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该下课了,卿筱曦从隔壁一间教室里走了出来,看见站在窗边的我怔楞了一下之后朝我微笑着点点头,我也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卿筱曦就朝院子的门口走去,拾起放在门口的一把锈迹斑á斑的铁锤敲响了挂在门口那棵歪脖ๆ子树上的破钟。
我一直站在墙角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เ,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是摆在眼前的境况却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劣无数倍。
“小伙子,来,我帮你提两ä袋吧,看你挺痛苦的样子。”大叔停下健步如飞的脚步来等我,作势还要接过我手里的袋子。
进入高二之后,时间过得更快,似乎同学们都感受到了高考带来的压力,为了考上一所好一点的大学让以后的生活好过一点,都开始愤图强,我一贯懒散的性子也被带动了,不会再等着要到期末考试了才来抱佛脚了。
不是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杜涵矞好好谈一谈的想法萌生,但当我意识到杜涵矞并不像我一样实际上是已๐经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时又主ว动放弃了,十几岁的少年总是会比较冲动,做事完全不顾ุ后果,想法也很偏激,往往他们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他们坚定的初ม衷。
奶奶对以隽的存在与否一向都不怎么关心,这把年纪的女人只在乎ๆ她的乖孙子我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看见以隽从我房间里出去了既ຂ没阻止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热情地拉着我非要我当着她的面把一整碗汤圆给吃了。
面对母亲关切的询问,我只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母亲见我实在没有精神搭理也不追问,继续忙和她筹备了很长时间的年夜饭去了。
这件事情会就这样结束吗?在我和卿筱曦互相祝对方“寒假愉快”之后?突然间现,我居然看不透杜涵矞这个ฐ人,
不过我实在是太低估杜涵矞的厚脸皮了,我明显不想多说的意思都表现得这么เ明显了,杜涵矞居然还不知情识趣的赶紧ู给我滚开,反而更加亲热的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两片厚厚的香肠嘴就快亲到我的脸了。
“来,易尧吃这碗。”奶奶捣腾好之后把一个ฐ盛满饭的饭盒推到我面前,我正想把饭盒推给以隽就被以隽用眼神给唬住了,只好悻悻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