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漫坡芳草凄凄,开满了野菊。山崖处有一依山而建的道观,香烟缭绕,钟磬悠扬,道观门庭上一横匾,上书清虚观。
正说着,厅门口跑进俩人来,南宫月惊道:“小玉,阿四,你们怎么来了,我爹我娘他们呢?”
盈盈一拍脑门儿,恨恨道:“我怎那么不长记性呢,上回喝高了,拉着胡灵跑大明朝这儿来了,下回,谁要再喝高了,谁是孙子!”
盈盈二话不说,拨下墨玉簪甩手扔了过去。
绍风不放心地看着盈盈,对欧阳珏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帮我照看好四弟。”绍风冲欧阳珏一拱手,勿勿离去。
少顷,盈盈便双颊绯红,身躯摇晃,低垂的羽睫微微抖动,雾气笼上星眸。在烛光摇曳的光影里,惊鸿一瞥,见绍云不知何时回到座位上,两名女子如蛇般倚在怀里,软玉温香,风月旖逦。
“好!”厅内众人一片叫好声。
“哈,我说怎那么เ眼熟呢,原来你是南宫家的公子呀,长得真像云珠姨母,说起来,咱俩还算是表兄弟呢!”
欧阳珏又举起酒杯站起身,走到绍云面前躬身道:“小弟敬大哥一杯,感谢绍大堂主对碧溪山庄的大力支持,小弟先干为ฦ敬!”
盈盈难受地眼泪都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啦,我……不想在这儿……呆了!”
绍云停下筷子问道:“是呀,四弟,怎么了?”
绍雷笑道:“哎呀,四弟,这儿除了台阶就是台阶,你那小轱辘用不着,穿礼服就得配皂靴才成体统啊!”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绍云叫道:“四弟,好点了没有?晚宴的礼服我给你拿来了,开门吧!”
盈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腰……”
南宫月羞红了脸,“好啊,你们竞敢奚落我!”
“哎哟妈呀,小祖宗!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我娘急着要咱们回府,我也不会抬着你上车!”南宫月笑道。
绍雷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桌上,对老板娘说:“谢了!”说罢拉起南宫月就走,走到街的拐角处,绍雷站下问道:“四弟,你怎么เ一人在这儿?那傅恒和宋玉卿呢?”
“恩!小姐请坐下,奴婢给小姐梳梳头!”
“啊!”胡灵哭着点点头,“我叫胡灵,刚才不小心……我把他给弄丢啦……”
一花白胡子的老头坐在门口,一边和胡灵打着招呼,一边熟练的给一只绣花鞋上着鞋帮,老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玳瑁水晶老花镜,笑道:“哈哈,三堂主,好久不见,这么荒的地儿你都找来了,这……又是给哪位姑娘做鞋啊?”
傅恒说:“南宫兄难道是从外乡来的吗?怎么เ连一年一度的观音庙会都不知道?”
怎那ว么安静呢?胡灵感觉有热乎乎的气浪喷在脸上,睁开眼睛,银鬃距她鼻子一寸距离正好奇的看着她,“这俩大眼睛,睫毛好长哦……”胡灵小心亦亦的伸手摸摸银鬃的脸蛋,银鬃伸出舌头来舔舔她的手心。
切……这小丫头片子,可真能折腾人,刚才还撕心裂肺的哭呢,这会儿又没事儿了,这姑娘的性格——我喜欢!绍雷笑着加快了脚步。
“那你不是跟我四弟一块儿来的吗?”绍雷吸了吸鼻子,看着胡灵温柔的眼神,把泪水忍回去说道:
绍雷忙吩咐如花去准备,如花扭着屁股、倒腾着小碎步跑出去。
“强盗?!哪儿呢哪儿呢?”绍雷双手接住从床沿儿上滚下来的胡灵直起腰问道。
南宫月刚一踏进帐房的门就傻眼了,只见帐房的西侧堆满了大箩筐,一摞一摞的帐簿子堆在箩筐里,云珠,管家刘福生,绍云一字排开,分坐在东侧的条案后,每人手里拿着一本帐簿子,一条一条高声报着数。
“我也不太清楚,姥ณ姥现在是越来越让我担心了,听望月楼的下人们说,姥姥正在炼制ๆ一种丹药,已经用三味真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怕是一时半刻๑出不了关……唉,要是姥姥见了咱盈盈,还不知该有多高兴呢!”
玉清大师说完站起身一甩拂尘,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免了这套俗礼吧!这山上也忒黑了,还得施法力照亮。”
绍飞雪说罢抱紧孩子起身快步跑出大厅。
门外远远飘来一句:“贫道来去无踪,有缘自会相见……”
朱棣插话道:“大师,你说这是个法器?定是个宝贝!有何妙用?”
朱棣一指袁忠彻的鼻子,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袁爱卿也不过如此啊,这么说来,那老道知道啦?”
刘基看着姥姥疑惑道:“姥ณ姥,是谁吸走了我一半的法力?”
“什么破蓖æ麻油炒鸡蛋!我吃了!哎哟……姥姥,你别是给云儿吃了砒霜了吧,肚子疼死了,哎哟……姥姥,害人哪,救命呀……”
南宫俊打开石匣,从里面拿出一个很旧的银制胭脂盒,南宫俊拿起盒子仔细一看,盒盖和盒子是有搭扣连在一起的,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缝隙,南宫俊摆弄了半天也打不开盒子。
“师傅,那星星远咱是去不了,可您的家乡再远,咱坐马车几天也就到了!”南宫俊安慰道。
“还是云儿最懂为师的心思,晚饭后,一起去观星相,为师有种预ไ感,它……快来了!”
“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伤的这么重?”
南宫月抱着雪狐惊魂未定,对面山道上三匹骏马急驰而来,马上一戴眼罩的少年厉声喝道:
突然那ว狐狸猛然挣脱盈盈的怀抱,一溜烟儿不见了。
盈盈愣在那ว里半天没说话,她疑惑地看看云珠又看看南宫俊,“我说怎那ว么เ奇怪呢,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不会把我找来问东问西的,还说认识我爷爷……是不是他们来了,想把我认回去啊?”
盈盈说着四下里寻找,别ี说家用电器了,就是连个灯泡儿都没有,盈盈奇怪道:“不会吧?您家是不是还没安电话呢……好像也没接电线,怎么连个灯泡儿都没有啊,这晚上得多黑啊!”
“难道……那ว个孩子就是你?你们没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人亲眼看见你们掉下去的,云珠夫人也受了重伤,后来侍卫搜遍了飘渺峰,并未寻到เ一点儿踪影,你到底是人是鬼,那封印是怎么เ回事?”
南宫月笑着一把拉过欧阳珏的手,放在胸前说道:“瞧把你吓的,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信你摸摸,心脏ู还跳呢!”
南宫月又笑着说道:“只不过,我不是普通的人,我是天上的神仙,我大哥也是!你看不见我的影子,那证明,你也不是普通的人!”
南宫月迷缝着眼晴看着欧阳珏,忽然大叫道:“哈,我猜到啦,你肯定是那星宿下凡!”
欧阳珏都傻了,他疑ທ惑地说道:“兄台,你说笑话儿呢吧,我是星宿下凡?”
南宫月一拍欧阳珏的肩膀,说道:“绝对不跟你开玩笑,不信你去问玉清大师去,就是玉清大师让我爷爷带我去现代的,就是未来,我的离奇故事可以写一本书了,等有功夫儿再慢慢告诉你,这是绝密,绝对不可以说出去,以免招来杀身之祸ຖ,要是走漏半点风声……”
南宫月一捋袖子,露出冰月神剑,在他眼前一晃,“看见没,立毙剑下,别怪兄弟不讲情面啊~”
欧阳珏哈哈大笑着赶紧点头答应,南宫月又说道:“至于我这封印吗,有封印的时候,咱哥儿弟兄怎么着都可以,没有封印的时候,记住喽~可千万别惹她……”
欧阳珏奇道:“兄台的意思难道是说,昨夜又打鼓又抚琴的不是兄台你,亦或是兄台到了晚上会变成个女子,是这个意思吧?”
“聪明,理解力强!”南宫月赞道:“你很善于思考问题,还是个女权主义者,在封建制度的思想束缚下,能ม有这种想法,真乃奇才!”
“南宫兄夸赞了,以后多给我讲讲你们那个未来……”
正在说着话,远远奔来一匹快马,马上侍卫冲这儿喊道:“禀庄主,绍大堂主传下话来,说让庄主带着南宫少爷到碧溪书院,小王爷要见南宫少爷!”
欧阳珏拉着南宫月,一行人策马勿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