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承受这份怒气的人,在南疆应该不多啊……”
手指的方向,巨เ大的炼炉漂浮于空,存在感气震寰宇,犹如一尊神祗,镇压诸天,不过,就连孟衍也觉得,这尊铸炉确实好像缺了什么。
“福伯!”
羿天豪一下眼花,只见五道剑气,来势神妙无方,明明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但剑中所蕴含的力量,却见所未见,防无可防,手中战器一下被贯穿,扇面毁裂,跟着连胸ถ膛都开出几个ฐ血洞。
王族遗民齐声呼喝,拿起自己的战器,勉强组成了一道战线,迎向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两边人马对撞在一起,爆发战斗。
“不不不,话说在这里,聪明人自然能悟出其中玄妙,晓得害怕,只有那些蠢的笨的,死到เ临头还不知的,才会听什么เ都觉得是废话,觉得我在拖……真可惜呢,天豪老兄。”
“……起码五名人皇在后头组阵,一个阵封住我,也同时牵制住五名人皇不能出来动手,好大代价,这样做值得吗?”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声音,白袍老者整个吓傻,不知道何以事隔多年,还会重新听到这声音,事实上,就连孟衍当初ม也曾经困惑,就算相貌可以根据各种画像资料é来还原,但声音又如何重现?
“……张口闭口都是粗话,果然是俗人一个ฐ,这样也能练上帝皇,东土果然垃圾很多。”
“你身为一族之长,遇到事情应该要以全族利ำ益为依归,为了全族而做决定,不是动不动就拿个人说事,讲什么有死而已!你想死很容易,但赤日王族呢?大家就跟着你一起去死吗?你这族长的责任,就是带着全族人去死?”
“如果是全凭自己实力做到,那是没什么关系,但这回又是以一碰敌人大军,主ว人您总不会打算再召唤尸龙一次,然后跑给它们追吧?”
“喂!要照你这么说……”
内世界中,没有别的人,怎么闹腾都影响不到旁人,哪怕血海ร掀腾万丈高,血雨洒遍大海ร,也没有别人受累็。
情绪不稳,杀意飙升。孟衍满脑都是毁灭,一见对方动手,他两眼赤红,暴怒跃起。也不顾什么身分切换,直接召唤出万花奇棱,执镜在手。一道镜光射出,洪福全惊觉不妥,侧过头去。
老者说着,怒气压抑不住。伸手指着孟衍,恨声道:“不是我族血脉,却有相同的血缘能解天冕轮,父亲的身上又有血纹幻墨……狗种!你敢说自己的父亲不是独孤恶贼!”
孟衍仔细听着,但透过舞丑的分析,他听出一些藏在话里的东西。
“全部退下!”
孟衍眼盯着地上,注视着地面的焦痕。口中ณ道:“暗日神荒的人能破大日火壁,以宿敌来说,这逻辑是还说得过去,但以前真有这样的记录作佐证吗?连证据也没有。人家随便说说就信了?”
孟衍挤出满脸的微笑。试图从人群中脱身,但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场面,那ว么多的人,痛哭流涕地向自己表示感谢,人潮如浪ฐ般一涌来,如斯盛景,真是会让人慌了手脚。
这么เ一想,孟衍就明白过来,晓得问题的关键。
如此应变,就连孟衍也只能赞叹。
‘他如果不过来,远远站着。那确实没办法,只能这么干耗着,或者他如果早点过来,那也真拿他没辙。可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跳出来,那就套主人您一句话……时机成熟了。’
“喂。还剩ທ四招,我快要败你了,你聪明就全力出手,别当了我的洗脚丫头之后。才懊悔说没用全力啊。”
孟衍挥击白骨长鞭,笞向半空中的烈朝霞,自己้虽然不善常使鞭,不过反正有舞丑做后盾,从浮萍居的书库资料中直接提取上百套鞭法,瞬间汇集整理,载入,挥动起来。像是下了几十年的苦功一样。
‘九十九点五七?怎么不是百分百的吗?这也有误差?’
“呃,下次你自己้试着做做看吧。”
“可惜了,我对你还满有好感的,但你既ຂ然是来自千雪峰,那就非死不可。娘亲的交代,比什么เ都优先,下辈子选个好地方投胎吧?”
“无耻小人!想跑到哪去?”
“用笑脸夺人性命的,全是穿着衣服的畜牲!”
在这威แ胁之下,赤檀星也无法保持冷静,像是整个理智全被压毁,在浮空椅上颤抖着,颤声道:“不可能……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答应过……”
如果实力能正常发挥,一记骨鞭挥击,就能直接让这三名人不像人、兽不似兽的狂汉,拦腰折断,身首异处,可在力量大幅衰减的此刻,骨鞭挥出,打在这些狂汉的身上,只喷出连串火花,没有实质伤害……如此无力的感觉,已不知多久ื未曾有过。
‘说得好像是个大活人一样,它……’
“外界的人似乎还有许多误解,但我要再次澄清一下,独孤天行包藏祸心,倒行逆施ๅ,早已被本教开革,再非本教教主,也与本教没有半点关系,更是本教立誓必除的目标。”
“……奇怪了,过去我曾经听千雪峰的姊妹们说过,我们的敌人……也是使用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