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道士咳嗽了一声,轻扯回自己的袖子,敛神,朝着眼前神仙般的人作揖,“这个……多谢兄台相助。”
这女子未必学了甚透视术。
白雩瞥了他一眼,笑了。那修长白皙的指,伸进锦袋里,捻了一点像是朱红色的粉末,在手里化开……然后那宽大的袖袍往宅子大门上一挥,细细碎碎的粉末被抛了出去,他手指抵在门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在木门上画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不像字也不像画儿,组合起来倒像是……崂山道士们的鬼画符。
这句话是万万说不得的,该多丢人啊。
是什么玩意儿?
白雩俯身将它收在手中,迟疑了片刻๑,极为小心的揣进了袖袍里。
“现在正当初夏,将青汁入锅煮沸,投米下锅煮饭,熟後饭色青绿,气味清香。是按照道家食疗营养古方,表哥曾说吃了能强筋益颜。”施子说得兴起,拿手蹭著脸,如玉的面庞上,一抹墨绿色轻巧的划过脸颊,只留下两睁得大大的眼睛,说不出的可爱。
施子愈想愈烦,胸口有些躁意。
施子抬眼笑着,丝毫不介意他无礼的话,只是身子疏远的往后挪了一小挪,侧身望一望缩在床角的那个ฐ俊雅的公子,神情有些忧虑,“青梓……为何不替你表哥找位大夫,若是银子的问题,我可以去哑伯房里找找的。”他说得缓慢,像是斟ต酌着,思量着如何说,怕话里伤了人。
刚ธ搁下杯子,便隐约听见门处一阵敲门声。
清雅脱俗,恍若仙嫡……
“哪个不长眼的,偷我衣服。”东侧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青梓穿着白衫就这么走了出来,头上还是湿的,像是才从木桶里出来,庭院里飘着淡淡的挂花香,他笑讽着望一眼,还拎着青纱褂琢磨的柳鎏道士,一字一句地说,“我就说为何沐浴完毕,衣衫也没了,原来是有人好断袖之ใ癖。”
柳鎏的脸突然有些发红,“妖孽,你莫乱ກ说话。”
“道士不是该清心寡欲么,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妖啊妖的。”青梓款款而来,雪白的衫上还有在沐浴时被溅落的点点水花,他笑着,眉宇眼神不正,带着一点儿邪气,手指用力缓缓抽走了柳鎏手中的青纱褂,“要我妖给你看,我还不乐意。”
“你……你……”柳鎏余眼瞥了一下施ๅ子,看这番๘光景像是很在意他似的,咬唇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看我不治了你。”
寻常的震妖黄符纸……
青梓无谓的笑着,作势轻闲的将那席破青纱褂穿在身上,眸光若有似无地望他身上扫去,却在看清他手里的动作时,一张脸被映白了。
虽说是寻常的破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