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把头埋进我的胸口,哽咽地说:“对不起,阿天,这不怪你,是我想起了以前的男朋友,我欠他的太多了。”
又是独挑孤灯,看来今晚肯定孤枕难眠了。百无聊赖,我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想找一本书打时间,不想却看到书架上摆着一个日记本——黎姐的日记?
“黎姐,你要怎么谢我?”我的嘴巴凑到她鬓边,轻轻地说。
坐在去李黎家的出租车上,我把最后一片麻糖放进嘴里,慢慢的回味着它的滋味。“黎姐,回去后我准备买它二十大包,十包自己吃,十包送人!”
“当然不是,麻糖是用面粉和蜂蜜做的,薄如蝉翼,清香甜脆。就是不好保存,温度一高就会融化,所以你们南方轻易吃不到。”李黎望着我好奇的样子,笑着如数家珍似的为ฦ我解释。
这一夜我真正尝到เ了温柔乡的滋味。因为我醒来时竟觉自己还枕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你醒了?琼正在帮你准备出的行李呢。看人家多惦记你,就盼你早点回来登记结婚呢!”依虹的笑声就想在我的耳边。
“呸!”两ä个ฐ美女不约而同粗鲁的竖起了中ณ指。
挨个整了我们三个,李黎总算报了仇,笑着喘着气让我送她回家。于是我又当上了名副其实的护花使者。
“把黎姐也叫上吧。今天方哥带方แ嫂回老家看父母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依虹帮琼整理着衣服说。
“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他现在又在哪里?”我仰起头,忽然现黎姐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一颗晶莹的泪慢慢滑落下来。“等病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他。”
“黎姐,你怎么样了?”我把手放到她的额头,稍微还有一点烧。
她红着脸点一点头,我用一块毛毯把她整个ฐ裹起,抱起就走。她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黎姐,我送你。”琼搀起李黎,扶着她走出公司的办公大楼。“天,你把黎姐送回去吧,路上小心。”
“到家了。”我把车开进楼下的车房里。
“今天也让你享受一下药物治疗的滋味!”我望望苦苦挣扎却毫无效果的专家,眼睛里闪过凶残的光芒。
李黎把一片橘瓣塞进我的嘴里:“我会在那个地方一直等他来接我,因为ฦ我问心无愧。”她就是这样一个ฐ女人,一个永远不会低头的女人。命运对她来说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恐怕只有她自己能明了。
我又把方แ大哥的杯子里满上果汁:“方大哥,别再为过去的事难过了,明天我们陪你去一家正规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争取早ຉ点治好了病,尽快把嫂子和女儿接回来。”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种病?一定是检查报告错了。”她恐惧的向后倒退,仿佛面前这张小小的纸片是一颗重磅的定时炸弹。
我心头一阵冲动,管不了那么เ多了,先进去再说。我再没有犹豫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李黎正靠在浴室一角,全身赤裸,头散乱,双手抚胸脸上一幅痛苦的表情。
“大哥,谢谢你关心我,我没事。”于是两ä只杯子又满了,“我先干为敬!”
直到我们都筋疲力尽,她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我把一瓶可乐่递给她,“我们去那边的凉亭休息一下好吗?”
方แ城没有说话,只是望望我旁้边的依虹,他一定以为ฦ我说的是依虹。误会就误会吧,反正琼和依虹的身世都很相似。
最近我的饭量大涨,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舌头上的味觉明显迟钝ๅ,而且胃部根本感觉不出饱来。就在我干掉了面前的盒饭,里脊ิ馍,又把一瓶水咕咚咕咚喝光之ใ后,突然觉对面的那ว位守着一个ฐ盒饭愁的先生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叶子,我真替你高兴。”依虹举杯为叶子庆祝。
我把车开过去,正是她,那ว个ฐ冷艳的病友。我把车停到เ她跟前,摇下车窗,“小姐,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上次真得很失礼,这次算我赔礼道歉。”
当爱在现实面前最后变成折磨
十分钟后,我们就拿着填好的表格去隔壁医院体检了。负责我体检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夫,身穿白大褂,身形干瘦,精神矍铄ຄ。从x光开始一项ำ一项的从头到脚验了下去,我只希望这繁琐的程序早一点完成。
那一夜,天上的月儿似乎比任何时候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