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仗着萧林林正得九王爷宠,我这被休在身的弃妃倒也没吃多少苦头。棉被加多了几床,室内嘛虽然还是没有地龙,好歹木炭供应不曾断过,我躺在炕上倒也十分舒服。
我站在门口,清咳一声打暗号,然后堆起满脸笑容,极其自然地推门进去,用细得连蚊子也自叹弗如的声音轻呼:“殿下……”
言语间恩爱缠绵之意溢于言表,真是羡煞了我这旁้人。
很不幸地,以前那个萧依依的灵魂不知死到哪里去了,留下我拖着这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身躯在此活受罪,继续被她男人凌辱践踏。
只因,它正和另外两片菱形薄唇密切而又友好地贴合在一起。
那一年,大雪。
“买鸡可以,但是小姐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再想不开啊!”丫头知了在外面喊了一声,我再次无力地叹口气。
我就说晋王那厮肯定是半夜不睡觉,跑来九王府采花来了,不过运气不佳,被人当成刺客来抓,差点命丧于此。
“闭嘴!”他突然恼羞成怒,黑脸如化不开的玄冰,我缩了缩短短的脖子。这男人严肃起来真可怕,而且还特别ี的阴阳怪气,情绪多变。
等他一解开我的哑穴,我便恨得张嘴大叫:“耍流氓……”
耳畔ึ鼻翼间,吹拂而过的是一丝诡异性感的阳刚气息,浓烈得让人周身的细胞都快要竖起来,隔着衣物肢体上若有似无的触碰该死的敏感,我感觉到身上略微刚硬紧ู绷的身躯,仿佛藏着一头狂躁的猛兽,随时蓄势待,呼之欲出!那ว种强烈的危机感在施ๅ俊渊抱着我企图施-ๅ暴的时候,我曾深深地体会过,而如今,宛如噩梦重现。
“就是,就是。四小姐打小就是惹祸的主ว儿。”知了随口附和,笑着让了座给萧大小姐,自己跑去斟茶,因天冷茶凉,萧林林就顺ิ便支开她去泡花茶了。
一个人脸皮厚起来果然是无止境的。
我在心里为ฦ萧林林辩解,作为现代的女性,我可没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ม誓守一个男人的迂腐想法。
我叹,“你这丫头说话非得一针见血不可吗?”知道我顶着这副尊容实在不敢出去见人,而且这一身肥肉一走三颤,走动起来比企鹅还费劲。
天啊!这个恶心巴拉的大肥婆到底是谁?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甚至连床底都翻了一遍,回头迎上大美人忧虑的眼神,又看到那ว张肉的大饼脸,伸手摸到脸颊๐边厚实的肥肉,再低头看到像是怀胎十月的胸围腰围,我在一刹那间有了一种想要立马撞墙去死的冲动。
不过,等等,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香味。
收拾起散落一桌子的化妆品,我漫不经心地笑,指尖落在冰冷的香水玻璃瓶上,尤感到一丝冰凉的寒意。
晋王神色一凛,竟装ณ出几分正经,潭眸一片干净澄澈的清明。“君子不夺人所爱,更诳论夺人妻。阿颜,你别误会了。”
“我可不是误会。这些年四哥常期在外征战,误了婚期,父皇母后为此事一直忧心不已,只想着早ຉ日找到能与你匹配的绝世女子。这次召你回来,便是要为ฦ你解决终生大事。”
紫流颜说着说着,突然一伸猿臂,勾住坐在他身侧的萧林林,看着她温柔道:“如今林林已怀有我的骨肉,父皇母后对我算是放心了。四哥可不要一拖再拖,让他们老人家费尽心思。”
晋王是何等聪明人,岂会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在他面前公然宣示对林林的占有之态,分明是警告他不要再心存妄想。
萧林林被楼抱住,匆匆掠了晋王一眼,起初是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尔后已迅将头脸埋在紫流颜怀里,看不出是何表情。
“原来萧王妃有喜了。小王在此恭贺二位。”晋王仍然维持得体的笑容,神色淡定,看不出异常。
酒过三巡,晋王眼中ณ也氤氲着几分醉意,紫流颜举杯一饮而尽,心情十分好。“三月初ม二是安庆长公主大寿。届时会在长公主府内设宴,四哥怕是早已受到เ封贴了吧?”
“这次回京,便是为了贺姑母大寿。”恐怕名义上是大寿,实质上还逃脱不了是一场盛大的相亲宴。
对饮一杯,又命侍女满上。
晋王英俊文雅,举手投足亦是王室范儿十足,非常好看。侍女脸红如开得正盛的桃花,心跳如鹿,正斟着酒,见他恍惚对自己一笑,顿ู时心旌神摇,一晃神酒已满出沿着桌面浸湿了那人的衣衫。
“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跪下地便是赔罪,单薄的身子抖得宛如风中ณ的树叶。
紫流颜面冷心更冷,优雅地放下翠玉杯,淡言:“来人,拖出去仗毙!”
晋王竟起身,纡尊降贵地扶她起来,“只不过是一件衣服,换了便是。阿颜,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算了吧。她也是无心之ใ失。”
紫流颜冷眼扫向地上簌簌抖的丫ฑ头,暴戾之ใ色仍留在一张俊脸上,桃花唇瓣阴冷吐出一句:“还不服侍王爷前去换衣!站着不动等着挺尸不成?!”一番恐吓吓得侍女面色如土。
晋王一拱手,“先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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