周末吸毒者”。吸毒者开始时总是这样想的,虽然谁也没有见过个ฐ仅限于周未吸毒的人。另外,我以为我能ม够挽救戴特莱夫,阻止他成为个不可救药的吸毒者。我对这些幻想感到满意。

我的这些幻想并不是无意识的。我不愿意听到เ海洛因;假如有人要冒这个ฐ险,我就会发怒,大嚷叫他滚开。就像我第次吸海ร洛因,阿斯特里德想问我问题时的情景样。我开始仇恨所有与我同龄的女孩子,我的印象是她们同我走的是条道。我在地铁ກ里和“音响舞厅”里都能认出她们,这些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吸印度大麻,吸麻醉毒品,并试图穿戴得跟放荡女人样。我心里不停地想:“这个小丑八怪最终会给她自己注射毒品的。”平常我并不刻薄,但是那ว些女孩子们的确使我变得好斗。我恨她们,我确实恨她们。那个ฐ时候,我没有意识到我是在恨自己้。

我连续几个周末吸毒后,我确实停了半个月。这对我绝对没有什么影响——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从身体感受来看,我并不觉得比以前难受。但是后来呢我又重新า开始吸毒。我对什么都没有胃口,我又开始跟我妈拌嘴。几天之后,就该是19๗76年的复活节假期。

复活节假期的第个ฐ星期六,我去了“音响舞厅”,坐在楼梯旁的条长凳上,我不止次地问自己,我到เ这里来干什么เ?两个女孩子从楼梯上下来,她们大约1้2岁左右,但是她们戴着胸ถ罩又化了妆,尽量使自己显得像16๔岁的样子。我也是如此,除了我的知心朋友外,我对所有的人都说我是1้6岁,我也化妆,使自己显得大些。这两个女孩子立刻就使我讨厌,但是同时她们又让我感兴趣。我直盯着她们。

我立刻看出她们在拉关系,试图使她们被接受入伙。在她们看来,最有吸引力的是吸毒者团伙。她们认识里斯ั,“音响舞厅”的厨子领ๆ班——他是职工中惟个老的,他快40่岁了。可是他很喜欢十二三岁的女孩子。那ว两ä个女孩子因此和里斯聊起天来。可是她们已经注意到我在观察她们,她们不停地朝我这边瞧眼。毫无຀疑问,因为我也是与她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后来她俩中ณ的个ฐ朝我走来。她有副纯真的天使般的面容。她自我介绍,“巴普西”,又问我是否能ม给她针毒品。

“针ฤ毒品?你要那个干什么?放弃算了,那ว些玩意儿可怕得很。”我欣赏着自己优越于她的态度。要让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放肆地向个尝试过海ร洛因的人讲这话。她大概ฐ也发现我给人印象很深,而且无所顾ุ忌,就像几个ฐ月前那ว些在吸毒的问题๤上比我滑得远的家伙给我的印象样。巴普西告诉我她想请我喝杯果汁饮料é,她起身去取,很快又回来了。

她刚ธ转过身,她的伙伴就走过来。她叫施特拉。她问巴普西向我要什么。我回答:“针毒品。”

“她给你钱啦!我少了5马克,我敢肯定是这个小丫偷的。”这十分像施特拉的为ฦ人。后来,我每天听到เ类似的话。巴普西和施ๅ特拉以后成了我的最好的朋友。直到เ巴普西成了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人物:她死于过量吸毒,至今柏林所知的最年轻的海洛因的牺牲品。

巴普西拿着果汁饮料回来。她使我感到เ讨厌,但同时我又很喜欢她,包括她那天使般的面容和天真的动作。我们起聊天。巴普西和施特拉被所普通制中学开除了,因为她们经常逃学。她们之所以逃学,因为她们已经加入了个ฐ团伙,那里面的人像疯子似的吸印度大麻。这会儿,她们刚从家里逃出来,正在寻找新的尝试。巴๒普西12岁,施特拉13๑岁。

我请巴普西第二天早ຉ上去了我家。由于她没有衣服穿,我给了她两件我的旧恤衫和条三角裤。我在准备饭时,她在我床上小睡了会儿。现在,我真正觉得她很热情,第二天,我也与施ๅ特拉结下了友谊。这两个女孩子同我样,年纪还很小。可我同她们在起,感到比同那些吸毒者在起好。她们俩吸大麻和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她们与我所交往的人不同,不是那些只想海洛因光谈海洛因的人。我满足于每个周未吸点点毒。其他人笑我,经常跟小娃ใ娃们在起,我不在乎。

我们仨人在起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也有同样的家庭烦恼。巴普西的父亲自杀了。当时她还是个ฐ很小的小姑娘。她母亲当过舞蹈演员后来又当了模特儿。巴普西的继父是个大钢琴家。巴普西强调说,他是个ฐ具有世界声誉的钢๐琴家,她对此感到เ很骄傲。当我们去家迪斯科舞厅,她看见印有她继父的名字和照ั片的唱片袋时,她喜形于色。但是这位大钢琴家几乎从来不关心她。巴普西同祖父母生活在起,简直就像由祖父母收养着她样。祖父母让她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后来我去过巴普西那ว儿:我看见了她的寝室——真漂亮,家具精美极了。她有架最新式的电唱机和大量的唱片,各式各样的衣服应有尽有。但是巴普西与她的祖母相处得不好,她祖母是个ฐ老泼妇。巴普西很想回她妈妈家去。正是因为ฦ这个缘故,她从她那舒适,漂亮的卧室逃走,她已经厌烦这切了。

施特拉的母亲也很漂亮。施特拉很爱她。但是她很少有时间照顾施ๅ特拉。她喝酒,因为ฦ她独自人很难熬——施特拉的父亲三年前๩死于场火灾。施特拉有个ฐ崇拜的偶像:穆罕默德·阿里。她欣赏他的力量。在我看来,阿里在她心目中ณ,代表着她的父亲和他的情人。

我们仨人因而上了同条船。从第天晚上起,我就认准这两个ฐ女孩子最终是会注射毒品的。但是施特拉向我要海格因的那天,我还是感到吃惊。我又次发火了,我责骂施特拉:“别碰那ว玩意儿!总之,没有人会给你。再说我也快戒毒了。那ว玩意几绝对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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