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曲佑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子语回了头。
“好啊”花子语笑得尴尬,跟着孙韶合去了他家的宅子。
不该想起小影的。花子语皱了眉头。
“二位老板正上着妆呐?”孙韶合穿着标志性的长褂,扇着扇子缓步进门,俨然一副老板的样子。
拍得颇为ฦ粗略,却能清晰地看到เ远藤俊介骑在马上穿着军装的侧脸。
“曲佑城!你自己不相信也不让别人相信了不是?”
这就是命,是现实,你受得了就受着,命好的话就去当角儿;受不了还得受着,至于怎么受着,轻生或是活下去,你自己选。
炷尽沉烟
一点都不暖和。
“蚊子叫那?!”女子又是一脚,把女孩的半个ฐ身子踢得摇摇晃晃。
红木门上刻๑了复杂而又华丽的花纹,每到เ傍晚客人多的时候,门外总是听见侍者吆喝的声音和锵锵的锣鼓声衬着戏子们唱的悠扬的曲子。可突然,门外的声音都消เ失了,只剩下一两个人的交谈声,还是侧耳贴着门才能ม听到的。
“花老板”本来应该在前堂伺候别人的侍者推了门,神色慌张“有人要见您。”
“谁呀?这么大的排场。”花子语不以为然。
“是日本人。”侍者半弯着腰,小声的说。
“日本人?二爷处理不了么?”花子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妥当了。
“这些日本人有几个是从东北来的,好像有一个是总司,提名要见您,曲老板在前堂说了半天说您今天不唱戏,可那些人硬是要您出去,二爷上前说了几句,可还是没谈妥,这没办法了,这才叫您出去一趟。”
“知道了。”花子语整了整水袖,走出了房间。
“对了,帮我好好照顾着嫂子,别ี让日本人进来,出了半点差池你就别ี想干了”临走,甩下这句话给侍者,看着侍者频点头答应,这才离开。
“谁找我啊?”花子语上了花旦ຆ的妆,墨笔勾勒的丹ล凤眼,沉重却华丽ษ的头冠,嵌着珠宝花纹的戏服,精致的让人挪不开眼。
就这么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站在前堂的众人。果然,侍者嘴中说的总司就是当年听过曲佑城和红曲唱戏的远藤俊介,明明没多久的时间过去,却由á一个青涩少年变成现在英气的日本总司,老天倒是造化弄人。想来,这花子语的名字也是人家给起的。
“还记得我么เ?”远藤俊介的眉眼遮在军帽下,花子语看不清他的样子。
“当然。”花子语应着“我这名字还是您给的呢,怎会忘了您。不过这总司的汉语,说得到真是好啊。”
前堂堆积的人里开始有了点杂音,无论是谁,都在彼此的给着目光,再出点感叹的声音。远藤俊介抬了抬头,露出了眉眼。面庞英气的匹配的了他总司的职位。远藤俊介勾起半边的唇角,眼睛盯着站在半二楼ä的楼梯上的花子语。
“我再不济,也是在中ณ国待了整十年,早就学会了。”远藤俊介抬手将军帽往上起了起“咱算是认识了四年,也算是四年未见的老朋友了罢,能请花老板唱一曲么?”
“和总司尽是一面之缘,就能成朋友了,还真是荣幸啊。”说罢,花子语从楼梯上下来,顺ิ便带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下来。
“你又要干什么?”曲佑城拉过了花子语的右臂,轻声地说着。
“唱戏而已๐。”花子语把搭在右臂上的手推了下去。
“能为总司唱这一曲,算是我花某人的荣幸。”
荣幸么?花子语想起四年前在柱子后听见的红曲对着远藤荐一也是这样的说:荣幸为ฦ远藤总司唱这一曲《凤还巢》。红曲?花子语刚迈了的步子又顿ู了,她捏了捏拳头,想起了孙韶合的话:红曲是日本兵驻东北的总司杀的,年纪跟你差ๆ不多大。
是远藤俊介杀了红曲。
花子语回了头,看看曲佑城,这杀父之ใ仇,恐怕他还是不知道;看看远藤俊介,那ว个穿着军装却不显突兀的少年,笑弯了眉眼像个没事人。
“凤还巢的曲子,起”花子语站上了戏台,挥了挥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