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凤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神色似笑非笑道:“是你。”
木头半抿着唇,虽未笑,却比笑更多了几分愉悦,“我是想听你的呀。你说一起住那就一起住,你说分开住我可以悄悄来看你。”
苏离离也微微笑道:“你们做你们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我们身上没钱,你们该抢谁抢谁。”
“有什么?”
苏离离也一本正经地教育他:“孔圣人六国流浪,穷困潦倒。这就是有所不为的下场。”
木头蹙眉道:“什么宝贝?”
时绎之亦点头道:“你年纪虽轻,武艺却好,何苦今日来此送死。”这个“死”甫一出口,已是一掌切向他颈脉ำ,料到他因应之数,中途陡然变招为拳,击向他胸腹。
石后缓缓走出一个老者,面有风霜之色,一身宽袖长衫。谷间风大,他低垂的衣袖却纹丝不动,显然是身怀极高明的内功。那老者缓缓开口道:“你的内力不错,竟然连我的呼吸之声都能听见。”
苏离离细细一想,这凉菜必是从滚水中捞出汆凉水,才能这般生脆,再放少许醋提味,余香无穷,不由得满意地用筷子将碗一敲。
苏离离慢慢走上去,望着他激愤的神色,沉默片刻,才尽量沉稳地转向祁凤翔,平静道:“你放过他好不好?”
苏离离干瞪眼,开了门进到屋里,也不跟他客气了,一边拍着身上的水,一边没好气道:“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俊和尚却不以为意,道:“施主在求什么解?”
“言谈良久ื,赵无妨动手打了这位姑娘,之后又言辞猥亵,似有不轨之举。”
苏离离抓住他手臂,喘息两下,低声道:“程叔是他害的,我要杀了他。”
他阴沉一笑,“你实在是不会说谎。像这样的东西,若是被人知道,必定不得安宁。祁แ凤翔内有父兄,外有勍敌,岂敢自己拿在手里。若是拿到了,必会杀你灭口,又岂会把你带在身边到处招摇?”
祁แ凤翔头也不回,苏离离大声道:“我要回家,放我走!”
闲暇之时,仰天长叹,小时候没见八字带官杀,怎么在军中做起官来了。一时高兴,将那ว剩的木料敲敲打打,研究尝试了数日,做出了一具一寸长的小棺材,盖、帮、底俱全,还上了漆,和真棺材无异,只是尺寸玲珑一些。
祁凤翔嗤笑道:“你不也拿她当过替身,现在猫哭耗子了?”
“先帝的内廷侍卫长时绎之ใ。”
祁凤翔打开一个木盒子,一股草木清香飘了出来,盒子里半绿的透明药膏。他指间挑了一点,往她项ำ上抹去。苏离离往后一退,挡住他手,道:“我,自己来。”
“是。”
这一路上他都开三间并排的客房,苏离离住中间,他与张师傅住在两边。苏离离不好多问,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凶险。坐在窗前眺望,渡口一排木栈伸入江面,幡旗上飘飞着三个ฐ大字——桃叶渡。岸边孤零着一棵银杏,光秃秃的丑陋,却与周遭物色出奇地融合。
苏离离忽道:“等等。”
京城繁华一世,终沦为人间地狱。
苏离离的一桌姿上桌时,木头也坐了回来,见状皱了皱眉:“怎么这么เ多?”
木头看她言笑晏晏,金口终于吐出了一句玉言:“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