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一步,秒杀渣王爷;或,后退一步,掉进老虎的嘴里?
难道……这个小女人在耍诈?
柴邵身形一晃,腿上前一伸,挡住了尤菜花的去路。
尤菜花本想说:想要自由;但,看着云邪那张铁青的脸,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奴婢只想回家一趟,看看年迈的爹娘。”
“嗯!”尤菜花猛点头,心急如焚,恨不得将云邪的脑袋撬开,看看是不是一坨浆糊,性命堪忧,他还有闲心问些有的没的,现阶段最主要是让大灰狼松开她啊。
拍马屁都被看出来了!
相爱相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ณ的相爱相杀!
她忍着腿伤,喝着冷水,渣王爷居然软玉温香,天道不公啊!
哎吆喂,三王爷,您老也太先进了,刚ธ认识就要脱衣服,也太让人家难为情了吧。
马车一路朝京城奔去,大约一个时辰后,进了一座繁华府邸。
“本王不得不赞你一句聪明,可是一个女人,还是蠢笨点好。”云邪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茶几,这个女人的话,字字如玑,说到เ了他的心坎上。
尤菜花一口气憋在喉咙,她很想吐一口老血,顺顺气,她这妹妹脑袋被驴踢了么,在村里揍个人就罢了,顶多赔俩蛋完事,城里,城里那ว是什么เ地方?那可是帝都啊,皇帝老子住的地,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ม是皇亲国戚,她不说躲着走,居然还敢动手!真是活腻歪了。
“可……”桃花还想再劝说一番,就算不让她去帮工,也千万别让她学女红读书啊,她最讨厌的就是拿针,还有看着那些字她就犯困。
就在他抬高自己,贬低尤菜花的工夫,马车一个颠簸,差点翻了过去。
再说了,闺誉能值几两银子,能吃吗?能ม不被饿死吗?
“什……什么啊?”尤菜花后退一步,想逃。
待她看见白老鸨急匆匆走来时,立刻明白:虎哥的等级比白老鸨要高啊,这是一出挤兑白老鸨的戏。
云邪的眸子眯起,晦暗不明。
“你还未近他身就想先捞钱,美的你!”柴邵ๅ虽然妖孽了点,但,他也不是冤大头,让人随便坑。
尤菜花说这话时,眼睛瞄着矮榻上的女子,话中意思已经很明白:大爷,您已经睡了别的女人,请滚远些吧!
“谢谢,我会小心的。”尤菜花拍了拍海棠的手,让她放心。
“陆公子身强力壮,一夜十次郎不行么?”海棠白了牡丹ล一眼,讥笑,“陆公子再不济,也比你那病弱男ç强。”
尤菜花彻底郁闷了,抓新挠肝,这不是她的初衷啊!
根据她二十多年的识人经验,花老鸨就算不是她娘,估计也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只是,尤菜花很纳闷,明明是一个农家女,却拥有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玉佩,身世还真是够复杂的。
尤菜花觉得,农村的羊肠很便宜,古代青楼又多,一合计,里里外外能赚不少银子呢。
她定是倒在了枯枝上,脸被刮ุ伤,她死了倒好,不死的话,顶着一脸疤痕,让她如何嫁个好婆家啊。
呜呜……,都是渣王爷害的,都怪他!他简直是她的霉神。
眼眶里含着泪珠,一滴滴滑下。
“别哭了,伤口碰上眼泪,肯定是要落疤的,你本来就很丑,要是再留一脸疤,谁还敢要你!”云邪打趣。
“又不用你要,你操哪门子心啊!”尤菜花没好气的驳斥ม。
想想,渣王爷说的也对,为ฦ了不留疤,她不能哭。
啜泣几声,将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从梳妆桌上拿起铜镜,照ั了又照。
脸上裹着纱布,是看不出破没破相了,只能等日后再说。
幽幽叹口气,心情恶劣地往床边走。
元气没恢复,身体疲惫不堪,一个趔趄,她的脑แ袋直直地朝床板撞去。
要知道,王府的床可都是上好的花梨木,结实坚硬,这脑袋要是撞上去,不死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