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子成员在举手表决后,决定推荐李军。可书记坚决不拍板,经理和其他人员都担心因为一个副经理提拔工作使班子团结出问题,导致上边不满,那ว样事就大了,所以推荐人选迟迟未能上报。
早上起来我抱着谭艳说很抱歉,昨天忘记你生日了。谭艳说,没事。我说今天给你补上,谭艳说,不用。我说明天周末,咱们去吃肯德基吧?她说,费钱。我说你看我这段时间也挺忙的,没怎么顾上你,还没说完,谭艳说,无所谓。我有点恼怒,色厉内荏地说不就是忘了你生日了吗,你至于这样?谭艳抬眼同我对视半天,然后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口气向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讪讪地松开抱着她的胳膊,脸上火辣辣的,象被苍蝇拍子打了一下。
平时大李话很少,我们几个ฐ在一起的时候他往往是一个听众一言不,今晚却明显话多,而且还有很多猛料。他说自己้找到194๒9年的感觉了,我问啥感觉啊?大李说“解放了,翻身做主ว人了”;说自己้这回彻底从奴隶到将军了,说我还在奴隶阶段,刀疤正在从将军到奴隶,说就是王建林好点,现在已经沦为ฦ半封建半殖民地,然后呵呵傻笑。
在后勤服务队呆时间长了,已๐经习惯了迟到早ຉ退,习惯了每天睡到九点以后才起床,可我现在却象一只惊弓之ใ鸟,睡觉也睡不踏实,老梦见自己没穿鞋子。穿衣服的时候我还想,今天上班一定要先去会场试话筒,再检查一遍要的会议材料é是否有遗漏,千万别掉了链子。
我劝了自己好几次别给李军打那ว个电话,劝不住。几次都是号还没拨完就把电å话扣了,最后我又想起了那ว句“真正的男人”,咬了咬牙又拨过去,终于等到เ李军阴沉的声音:“喂?”
刀疤办事利索,对爱情也是这样,绝对不会欠下感情债,不像我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出息。我那天问刀疤,张晓梅是不是好东西?刀疤老老实实地说,是好东西。当年那个赵红离开刀疤,刀疤没有什么เ特别反应,说很正常,女人一个ฐ比一个浅薄,虚荣得要死,“她愿意分就分呗,我又不是小白脸。”
今天到เ他办公室的时候我很有些忐忑不安。我怀疑我泄露办公会的消เ息已๐经被他查实,要拿我开刀。
我觉得疲惫不堪。
我问有什么事情?李雪芳说想来我公司一趟和我面谈,问我方แ不方便。我说方便方便,你来吧,我跟门卫打个招呼,同时心里一直虚,李雪芳找我能是什么事呢?难道我和李军说的那事她知道了?不可能啊?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谭艳一边和我吵一边使用跟梅风学的九阴白骨爪,企图武力镇压,我从床上一跃而下,抓住她的手腕子跟她求饶:“老婆咱不吵了行吗?怎么现在天天拿吵架当饭吃了?你就是不考虑我也要考虑考虑人家邻居吧?”谭艳说你改不改?要是不改就接着吵。我茫然地问,你叫我改什么เ啊?不就是回家晚了一点吗?那不都是单位上有应酬?
我不禁有点傻眼,心想在我心里这么多年都难以释怀的情感,居然在刀疤的两ä句话和郑美丽ษ淡淡一笑中释然了。感情到底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只是多年以后谈起时候的淡淡一笑吗?
我给郑美丽回拨过去,她已经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