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已๐经是合香院之事发生过之后了。虽然世民那段时间没有再私下与他相处,但他作为ฦ“玄甲军”四大统领之一,为着公务的缘故几乎天天都要与其他唐军大一起与世民见面。那天他正在操练场上训练“玄甲军”的将士,向他们示范避槊与夺槊的技巧ู。
第二天,李世民没有再召见尉迟敬德。
敬德走近前去,这才看见世民手里拿着平日别在腰间的配刀,正往窗边的石墙刻上一道刀痕。那石墙上已๐经刻了好些刀痕,构成一个ฐ个“正”字。原来世民这是在石墙上刻痕记录已经过了多少日子。从他与敬德定下“牧马之ใ计”的那天——也就是三月二十五日——起,刻到今天的四月十五日,已๐经刻下了二十道刀痕,也就是四个“正”字。这些“正”字刻得不大,如非走近前去仔细辨认,是看不见的。敬德虽然这些日子来天天都在这书房里陪伴着世民,却直到今天正好看到他在刻痕,才注意到。
世民观看了一阵子,转头向敬德苦笑道:“你看到เ了,夏军这样的军纪,怎么เ可能是我军的对手?人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罢了。”
世民……居然是打算就凭他和自己二人之力,独闯十万大军的夏营!
一股热血直涌上敬德的心头,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世民的肩头,拉他抬起头就近地看着自己:“可以的!末将拼死……也会在那天立马横枪守在汜水边上,在骑兵重新า装备好之前,不容一个ฐ夏兵能过得了汜水!”
“不,所谓‘困兽犹斗’。而且,现在洛阳听说夏军会来救援,郑军之中ณ一定又会再激发起一点点士气,这样的机会是最后的机会了。王世充那样的枭雄人物,不会不懂ฦ的,现在再不向外突围的话,那就永远都没有突围成功的可能了。有他这种狗急跳墙的鞋,洛阳城外,其实也不安全了。”世民开始在这斗室之内来回的踱起步来,而且脚步越来越急,根本不是那种悠闲的踱步,分明只是想借助着走动来发泄内心的焦虑。
敬德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心思,走到เ书案之后,强迫着自己的视线落在那署着“长孙无忌”的私函之上。
是了,积极得就像对待热恋中的情人。要不是,他一直张着眼的话……
敬德心中一阵躁热,忽然猛的伸手,快得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一把就扯下了世民的腰带。这一扯,动作太大,牵动了世民的身子,一下子就把他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