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挑逗他,这话从何说起?
周湘龄在心里冷哼,要不是她的嘴吧此刻正塞着布块,她一定朝他的脸吐口水,看他还敢不敢自大。
“咱们比剑前又没有说好条件。”他根本是土匪,不,比土匪还恶劣。
为了得到朝思暮想的神剑,周湘龄不顾危险,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来,杀得以司徒行风为首的大队人马措手不及,个个忙着勒紧缰绳,安抚急躁的马匹。
“楚老头,你在哪里?快交出嗜血剑!”十王爷的手下在屋子里面到处翻箱倒柜,没找到楚汉,倒是翻出了不少好剑,每一把都价值连城。
没有人知道上天为何要打造这三把剑?然而,附着在这三把神剑上的力量如此吸引人,不免引起有心人觊觎。
“对不起,王师傅,我会想办法改进。”她来到剑隐山庄不过一天,就已๐经说了不下十次的对不起,再说下去,都快变成九官鸟。
“最好如此。”王师傅点了一下头,走向下一排巡视。
待他走后,周湘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本以为能够偷懒,不期然又听见后传来王坤的训斥声,于是只得挺起胸,继续蹲马步。
经过一番调查,周湘龄总算搞清楚剑隐山庄是靠什么营生,和麒麟山庄一样,剑隐山庄也是靠招收徒弟教授剑法和武艺维持山庄的生计,不同的是剑隐山庄的规模要比麒麟山庄来的大,招收的门徒来得多,所练武功也大不相同,剑隐山庄以阳刚的剑法闻名,麒麟山庄则以阴柔的刀法见长,两大门派在武林都拥有一定地位,同时也是武林中有名的死对头,至于为了什么而翻脸,没有人敢说,据说是和司徒行风有关,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任何人遇见他都无法不生气,被迫当随从的她,深深能够体会…
“喂,你听说了吗?”
正当她大叹自己有多不幸之际,隔壁比他早来不到一天的小伙子,对着她挤眉弄眼,似乎想跟她说什么เ悄悄话。
“听说哪一件事?”周湘龄反问对方,不是很有兴致聊天。
“二当家从外头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厅跟庄主说话。”
原来又是另一个姓司徒的男人回来了,她就更提不起劲儿了。
“哦!”回来就回来,干嘛ใ特意跟她说?无聊。
“听说二当家跟庄主完全不同,为人风趣,待人又和善。”
嗯嗯嗯,感情他是黄花大闺女挑丈夫呀!不管那个叫做司徒行云的家伙为ฦ人怎么样,他们还不是按表操课,有什么เ好兴奋的?
“兄弟,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对方年纪很轻,约莫十三、四岁,一看就知道刚断ษ奶不久,才会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事。
“不好奇。”她好奇的是这酷刑é什么เ时候可以结束,她的脚๐蹲的快疼死了。
“呿!”话不投机半句多,对方也懒得再同她多说,自顾自地蹲他的马步去。
正好,她才想叫他闭嘴,免得她开口。
半个时辰过后,王坤终于喊停,周湘龄差点没有当场倒下。
累毙…
由于王坤只给他们一点时间休息喝水,周湘龄连忙把握机会到树下乘凉,顺ิ便拉开领子透透气。
累死了。
他用手扇风,冒着细汗的笑脸泛出一股自然的嫣红,更显得她的白皙,看起来极为诱人。
司徒行云一回到山庄,就听说他哥哥收了个随从,这个随从还是个中途拦住他去路的土匪,忍不住就来训练场瞧瞧对方แ是何方神圣,能让他哥哥一再打破惯例。
按理说他哥哥应该要将那抢匪扭送官府看,但他哥哥却将他带回山庄收为ฦ随从,并且让他在房里搭床,不让他跟大伙儿极大通铺,本来他还在纳闷为ฦ什么,现在看来到时豁然开朗,他哥哥随手收的随从,根本是个女的。
勾起嘴角,走向周湘龄。司徒行云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她长的不是顶美丽,却有一股说不来的女人味,他哥哥会受她吸引,也不是没有道理。
司徒行云打从十四岁第一次开荤后,就在女人堆里打转,几年混下来,对女人颇有心得。是男ç是女他一眼就能望穿,倒是山庄里的兄弟们没有一个发现她是女人,这点还比较令他惊讶。
只能说,和麒麟山庄那一票雌雄莫辩的男ç人交手久了,对女人的敏感度大大降低,再加上大伙儿都是习武的粗人,心思本来就没有那么细腻,他们会一味听信她的谎言,相信她是男人,也就不足为奇。
“你就是新来的小伙子?”只是呢!他哥哥不晓得是否知道他的随从女扮男装ณ混入山庄,他猜是不知道,否则ท早发脾气把她丢下山了。
“新来的人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位?”周湘龄很不喜欢司徒行云的口气,尤其讨厌他的眼神,仿佛在算计着什么เ。
“我在说你呢,小子。”有趣,毫不畏惧的眼神,他喜欢。
“我确实昨儿个才来的,怎么เ着?”她对眼前的男子没好感,一副自以为ฦ是的样子,他八成以为自己生的很英俊。
“哇,火气真大,”司徒行云吹了一身尖锐的口哨,对她易发感兴趣“听说你半路跳出来打劫我哥哥,本来我还不信,但依照ั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判断ษ,似乎有这个可能ม。”
“不是可能,而是事实——”这个男人真讨厌,说话颠三倒四。“我是半路抢劫司徒行风,但那关你什么事——”不对哦,他说司徒行风是他哥哥,那这个ฐ人不就是——
“你是司徒行云?”怎么长的跟司徒行风完全不同?
“真是在下。”司徒行云得意洋洋地回道,似乎对他身为剑隐山庄二庄主的身份极为满意。
“哦,原来你就是司徒行云。”也没什么了不起嘛!长得比他哥哥差ๆ多了,眼睛也没有司徒行风来的漂亮。
“‘哦’是什么意思?”她的反应是的司徒行云又好气又好笑,好歹他也是二庄主ว,反应就不能再热情一点吗?
“就是‘哦’的意思。”周湘龄耸肩。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吗?”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很多女人都喜欢欲擒故纵,但她却玩得很自然,一点都不造作。
“我干嘛ใ惹你生气?”她看起来很自然的原因是她本来就没在玩,是他自己会错意,与她无关。
是了,她是在跟他玩游戏,很好,反正待在山庄的日子很无聊,有个ฐ玩伴也好。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来训练场?帐都对完了吗?”
司徒行云正在想怎么将周湘龄弄到手,司徒行风不期然出现在训练场,省得司徒行云还要专程去找他。
“哥,你来得正好。”
司徒行云不怀好意地打量周湘龄。“我也想要一个随从,干脆ะ你把你的随从给我好了,我还蛮中意他的。”
“你说什么?”司徒行风皱着眉头看他弟弟,后者一脸痞子样,仿佛料定他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
“你听见了,我想要你的随从。”司徒行云不知死活地答道。“我发现在这小子蛮有意思的,脾气够烂,说话也够呛,有这种随从一定很好玩。”
“臭小子,随从不是拿来玩的,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二当家的自觉?”司徒行云轻佻的表现,让司徒行风当场拉下脸,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哥,你又来了。”司徒行云摊手“老是这么严å肃,担心未老先衰。”
这就是司徒行云的风格:戏谑,不正经,不听教训,偏偏又极有人缘,山庄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喜欢他。
“你的嘴吧才臭呢!”偏偏又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周湘龄。她宁可忍受司徒行风的坏脾气,也不要当司徒行云的随从,他真是个ฐ讨厌鬼。
“你给还是不给?”司徒行云不理会周湘龄的鬼脸,直接挑战他哥哥,测试周湘龄在他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