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太过愉悦,明书怡走前又说了许多宽慰的话。明书晗兴致不大地听着,直到明书怡走了,她才微微变了脸色。
钱婉说的在情在理,叶锦纵使心中不悦,面上倒是缓和许多,“我知你意思。只是以前我都没怎么关心过绡绡,现在就算说婚事,我也不知哪家人家好,若是说错了人家,岂不是要害了绡绡一生?”
明书晗到เ现在都记得,有一次,明书怡故意在她面前打破了一只上好的青瓷花瓶。然而,当钱婉闻声赶来的时候,她已๐经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而自己้就成了罪魁祸ຖ首。
明书怡本来还要劝,见此再不敢说话。
明书晗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有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角微湿。
明府是京城新贵,外面盯着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在守,都在等,等圣上再无法忽视自己้的忌惮之心。
祁墨目光一沉,即可便想到了是什么。他故意往前走了几步,明书晗正要往门外走,两人同时上前,距离立时拉近。
一日下来,吊唁的人来来往往。叶锦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刚才,才被劝了回去。
阴雨绵绵中,祁墨只能ม影影约约看到下方的人影。
叶锦醒过来的时候,钱婉已๐来了好一会儿。
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瓦片上,带来细小的声响。
明书晗却不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她昨日在院中ณ受寒的事,为何会传入瑄王耳中?
风寒是真,昏迷却是假的。
她使了几个眼色,那几个ฐ丫鬟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祁墨的唇畔终于勾起一丝笑意。明日吗?还真是及时。
“民女想要请王爷帮忙护一个人的周全。”
建元十六年,春日。
“当初你和我三婶合谋,骗我嫁进你严家。你将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全部拿去花天酒地,到了最后,就连钱婉给你的钱也填不了你的窟窿。严岚,你说我为ฦ什么要这么做?”
他看着面前熟悉的书案,耳边却全是那一声声软软的“阿墨”
☆、11
雅间的窗棂微微开着,清爽的凉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
明书晗耳边风发丝被轻轻吹起,轻飘飘地扫过祁墨的脸颊๐,就像扫在了祁墨的心上,带来细微的痒意。从心里一直蔓延到喉咙,祁墨不由á地又往前近了几分。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呆怔的小姑娘,明书晗犹在刚ธ才的震惊当中,一双水润的杏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连祁墨的靠近都没太注意。
“怎么,不忍心了?”祁墨略带调侃地问道,打破了两ä人之间的静谧。
明书晗猛地吸了一口气,一下子站起身来。
祁墨愕然了一下,反应更快,倒比明书晗先站起身来。
不然,小姑娘非得撞到他鼻子不可。
“王爷,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民女,不敢做这样的事。”明书晗一站起来,便有些怯弱地说道。
祁墨闻言笑意浮ด上眉眼,剑眉挑起,“小丫头,现在才想起来在我面前装ณ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迟了,嗯?”
明书晗当然知道迟了,只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如果这瓶药不是祁墨给的话,她一定会拿。对于钱婉,她根本没有什么不忍心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一向是她的准则。
所以对于祁แ墨,也是同理。
她今日若是收了这瓶药,日后和祁墨的关系便更加扯不清,欠他的情分也会越来越多。
如果……用玉佩换呢?
明小姑娘细想了一番了,便又起了动用玉佩的想法。
幸好,她随身带着那块玉佩。
“民女不敢。民女,确实想要向王爷讨要这瓶药。此前王爷已经答应民女要护我三哥周全,再加上这瓶药,民女觉得……”
“觉得,用那枚玉佩来换正合适是不是?”祁แ墨一下子就猜中了明书晗的心思,他晃了晃手中ณ的药瓶,面上喜怒不辨,“可我有说过,玉佩能换来这瓶药吗?小丫头,这药可没你想像中得到的那ว么容易。我可是欠了人家神医一个人情才换来的,你就想用一个人情换两个条件吗?”
祁墨张口就来,丝毫不觉得内心愧疚。
虽然,这瓶药是他从方北那儿抢来的。但是,小丫头不知道,不就随他说了。
明书晗闻言刚准备拿玉佩的手一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用玉佩换三哥周全,他觉得太轻,如今加上这瓶药,他又嫌太重。
她又不是傻子,祁墨不愿收回玉佩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只是,这次还不回玉佩,以后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明书晗心里有些无奈,却还是乖乖地顺着祁墨的话问下去,“那王爷,觉得什么东西能换回这瓶药?”
“平安符。”祁墨这次倒是答的爽快,只是答的内容却让明书晗更加无奈。
玉佩换不来的,一枚小小的平安符就可以换来。他倒是比以前更任性了。
任性的瑄王爷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