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含泪而笑，表情甚是复杂：不，我只是……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否像当天那样回答？
告诉无垢这桩婚事时，她只是羞答答地低下头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眼角眉梢却分明洋溢着喜气。我就明白，我的牺牲是值得的，不止是为了世民，也是为ฦ了妹妹。他们一定要幸福……不，一定会幸福！
无忌只是写来消เ遣。不敢向二郎献丑。
大业八年，仲夏。
我微微抬头，身子前倾，忽然冷不防向李渊扑过去。李渊大惊，本能性地双手在胸ถ前一挡，我却没有攻击他的要害，而是一伸手就把他腰间别ี着的短剑抢了过来，随即退开，拔剑出鞘。
这一下兔起鹘落，裴寂虽是在我身后近在咫尺，却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待得他反应过来，短剑已落入我手中。他气急败坏的骂道：贼子，你敢骗我！还说什么绝不会伤害陛下？
我却把短剑一伸，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我没有骗你，我不是要伤害陛下，只是……我转头望向惊疑不定的李渊，我接下来要说的一番话，希望陛下能ม平心静气地听。我知道陛下现在不会听得进我的话，因为陛下早就认定了，我是世民的人，我追随他作乱ກ，为ฦ的只是自己的功名富贵。可是，我只想在此作一死谏，请陛下听完我这番大逆不道之言，然后我自会血溅当场，以死谢罪！
这话显然大出李渊意料é之外，他听我不称臣，还直呼世民之ใ名，知道我接下来这番话确实是不打算遵守君臣尊卑的分界ศ了。他沉吟了一下，道：好，你说，朕听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李渊锐利的目光，从容的道：陛下，恕臣无礼ึ，要问陛下几个问题。首先，假如世民不是次子，假如建成从来不曾存在，陛下会把帝位传给世民吗？
李渊还未回答，裴寂已怒喝出来：大胆！这种宗庙社稷的大事，是你这种微贱之人能ม过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