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夫人一直念叨着您了!我从老家带了些特产……”赵管家边带路边高兴地说着。
“爷的宠爱并不能保你一世,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年大人叫我照顾你些,我就你提个醒吧!”
曦莲一怒:“你居然敢抬出八爷来压我?今天我不教训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说着,银鞭一闪,空中响起了“啪”的声音。
四四的王府倒是挺大的!他家的地都不用钱的!要是在现代,不知道可以盖多少房子呢!我东转一下,西转一下,都没有看个够!
原来他是在试探我啊!
四四直刺刺地看着我,突然冷笑起来:“年家的不是有两ä个女儿吗?虽然年纪大了点,总比心在别ี处的好!”
“南儿,你真有远见!就如你上次说的,莹儿是要嫁入皇家的!”干爹哈哈一笑,心情超好的样子,我极力掩饰内心的伤痛,陪笑道:“是年家的福气啊!”
“老夫见你双瞳剪水,淑女才情!经过这些年的相处,见你淡定无争,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เ八贝勒那么เ宠你。那日认你为女,只是想拖住你,将来与八贝勒有所交情。”干爹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我的心上。
“年,我是年希莹!姐姐记住了啊!”
不过是打劫别人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是真正的四嫂,所以你不敢对我……”我接口倒是挺快的,说道最后又不好意思说下去。
“雌鸽展翅欲飞腾”是不是指我要逃开这个权利争斗ç的宫廷,“翻身落在铁笼中”是不是指我在八八的贝勒府,依然逃脱不了这个命运?那么后两句难道是信佛就可以保平安?就算闷头闷脑แ不理会,可是处在这个权利的漩涡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我刚才碰见了南心,她居然知道我!”大阿哥边笑着边扫了我一眼。
我抬头朝那个男ç子看去,个头不高,看起来比较瘦弱,那双眼睛却是垂下的,没有看着曦莲。他是四四的妹夫,却和八爷党走得近。此时的他,不再是宫里那个ฐ陪读的少年,而是皇上的女婿,简称:驸马。
“那什么时候接南心回府呀?”胤誐的话音刚落,我和八八的脸色就大变!
我摇摇头,他已经抱住我了,耳边都是他的声音:“你昏迷中,一直喊着‘四四’,你知道我的心情吗?可是,我真的很感谢上苍,你还活着!”
天很快就黑了!看着窗外的走廊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一个ฐ灯笼,在黑暗中,努力地亮着。在清朝,很努力地活着。
“哎呀,等会再去萃聚楼ä,我要去清远堂拿点药材。”胤誐边说着边吩咐马夫调转车头。
无论我是谁,都有人真正地在意我!
总之都是病死了!
真的是她!
这十年,我几乎很少练字,所以我的字还停留在之前的水平。这一写,就看出来我的字迹和你四哥的一样,我怎么เ写?
我心中一惊!细细打量着他,十九岁的胤誐,直肠子的十阿哥!
四四!他就在离我十几步远的地方。
“那ว是因为ฦ我别无选择,至少要问清楚!”我凄然一笑,终究还是逃不过!
他眼神中的光彩一下黯淡下来,整个人无力下来。我趁势推开他,跳下床,在我拉开门的那一刻,一把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顺势一看,刚才那几个在门口闲聊的侍卫个个目光精湛,都手拿长剑对着我。
一生的遭遇向谁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先生如果您在,此时此景,您也会这样说的吧!
“我只要知道那天他们平安就好了,我已经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了!”我摸了摸脸颊,紫色的面纱下已经斑á驳陆离、凹凸不平。
“是皇阿玛!”
太突然了,八八刚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怎么突然带来了那ว么多人?
四四用鼻子重重“哼”了一下,然后又静静地帮我涂药,清凉的药膏带给我异样的感觉,四四的浓密的睫毛似乎在跳动着,一脸认真地帮我擦药……
他明白我是芥蒂那ว件事,明白我放不开那缩人命,并且给与了他所能给的谅解。不是说雍正又狠又暴虐吗?可是,在我眼前的少年,年轻的脸上挂着失望,蹙着的眉头显示着他的满怀心思,细长的双眸中ณ黑如玉,似乎要流溢出止不住的疑惑。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把他称得很儒雅,与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相比,他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柔,少了怒喝多了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