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点头。
“我早就说过,我非董鄂玉宁,你根本不信。既ຂ然这里只有我们俩,我就直白告诉你。这个身体原主人,就是你爱的董鄂玉宁,早ຉ就已经投湖自尽死得一干二净。而我,则是灵魂附体,名叫楚依。清楚的楚,依靠的依,三皇子,你听懂了吗?”
“呵……”轻轻的一声,似是挠人心尖般痒。
一听这调笑声,楚依便知晓是胤禟,也不慌乱,倒一板一眼地说道:“爱美之ใ心人皆有之,就如同方才您瞧妾身是同个道理。若是对美毫无反应,岂不是非人,到成块木头?”话落,她眼眉朝胤禟一瞥,闪过丝丝狡黠。
“三——啊!”她欣喜欲叫,却见胤禛将她的手控在胸ถ前,蓦地眼神一利ำ,如一把烁烁寒光闪耀的冷剑,戳得她立刻噤若寒蝉。
牛头道:“我是勾魂使者,你才是鬼!”
他仿佛依稀听见女子耳边的轻唤,忽然转过头,却见殿外一片死静,只有寒风静静吹拂。
“行了,牛头,赶紧办正事。再不签到เ,你这月的工资又得扣了。”一旁的马面忽然蹙眉出声。
你妹啊你妹!
楚依。
唐突的声音从虚空中浮现。
楚依一惊,忙低头看戒指,只见戒指外圈围着一片淡柔的光晕。
“阎王?”
闭眼。
她疑惑地一皱眉:“为什么เ?”
叫你闭眼就闭眼,你敢多嘴?
那ว声音淡淡地,却明显携着一丝不耐。
楚依果断不敢多嘴,赶紧闭眼。只感觉合上眼的那ว一刻,指尖传来熟悉的灼热感,身体一轻,仿佛从躯壳中飘了出来。
“喂,丑东西,你已经在地府了。”
听到这刻๑薄轻蔑的声音,楚依就确认自己已经身在地府,这就是那牛头的恶声。
她即下便反唇相讥:“怎么也没你面貌可憎。”
“哼!”牛头冷嗤,又暗自嘟呶,“阎王怎么会对你这丑东西格外开恩……”
还不等楚依反击,曹操便已至。
这回倒是衣冠楚楚,没上回那般风凉冶艳。
“阎王大人怎么想起召小人前来?”面对阎王,楚依又是另外一幅嘴脸,毕竟是执掌她生死的人,怎敢不恭?
他眸光谈谈地瞥来,眼睑低垂,眯成一道细缝。眼底有一抹深光,不知是在沉思什么。
楚依只觉地被他方才一瞥,竟有种莫名的胆战心惊,又似是十分熟稔,仿佛这般目光似曾相识。可又实在想不起……
“是将另一件宝物交给你的时候了。”
他如此一说,楚依才想起方快忘怀的事儿——三件宝物。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开口,倒是他主动寻上门。
“到底什么宝物?”
“你很想要?”见她神色渴望急迫,阎王俊美的眉头不觉地轻然一挑。
楚依咳了下,镇静道:“也不是,就是问问。其实有没有也无所谓,想来冥界ศ的宝贝在人间有什么用呢?”
“那便不给你了。”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死。
什么……不给了?
眉头使劲地抽啊抽,她忍住掐人的冲动,满面堆笑:“也许,可能,万一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的确没用,所以还是不给了。”他懒散地说了句,然后打了个哈欠。
楚依那掌心用力地捏啊捏,最后还是逼出一丝笑:“阎王大人可是在逗小人玩?”
阎王听她说罢,忽而眸子直直对准她,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本尊在逗你玩?”那言下之意,便是我就是在逗你玩。
逗你玩……逗你玩……
她只觉得那三个字不断在脑แ海里回荡……回荡……
你令堂的大爷,老子忍不了了,香蕉你个ฐ巴拉——!今天她不灭了你再灭了你那她不是楚依,就是衣橱——!
“喏,这是给你的宝物。”
就在楚依摩拳擦掌,霍霍有声之ใ时,阎王镇定自如地从案几夹层间取出件玉饰,但见那是枚玉做的簪子。
通体剔透,光泽莹莹,周身似还飘浮着一层金色淡光。
她瞧得稀奇,一时连怒气都忘了,只愣愣地盯着玉簪,直瞧得挪不开眼。
“此乃和氏璧所铸,通灵之物。”
“和氏璧!”她惊呼,不过转念一想,他手中ณ怎会有人间之物?
阎王看穿她的心思,道:“本尊想要的,还没有拿不到手的。”
“……”
楚依瞬间囧了。
好吧,你是阎王你最大,自恋是你的特权,她无话可说。
“不过如此金贵,送给我……”她有些迟疑。
他敲敲桌面,漫不经心:“送便是送了,你那么多话。”
楚依觉得跟他讲话,早ຉ晚有天会气得灰飞烟灭。
“那么,最后一件宝物是——?”
“时辰未到。”他神秘莫测地一勾唇,忽然挥了下手,楚依只觉眼前事物顿时被搅得一片模糊,身子一晃,她轻轻地叫唤出声。
“啊……”睁眸,现眼前是一帘雪白薄纱,已没有阎王那可恶邪恶的笑脸。
余惊未定地用手按向额头,指尖突然碰到一抹冰凉之物。匆忙拔下置于掌心,借着那ว微弱的月光,看清这便是方แ才阎王所赠的玉簪。
把玩端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舍得放下,藏在一边的梳妆台中。
心里头一直对那第三件宝贝惦念着,但想到他所说的时辰未到,便也只能ม怏怏打消เ念头。反正他想给的时候,自然会给,自己何必去费劲琢磨?
睡吧睡吧,不为ฦ自己着想,也得为ฦ肚子里这不知名的胎儿着想。楚依一脸惆怅,长嘘一口,便躺下安眠。
翌日。
一抹斜晖透过窗隙洒入,楚依的生物钟一响,眼睛自然睁开。坐在床头了会呆,便听门外有人敲门。
“福晋,该起床梳洗了。”
“进来吧。”
怜春捧着洗脸水走入:“爷说,待会子叫奴婢带福晋向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娘娘……胤祉的额娘么เ?她微有几分心悸,怎么想都觉着不是个好兆头。但她又不能总是拖病不见,唯恐生了嫌隙,或是说这个ฐ婆婆对自己早ຉ就已经怀恨在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