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挺不好意思,自己山珍海ร味吃了一通,干娘却是粗茶淡饭,而且还在等他吃饭。
楼上是雅座。凭小鲤鱼这身打扮,谁见谁撵,他自己还想不识趣地往上凑。
白思俭冷冷道:“铁千秋,你杀师夺位,罪名昭然,今日白某势必杀你,以雪我华山一派之耻!”
那人叫第五名,好古怪的名字。厅中几乎ๆ没有人听说过他,更不知道他找这么一个叫小鲤鱼的人干什么。
清虚笑了:“你真是糊涂。这人的武功,又怎是你能相比的?”
“啊——黑道大豪杨超杰!乖乖,他也来了!”
小鲤鱼道:“我在济南有个远房亲戚。…喂,出什么事了?好好的抬个棺材干什么?”
实际上他当然清楚出了什么事,因为出事时他就在现场。只是当时观者极多,他又隐藏得极好,司文涛没发现他而已。
司文涛๙满面怨毒地道:“华山派的弃徒铁千秋杀了我师父,我一定要报此血仇!”
司文涛是白思俭的首徒,白思俭的一身武艺全都传给了他,白思俭这一死,司文涛便是华山派掌门的首选之ใ人。
无论为公为私,司文涛๙都必然要复仇。
可司文涛并不知道,小鲤鱼和秋水是好朋友,和铁千秋的交情也极深。
小鲤鱼同情地点点头,道:“仇自然是要报的。铁ກ千秋呢?”
司文涛冷笑道:“跑了,说是上天山去了!哼,他就是到เ‘地山’去了,我司文涛和华山派也绝对饶不了他!”
小鲤鱼暗自好笑:铁千秋的武功,又怎是司文涛能ม相比的呢?
但他还是很认真似地道:“老司,没说的,有事叫上我一声。”
司文涛๙感激地点点头,冲抬棺的四个师弟摆摆手,道:
“你们先去,我待会儿就到!”一拉小鲤鱼的手:“走,咱哥儿俩找个地方แ说几句话去。”
小鲤鱼认识司文涛,是因为一年前小鲤鱼救过司文涛๙的命。却没对外人说出来,司文涛很感激他。
找了个茶馆,二人上了楼,找个雅座坐下,啜着茶谈了起来。
“魏兄,你眼下住在哪儿?”
小鲤鱼笑笑:“哎呀,老司,我那个ฐ狗窝,别人一进去,非被熏出来不可。你不是马上就回华山吗?”
“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呢!”司文涛唉声叹气,似乎ๆ麻烦事缠身,不胜其烦。
小鲤鱼也叹气:“是为白大侠的后事?”
“是,也不全是。”司文涛又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魏兄,我听说了上方山一战,真为ฦ你担心啊!怎么样,身体没事儿吧?”
小鲤鱼苦笑:“奶奶的!三掌对下来,害得我躺了三个多月才回过神来!慕容冲天那ว老小子是真狠,日后再见了他,我得绕道走了。”
“无冤无仇的,怎么就跟他打起来了呢?”
“我也是闲极无聊,跑去找云水老和尚,想谈谈禅理。
不料想赶到上方山一看,好家伙,他正跟慕容冲天打架呢?
我一时气不过,就和老小子对了三掌。”
“可慕容冲天怎么会和云水禅师动手呢?他们又不是生死仇人啊?”
“嗨,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是三掌对过,人就啥屁事都不知道了,也不知后来慕容冲天和云水禅师怎么样了?”
“据说慕容冲天也很吃力,和你对掌之后就走了。云水禅师方外高人,也没留แ难他。魏兄,这下你可大大地露脸了,连秋水也…也…”司文涛๙的脸色一下变了:“秋水,他是你的朋友?”
小鲤鱼笑道:“狗屁朋友!有一次我和人家下棋,秋水恰巧ู也在一旁观战,乱ກ支臭招,搅得我们没法下,他自告奋勇地说要宰我一盘,结果被我杀得大败,灰溜溜地跑了。
后来也见过几次面,每次他都是看见我扭头就走,拉都拉不住。他说他是我朋友,大概是白袍会初出江湖,想借我抬高他身份吧!”
秋水会借小鲤鱼来抬高自己身份?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可司文涛却信了,因为他知道小鲤鱼够资格说这种话。
司文涛迟疑地道:“那…魏兄认识…铁千秋?”
“打过一架,他输了!”小鲤鱼笑嘻嘻地道:“不过,姓铁的武功着实不赖,很有两ä下子。”
司文涛大喜:“那可太好了!魏兄,日后小弟可得多多仰仗了!”
“一定一定”
司文涛๙又道:“对了,昨天铁ກ府寿宴上,有个叫‘第五名’的人找你呢。他的武功可真叫绝了。”
司文涛大起高山仰止之叹。
“武功虽还将就看得过去,人却糊涂ิ,极易上当。”小鲤鱼似乎很为第五名惋惜似地摇头叹气:“就算他武功再高一倍,又能有什么เ大用呢?”
旁边一个人冷笑起来:“好你个臭鲤鱼,你竟敢在背后偷偷说老子坏话!”
司文涛一下呆住了。
小鲤鱼头都没回,口中笑道:“第五名,老子早知道你在偷听,又怎是乱说你坏话?别的不说了,你只说你是不是糊涂吧!”
第五名叹了口气,走过来坐下了:“老子几次三番被你捉弄,不糊涂又是什么了?只是你小子太不地道,一点也不懂得尊敬老人!”他看看司文涛๙,冷笑道:“哦,白思俭的大弟子!他叫司文涛是不是?”
司文涛吓得一头冷汗,只有赔笑脸:“正是晚辈!老前辈您好。”
第五名翻翻白眼,不再理他,转向小鲤鱼,诡异地一笑:
“不过,你小子也别太神气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抓住你把柄了。”
“什么把柄?”小鲤鱼不屑之极地直撇嘴:“我能有什么狗屁把柄会被你抓到เ?”
“嗬,你还嘴硬!你要不乖乖叫老子几声…叫老子几声…什么来着?…老子便将这件事捅出去,叫你小子名声大臭,一辈子抬不起头!”第五名笑吟吟的,似乎极有把握。
“你少卖关于!”小鲤鱼嘴上还是很硬,但心中ณ却大是惴惴不安。
第五名轻功之ใ高,可称当世第一。第五名要想探人隐私,实在是易如反掌,而世上又有几个人没点隐私呢?
第五名瞪眼:“司文涛,你走开,老子要跟小鲤鱼讲几句知心知肺的话。”
司文涛不敢得罪这二人,起身拱手,恭声道:“如此,魏兄,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小鲤鱼也起身还礼:“恕不远送。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司文涛道:“多谢。”转身下楼而去。
第五名不屑地道:“这小子不是好人,你跟他搅在一起干什么?”
小鲤鱼火了:“老子交的朋友,你也敢诋毁?”
第五名摇摇头:“我劝你还是小心些。这小子目光不定,心神不安,一望可知不是好人。”
小鲤鱼怒道:“你少说几句好不好,天下糊涂蛋不是没有,但也只有一个,就是你!世上所有的人,都比你聪明。”
第五名一拍桌子,冷笑着低声道:“老子再糊涂,也还没糊徐到想讨一个ฐ小尼姑做老婆的地步!”
小鲤鱼的脸刷地红了。
他一跃而起,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想小尼姑怎么了?
老子偏要想,你管得着吗?”
第五名反而不生气了,笑眯眯地道:“你先坐下来好不好?…原来我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小子如此不中用,作贼心虚,一下就漏馅了!”
小鲤鱼恼羞成怒,但又不好大声嚷嚷,只好气哼哼地坐下了:“什么เ叫‘作贼’?老子就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