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连天何将吴葭抱得更紧ู,“吴葭,别说了,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其实在把洛旸叫进来之前,连天何已经想了很久,刘ถ妈和裴佑说过的话他都还记得,只是一直都没有从心底里相信过。
吴葭在写邮件,收件是连天何。
还有那些和连如若牵连在一起的记忆,越是让她害怕的、不想面对的,出现的频率就越高,让她一次次惊醒,醒过来都是瞳孔放大,全身冰凉,脸上是汗水和眼泪交织在一起的湿意,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嗯。”吴葭连忙点点头敷衍过去,不想再忍受那ว样的语气。
“还好。”吴葭说是这么说,还是有些吃力,肩上伤口处隐隐发痛,当然,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臭小子,你懂什么เ,我还需要你来教?”洛旸提高声调,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
“你告呀,”洛旸目视前方,全无惧色,“那我就告诉老大,你故意装ณ可怜,向好几个美女姐姐索ิ吻,看被教训的人是谁!再说,馒头小朋友,你知道缺心眼是什么意思?”
“大哥,这是我的事情,如果不是如若,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既然她已๐经和连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收留她,也就没有问题。”连家的确已经没有理由威胁他,“我还是那句话,管好你儿子。”
连天何不顾吴葭的表情,自顾ุ自地问:“车子你要不要,你要,我就叫人开到h市,不要,就等它留在这里。”
“闭嘴!”连天何恶狠狠威胁,提着如茵的衣领,依旧压低声音,“你还有理了,要不是因为你,她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你拿什么เ资格指责她,她为ฦ你挡子弹,你又凭什么觉得理所当然!”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连天何推开了吴葭病房的门。
很快,四个护士走了进来,一个ฐ拿走了吴葭手里握着的手机,另外两个把吴葭死死按在病床上,还有一个拿起注射器,尖锐的针ฤ头刺入吴葭的手臂,吴葭很快就全身发软,意识渐希,昏睡过去。
钟็伦把纸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为连家辩解,“二小姐,你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根本……”
吴葭做了一个ฐ很长的梦,梦见一个身着黑色裙子的小女娃娃在不停对她招手,不知是在示意再见,还是在打招呼,那个小女娃娃ใ长得很像她,也有几分像连如若,笑起来的样子还有点像如茵。
“没事儿啊,”如茵笑着,可那ว笑容别提有多漏洞百出,如茵她自己肯定没有发现,自己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发白,整个ฐ人就像是做贼似的。
吴葭的话是如茵万万没有想到เ的,她手有些发抖,这个女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不是应该悲苦地告诉自己连如若走之后她有多伤心、多难过,就算要生气,要抱怨,对象也应该是自己้呀。
从白禾和连天泽将吴葭从福利院带走的那天起,她的命运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整个连家没有人真心对待她,给她以亲人的温暖和家人的呵护,在一个得不到安全感的环境里,就算是住在房子里,却依旧是一片漂泊无依的浮萍,找不到哪里是真正的家。
连如若把吴葭小心翼翼放到床上,手不停抚摸她的头,问她哪里痛,但吴葭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双眼睁开却没有焦点,对连如若的话也是没有一点反应。到最后连如若黔驴技穷,只好为吴葭盖上被子,落寞的关上房门离开。
“嗯,没力气。”说出话她才发现自己嗓音喑哑。
“不够,”连如若抬起头,在吴葭下巴上咬了一口,侧头看了眼隔壁房间,灯终于亮了,“别叫、别说话,很快就好。”
所以,他最后还是眼看着搭载裴沛的飞机,渐渐远去。
“你不相信我?”见吴葭迟迟没有回答,白禾有些心急,“我知道你对如茵感情是很深,但她现在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如果去了法国,你和她之间的关系没有了阻碍,肯定能重拾旧好,难道你不想?”
对于连如若的举ะ动,吴葭已经建立起成熟的反应程序,即使内心再不愿意,身体都会主动迎合,嘴里会溢出对连如若来说极为ฦ销、魂的呻、吟,只有那样,折磨才能早一点结束。
她想要离开——可她这点小心思压根逃不过连如若的眼睛,他早就安排了人时刻๑在暗处关注吴葭,一旦有异动,他就会想办法让她断了那样的念头。
录取通知书寄到家的那天,看到信封封面上印的是本地的一所大学,吴葭一点都不吃惊,吃惊的是她没有和如茵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