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我清醒了过来,看到เ前边已是机关的大门了。看到这个大门,我更加清楚地明白了今天生的一切。原来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我一个ฐ暴露出原形的、没有人同的“小人”了。妻心寒到那ว种程度,不会回来的;加丽ษ亚只担心着我会对她有什么เ不利,自然也不会再理睬我!同志们呢,同志们……我的眼又模糊了。
她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两颊更红了,她说:“坦白地说,我从来还没有考虑过出嫁这件事,它距离我还远得很呢!我跟你说过,我不轻易离开姑娘的地位!请你原谅!”
我披上大衣,锁上门,走到了街上。外边风小了,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着,我不坐三轮,也不坐电å车,昏头昏脑แ地在街上乱走,从隆福寺走到东安市场,又从东安市场走到王府井南口,一路上我什么也没看见。有好几次我被三轮工ื人从马路上推开,他们还指着脸挖苦我,我不跟他计较,也不生气,只随着旁人走去。
过了半天,她还不停,我忍不住了,回过头来喊道:“你有什么เ委屈的,说出来好不好,只是哭!别人老远回家来就是听你哭的?”
加丽亚看看我,又看看他,格格地笑起来了,说道:“真妙,你们怎么上我这儿演哑剧来了!”
我知道,如果我认真地去咀嚼科长的话,我自己的良心会受不住的,结果我还是两边下不了决心,那ว只会无限期地把事再拖下去,如今从上到下全注意上这事了,哪还有拖延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