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贤妃对上她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闪避,淡淡道:“这几日,姚凌一直在等皇后前来。”
这支簪子,才是他少年时亲手所刻。
“范侠士这是在指责本宫的不是?”路映夕故作愠怒,黛眉不悦地微蹙,摆起皇后架子。
“宫规不可废,臣妾只是谨遵礼法。”路映夕微微一笑,仿佛听不出他话中的讽意。
路映夕抬眼看她,淡淡笑道:“如此一来,本宫岂不是正应了众人的评价?做贼心虚,于是杀人灭口。”
皇帝ຓ回看她一眼,抿起薄唇,大步往内居凤床走去。
晴沁姿ู态恭谨,但字字清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娘娘担忧。娘娘要尽快铲除障碍,才可完成任务。”她顿了顿,又缓缓道,“昨日刺杀空玄子神医的人,是……”
“师父好生养伤,映夕就不打扰了。”路映夕亦泰然回道,不显半分急切担忧。
静默了片刻,皇帝才又开口,语气平和,却暗藏锋芒:“贺氏的事,朕倒应多谢皇后助朕一臂之力。”
“皇上现下最宠爱皇后姐姐和韩淑妃,如霜知道皇后姐姐决非善妒之人,但那韩淑妃却未必有容人雅量,她既能如此对如霜,难保来日不会对付皇后姐姐。”贺如霜直言不讳,眼角泪痕犹在,但眸光却是裸的憎怨。
“映夕。”他突然唤她的名字,以一种奇异温和的口吻。
“映夕,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另一条可走?”南宫渊定定地直视她,温雅如墨玉的黑眸中ณ掠过一丝波澜。
路映夕笑容不减,温声道:“皇上,据臣妾所知,师父已๐治愈贺贵妃的恶疾。皇上是否应该论功行赏?”
“这条密道已挖掘至何处?”路映夕淡声询问,在漆黑中她的眼眸依然晶莹闪亮。
皇帝低低地笑起来,似觉得这个ฐ答案十分可笑。
皇帝依旧沉默,大掌猛一使力,“咝”的声响,毫无预警地撕裂她的衣袖!
路映夕不语,只是抿着菱唇浅笑,而清澈明眸中ณ并无一丝怯意。
“师父?”路映夕举目望他。
路映夕眉心紧ู锁,始终没有舒展,低低地道:“师父,你服了祛功散,内力全无,映夕担心……”担心万一哪天慕容宸睿要狠下杀手时,师父无法逃命。祛功散本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物,毫不伤身,只是封住人体内几处重要的气脉ำ,但却无药可解,只能枯等三个月的药效过去。
此话一出,原本谦卑垂首的栖蝶忽然抬起头来,怔怔望着皇帝ຓ。
进到后殿寝宫,皇帝便松开了手,优雅地扬唇笑道:“皇后似乎ๆ还在记恨那ว一桩往事。”那ว时他的确是有心让她难堪,激她尽速行动,倒没有想到她如此沉得住气,韬光养晦,不急不躁。
只听南宫渊低低叹息:“尚未出世的婴儿,亦是一条人命。几日牢狱之灾,权当祭奠那可怜胎儿。”
路映夕心中冷笑。他既是九五之尊,又怎会干涉不了刑部的审案手法?
见他神情阴鸷,路映夕抿住菱唇,沉默下来。现在她若冲动行事,不仅救不了师父,更会惹怒皇帝,无益于事。
“看来皇后紧ู张得厉害。”皇帝笑意盎然,眸底却是讳莫如深。
“是,娘娘!”那小宫女面带惊惶地微仰起小脸,水灵的眼睛如鹿般惹人怜爱。
皇帝ຓ慵懒โ地睨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掀开御撵的锦帘ຈ,淡淡道:“凤栖宫到เ了,朕想起还有政事待办,就不送皇后进去了。”
“皇上圣安!”满殿的宫女太监又兢兢战战地跪下。
“都下去吧。”路映夕挥了挥手,心中清明如镜。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伊人柔美如霜怜
他的下巴๒轻抵着她的肩颈,她觉得痒,终于忍不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但他仍没有松开手,从后面环抱着她,低低叹息:“映夕,你的身子很暖。”
她心尖一颤,心跳隐隐急促起来。明知他可能是在使攻心术,可她还是不可以抗拒。如果她现在一脚踹他下床,会有什么后果?她暗自苦笑。这人太坏,刻๑意流露一丝脆ะ弱给她看。演得那么真切,让人即便怀疑,也不忍戳破。
他就这么เ抱着她,不说话,贴牢她的后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僵直着背脊ิ,感觉他的呼吸近在耳边,轻微掠动她的发丝。
“睡吧。”他近乎呢喃地吐出一句话,就再无声响。
她亦不作声,许久ื之ใ后,他的身体渐渐温热,扣在她腰间的手也略松了,应已入眠。她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觉得这种情况犹如守城御敌,心身皆不敢松懈分毫。
这一夜,他睡得很浅,时不时下意识地将她抱紧。害她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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