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微微一笑:“卫兄好福气。”他自与白盈玉成亲以来,虽未性情大变,但比起早先却是温和了许多。
“比娘还亲?”
“我们来京里,要去找她么?”
苏倾为人厚道,见状便招呼白盈玉道:“阿猫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怎么了?”萧辰听见这一连串动静,奇道。
苏倾抬眼看见柜子上唐蕾的瓶瓶罐罐都还在,却还是有些怅然道:“她未必在意这些,上回她走时,也是好些东西都未带走。”
萧辰侧头问她:“你们江南的菜,是什么味道?”
苏倾语塞,便没再说话,低着头端着碗筷走了。
萧辰取了火石,屋中几盏灯盏尽皆燃起,室内顿时一片明亮。
李栩义愤填膺了,回客栈后奋笔疾书,又写了封信给萧辰送去。
“萧公子,是李总管让我们留在山上伺候您的,他本是让我们等到天亮再叩门,可……实在太冷,我们俩冻得受不了,所以才不得不……公子,还请行行好,开门让我们俩进去吧。”
“你瞎说什么!”唐蕾瞪她。
“你便是生了娃娃,做了爷爷,也还是我师弟,我总是要顾着你的。”岳恒也苦笑,“难不成师父不肯认我,你也不肯认我了么?”
听到此处,白盈玉双目一闭,泪珠儿滚落,伸出双手捂住脸,缓缓坐下,声音凄楚:“正因如此,以后我有何面目见你们……若是别人,随便其他的什么人都好,为何偏偏是你,偏偏是你!”她终还是忍不住,复呜呜咽咽起来。
“他……他也许是夜夜挑灯,日日苦读,方才能考上榜去,却被你这般疑心,难道就因为他后来贪了钱,便说他以前的事也是样样都错么?”白盈玉再按捺不住,立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二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走吧。留在这里,总觉得那个ฐ司马扬挺碍眼的,天天盯着人,烦也让他烦死了。”李栩道。
“你可知道是为了何事?”岳恒问祁无刀。
“他没说。”
萧辰摇摇头:“还有些昏,不想吃。”他把桌上的金针朝岳恒推过去,“大哥,是你替我施的针?”
岳恒示意他把萧辰缓缓放下,才朝唐蕾拱手道:“唐姑娘,多谢!”
白盈玉连连点头:“好,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就把岳大哥找来!很快!”说话间,人已经飞奔出去,细碎急促的脚步声一路远去。
“呃,我曾听卫伯父说过,她以前是山里的猎户,可惜卫伯父也未见过她。”即使只是知道一点点,萧辰都觉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