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走,我还你白银万两。”她抬着头微仰地看着耶律兀欲,眸子里满是认真。
“前院说,这雪珠泡茶最是甘甜,让你多去采些,记住要叶尖尖上的,若是采错了,可仔细你的小命”说话的语气趾高气扬,连名字都吝啬记住。
“我叫耶律兀欲,这下可是要记住了”他两口喝完辈子里的茶,说完便搬着凳子坐到了床边,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了床上的人。
徐妈妈愣了楞,低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张休休,姿色一般就连她身后的几个奴婢都比不上,更不说脸上还有那长长的疤痕,但是还是笑着回答道“爷这个问题可是难到奴家了”
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瘦小的孩子钻了进来,放下手中的木桶拿下风帽,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那地方……”绿裳抬头打量着两ä人,犹豫了片刻,有心帮帮两人,毕竟送到马场去的人基本都是有去无回。
众人吓得连奔带跑的进了大门,刚在院子里站定,大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
等到大帐边上所有大汉喝完肉汤和加热后的馕饼后,这一队人马井然有序的上马启程。
离人浅陌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倒了下去,张休休伸手接住了他,然后拖着他放到了乱ກ石堆里,再把身上所有的兽皮裹在他的身上,用雪和泥土盖住了他的全身。做完这一切,她弯着身子抱紧双臂,控制ๆ住浑身僵硬的颤抖,头也不回的朝旁边跑去,她必须引开那ว些人,至少为小屁孩多争取时间。
“走吧”离人浅陌率先踏出了山凹。
“还好,滨州并未战乱,否则ท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真的要生气了……”
看她乖乖地拿过筷子认真的吃饭,离人浅陌刻意板着的脸放松了下来,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离人浅陌抬眼看着身边的人,好半晌之后才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百无聊赖地继续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啥反映,这下张休休脸上的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温暖如徐徐升起的朝阳。
此时的他睫毛轻颤,收敛了所有情绪的他看上去无害而单纯,就像一个普通的青年,没有任何特别。
忙活了一阵子,就连张休休脸上都有了汗水,然而床上的青年却还是蜷缩着瑟瑟发抖,站在床榻边的张休休无力地扶额。
胸口的伤已๐经大面积的感染化脓ใ,脓血带着刺鼻的腥臭闻。
一步一步缓慢地前行着,因为用力拉着布条,勒得她的手渐渐变了形。
“对了,你的伤呢?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