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婉婉可没那ว么好打发,“后边的院子你叫几个人动手就行了,不用崔管家你亲自操劳吧。白洲那边我帮你去说情啊,我想个法子让他今日不找你要账不就行了?崔管家不用谢我,我帮你拖一日,账目明日再算就可以了。”
正想着的功夫,那个小厮一回身也看见了关婉婉。他撂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先是跟关婉婉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道:“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若是饭菜不合胃口,你尽管和下人们吩咐。”
芷夏听见她直呼将军姓名,手下一顿差点摔了盘子,好在她一向训练有素,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将军晚上被皇上急诏入宫了。”
许安有些拿捏不准,但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推测全部说了出来:“所以属下斗胆猜测,将军是知道这位姑娘被人卖到了山寨里或是被山贼掳走,所以才会挨着个的山寨寻找?属下还擅自查了些事,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她琢磨了半天,总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她原本只是想把白洲带回去避难的,怎么莫名其妙成了别人未过门的夫人了。她一向无拘无束惯了,可从未想过要嫁到这将军府里边来。而且白洲现在这性格……怎么堂堂一个将军见着失忆的漂亮姑娘就想连蒙带骗地往自己府里边拐?
大夫已经听芷夏说了关婉婉的情况,又过来给她把了把脉ำ,他捋了捋胡子,说道:“脉象上并无不妥。失忆可能ม是溺水时在水下过久地呼吸不顺畅所致,也可能是落水时头部ຖ遭到了撞击。”
其实距离上辈子的分离才过去了半月有余,可关婉婉却总觉得像是一别ี数年。白洲的话语没来由á地让她感到心安,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变得平缓,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们还听到了些传闻说是这将军阴翳得很,沉默寡言,冷酷无情,军纪严苛。不管怎么说,这个白将军绝对非同一般,阿大阿二听了都有些担心,可关婉婉听见这些就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在乎别人对白洲的评价,仍旧ງ想方设法地想往白将军府里面混。
他见关婉婉有些心动了,赶紧ู再接再厉:“这衣裳做好了丢掉可惜,姑娘你要是要的话我给你便宜点算?”
关婉婉见他收了银子微微勾起嘴角,张口就胡诌道:“也没什么其他要的了。欸,倒还真有个事想跟你打听。我们几个啊是从外乡来的,从南边回乡路过了皇城,这初来乍ๅ到เ人生地不熟ງ的,想问问这附近可有卖衣料的铺子没有?我想带回去些时兴的样式送人。”
第一回合战败。
关婉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来他还是个ฐ挺大的官呢。”
关婉婉大口地呼吸着,仍不能平复她此时的心情,她环视四周,这里不是什么悬崖峭壁,更不是什么阴森谷底,而是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间。
这是白洲第一次开口叫她,声音温和得让一向伶牙俐齿的关婉婉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马到เ底不是良驹,再加上长时间驮着两个人奔跑,现下已是十分的吃力。
只见那ว两ä人在关婉婉的牢房前站定,抻着脖子往里面打量,像是确认着什么似的嘀咕了几句,便开始尽量压低声音往里面喊:“老大,老大,醒醒啊。”
不是那ว种马上出言的敷衍,更像是那ว种真真正正经过思索后的信任。
虽然这婉是温婉的婉,可关婉婉自己也明白她这性格这辈子是跟温婉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左右也想不出个别ี的词来解释自己的名字,所以每逢有人问起,她都一律说成是温婉的婉。
昨日她听两个交接班的狱卒寒暄,说外面下雪了。果不其然今日这温度就骤然降了下来,倒是真应了那句老话,霜前冷雪后寒。
关婉婉的父亲本是个读书人,关婉婉现在能会读书写字也都是她爹手把手教出来的。她爹娘从没给她讲过当年发生的故事,她也不是很明白她父母间的情感,只是记得小时候她爹会因为娘亲的一句想吃鱼,就千里迢迢地跑到山下镇子里买上两条最新鲜的回来做给她吃,她娘亲也会笑吟吟地拿起本不擅长的针线活,给他和关婉婉缝制些新า的衣裳๙。
关婉婉听说她娘亲在嫁人前过的一直是打打杀杀的日子,可自从认识了她爹,山寨就变得不一样了。
关婉婉带着芷夏在集市上绕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芷夏就眼瞅着她走过卖鱼的摊位,又绕过卖鸡鸭的铺子,心想崔管家不是说姑娘要给将军煲汤么?什么เ食材都不买这是要煲个ฐ什么样的汤?
关婉婉绕来绕去最终停在了一家卖红糖的摊子前,芷夏看着她要买糖赶紧ู提醒:“姑娘,咱们府上有红糖。”
关婉婉头也没抬来了句:“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