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底比斯,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虽然说这里名义上是我的地盘,可是我却没有多少真实感。亚莉说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那段记忆我可没有,而且小时候的事,不记得也很正常,并没有人觉得我对这里的陌生有什么不应该。毕竟我更多的时光是在孟斐斯度过的,这里对我来说,更多意义แ上是异地,而非故乡。
我点头,"的确没有。你没见进城的时候,那ว个士兵还盯着你的屁股看吗,八成很想调戏你一把。"
"是一种叫热乌的毒草,这种草点燃之后冒的烟有一种清香的味道,有点像那种常用的太阳花做的薰香。可是闻得久了,人的身体就垮了,很难再治好的,况且你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可我又觉得似乎并不是在叫我,就这么恍恍惚惚地睡了一夜。
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皮制ๆ的帐篷顶,我躺在地上,身下垫的是兽皮,盖着粗麻编的薄毯。有个ฐ人背对着我而坐,他的头发是一种淡淡的沙金色,穿着粗麻编的衣服。
我伸过头去照,结果"啊"的一声叫起来:"这,这是谁啊!"
我觉得有些恍惚,好像……有什么事模模糊糊地从我眼前掠过去,脑海中有些捉摸不定的声音,伴着雨声、风声及船头上船娘的柔缓歌声,慢慢地浮起来。
但是他让我觉得很亲切。
"对了,公主……今天上午的事……"亚莉欲言又止。
看来得让人修整一下这个发箍了,我一面想着,一面问他:"什么事?"
"那ว么你告诉我,你和安苏娜,是怎么一回事?"
"叫她来!"他的声音提高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答依俐却笑了,"是不是谎言,那可要审过犯人之后才知道!"
我们走在路上,小曼靠近我,小声说:"姐姐,你的药下得是不是有点多?"
小曼"嗯"了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但是他眼里闪烁的寒光还是令殿内众人心惊胆战。
我点点头,吩咐亚莉,"去给他端点儿喝的来,看这一头汗。"
宫中霎时一静,接着众人一片惊叫,乱ກ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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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他轻轻地叹息,然后将头转了过去。
"今晚恐怕来的人特别多,要不要把那套新的首饰给您戴上呢?那ว样比较衬公主的身份啊。"
"是,公主ว说得是。"亚莉扶住我,"公主ว请慢些走。明天还是乘๖步辇过来吧。"
小曼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但是亚莉早早地就把他安抚住了。
可亚莉是何许人?她与小曼身边的塔莎俨然是宫内的女官之首,宫中的三大派人马,法老那派暂不去说,剩下王子派与公主派的人,全都唯她二人马首是瞻。别说安苏娜一个无钱无势无靠山的女人,就算是法老后宫里的第一宠妾努尔娜也不敢和亚莉当面硬抗啊!
他们人一走我心情倒好了,"行了你,我天天也抹很多东西的,没见熏着你啊。"
这样当然让我觉得安心,可是同时也有些遗憾。
我一回头,果然,安苏娜的大半杯果汁都倒在了裙子上。
我转头看看,伊莫顿的船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刚才还能看到一点船影,现在我们也接近了芦苇丛,回望却只见一片接天的碧色,不见那ว艘船的踪影了。
"公主ว。"ิ
至于以前的爱西丝是怎么想的,我可不管,反正杀了我,我也不可能ม和小曼那小鬼结婚的。
晚饭撤下去后,水果端上来了。我坐在靠水的露台上,手里捧着一株硕大的莲花,这种公主生涯自然是快乐的。但是,每件事情都有正负两面,在这富贵荣华的外表之下,不可忽视的现实问题依然存在着。
"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小偷嘛ใ。"小曼扯着我的披纱,"ิ亚莉呢?她怎么不在?"
我回答是,他又问:"是什么乐器?"
他笑而不语,隔了一会儿,说:"我与公主在这一点上倒是一样。"
我愣了下,"十五就结婚?"
至于例外,也有,那ว就是祭司伊莫顿大人。我对他横看竖看也挑不出毛病,觉得他里里外外都十分可心合意。所以我不找他消遣,还能去找谁?
我的目光投在那只有动静的筐上,透过草藤的网眼,我看到一双眼睛。
对,我就喜欢亚莉这态度。
"ิ我们快些回去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