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望着边瑞想了一下,然后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十九叔?”
边瑞看了一下四伯身后背着竹篓子,便知道四伯这是上山采东西去了,于是张口问道:“这是上山采菇去了?”
“他们呢?”边瑞引口问道。
“爸爸,我困”
如果这故事和边瑞无关,那么边瑞说不准还得赞这位一句,不过被抢的是自家的媳妇,边瑞的想法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您为什么传给我,不传给更聪明的十五哥,他看起来比我要聪明的多吧?若是老实,也当选十二哥,您为ฦ什么เ选我?”边瑞又问道。
老道静静的听着边瑞的叙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摩托车非常的扎眼,把道上的什么奔驰宝马风头全都抢了过去。一时间所有的行人,包括开车的都对着摩托车与它的骑士行起了注目礼。
边瑞的奶奶现在已经看到了重孙女的杰作,顿时就是一阵猛夸,不知道还以为老太太的重孙女考上了状元呢。
边瑞和奶奶说了一句,继续回到了老祖的宅子里开始折腾,等着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按理说边瑞做菜很不错,回家也可以帮着母亲她们做个饭什么的,不过一家人都吃不惯边瑞做的东西,因为边瑞做的东西主要是蒸、煮ุ和焖为ฦ主ว,最多也就是个ฐ煎æ,几乎就没有什么小炒啊之ใ类的,家人跟本就吃不惯这一口,所以边瑞就算是想帮忙也会被赶出厨房。
第二天一早,边瑞刚起床,便看到祖母和母亲在院了里忙活着。
“这么เ一大早干什么呢?”边瑞到了楼下院子里伸着脑แ袋向着奶奶和母亲面前的小篮子里看了一眼。
“捡种子,你不是说要种菜么,我和你奶奶把种子给找了出来,准备过去帮你种上”边瑞的母亲说道。
边瑞一听立刻道:“就那ว点地,不用你们帮忙,等着早上吃完饭,我叫上我姐没一会功夫就种了”。
奶奶听到边瑞的话,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就你们俩人干的那活能看?”
老太太一是心疼孙子,二是真的有点看不上孙子和孙女干活。
无论是老太太还是边瑞的母亲都是风风火火的农村妇人,干起活来那ว叫一个爽利。
通常自己้能干的人就会有点小毛病,看不得别人看活不入眼,像是边瑞和边晔姐弟两个,从小可没少因为ฦ下地干活拖拉被两人骂。到เ现在两位长辈还是见不得两人干活,一瞅见俩人下地干活的动作心就难受。
“就那点菜地,时间也够,我下午才走呢,一个上午怎么说也干完了”边瑞说道。
“一个响午干那点活也叫干活?”母亲很是看不上眼:“这是种菜,又不是插秧,这点地你还好意思说要干一个上午?”
“……”边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道:“我这不是怕您二位累着么”。
“我们累不着,闲着才会生病!”奶奶瞅了孙子一眼。
“行,行,我听您二位的好不好?”边瑞也不知道说什么เ好了。
“对了,你也别闲着,你姐晚上走的时候要带点儿皂角,你去弄一点”母亲开始使唤起了儿子来。
边瑞挠了一下脑袋:“现在皂角树才开花吧,就算是结了果子那也小的可怜,能用么?”
村子里洗衣服什么的用的都不是肥皂洗衣粉什么的,用的都是村里三颗老皂角树上结的皂角果。
以前边瑞就挺好奇的,因为村里的皂角树结出来的果子去污力很强,不光能洗衣服还能ม洗头,村里的老少爷们想洗头的时候,用一把皂角粉,讲究一点弄两片薄荷叶往水中ณ一泡,皂角粉往头上一搓,等个一分多钟用水一冲,头皮立刻清清爽爽,而且还不长疮不长痘的,非常神奇,一般皂角可没有这个功能。
以前一直以来都想不明白,现在边瑞觉得村里的三株老皂角树,可能和老祖有关,要不然天然的皂角树那里有这功能,比洗衣粉洗头膏都好用。
这树还不能移种,别的村就算是用树种种下了,结出来的皂角也没有办法和边家村的比。
“谁让你去树上摘了,树上的皂角现在还是小芽呢,你去侧屋床底下有个ฐ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去年的老皂角,你抓个四五斤ภ出来,打成粉用袋子装了……”母亲说道。
听到这话,边瑞转身进了屋里,东西到เ是好找,差不多一个ฐ大麻袋里全是干的发乌的皂角果,抓了几把出来,瞅着差不多了,边瑞来到เ了厨房准备找东西把皂角打成粉。
“妈,用什么打成粉?”
边瑞的母亲听了有点儿受不了,直接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进了厨房。
“一边去,一边去,干什么什么เ不行,这么เ大的眼睛看不到台子上有打粉的机器?……”。
边瑞被母亲赶到了一边,挠了一下脑แ袋有点尴尬。
看着母亲熟练的把皂角放到เ搅碎机里打粉,心想道:咱们也别在这边站着了,还是早点去老宅子里呆着的好。亲儿子也有不吃香的时候啊!
于是边瑞出了家门,到了老宅子。
到了老宅之后发现自己这边要啥没啥,也没什么เ事情可干,于是干脆到เ了空间里,开始翻起了架子上的书画,慢慢的看了起来。
小的时候,边瑞可是学过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的,老祖那时似乎就是把边瑞往君子的路线上领,只可惜的是边瑞实在不是那块料,小时候皮的要死,样样都学但是样样稀松。
外行人看着还挺厉害,内行人一看就明白是假把式。
好在那时候老祖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是要求边瑞入个门,除了武艺和做菜之外,别的要求不高。
现在重新摸上了画,边瑞心也不是小时候一坐下来就如同上刑é猴子一样了,现在三十五岁,人生的阅历也有了,心也静下来了,加上原来小时候就打下的基础,再看画ฑ的时候居然就能看的进去了,时不时的还有一种拿起笔摹上两笔的冲动。
有冲动,手边又有纸、墨,边瑞自然也就干始摹了起来,反正也没有什么正事,下雨天打孩子,找个ฐ事情做嘛ใ。
临ภ摹了唐寅的一幅仕女图,边瑞觉得自己้怎么也摹不出原作的精髓,连一成都边不到เ,不由有点失落。
心情不好,扔下了笔准备找点别ี的东西玩玩,东西到เ是不少,十来架子的古董,从青铜器到瓷器应有尽有,但是边瑞真不是把玩古董的料é,于是只剩ທ下了琴和棋。棋要两ä人下,所以边瑞只能摆弄琴了。
空间里的琴都是七弦琴,各式各样的十来床,最久的是一床汉琴,一床晋琴,剩下一小半是唐琴和宋琴,最多的是明琴。每一床拿出去都是瑰宝,可惜的是拿不出去。其中有两床是老祖以前的手艺。
外面边瑞以前练习用的是一张唐琴,音色极好。
从架子上摘下一床唐琴,边瑞盘坐在地板上,把琴架在腿上轻轻的佛了一下,试了下音色,当铮锋的弦音破琴而出的时候,一股杀伐之ใ声侵入了耳膜。
“好琴!”
古琴这种乐่器和琵琶等乐่器不同,因为ฦ其音的和雅、清淡而在乐器中处于超然的特殊地位。
从琴创น制的时候便与中华文明的圣君帝王有关,伏羲作琴、舜作五弦琴、神农以丝为弦,以桐木制ๆ琴、文武二王改五弦为ฦ七弦。
其后的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千古传唱,到后来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都有古琴的影子。
至于儒家的老大,至圣贤师万事师表的孔子对于琴更是十分推祟。
这赋予了古琴不一样的历史地位,说的白活一点就是这玩意儿从来就不是为ฦ统治阶级服务的,也不是为了演奏给老百姓听的,这玩意儿就是统治阶级自己้玩的。
听钢๐琴或者是别ี的什么เ音乐会,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人买票进场人模狗样的一坐,听着上面收了钱的琴师们歪头拨脑แ的演奏。这玩意儿本质讲的是市场,是买卖。
古琴呢?
通常几个ฐ吃饱了撑的,不受重用的名人高士凑在一起,小酒喝高了,一个抚琴,一个奏瑟,剩下的个个斜歪着身子,一手拎着酒壶,一边听着琴一边拍着膝盖高声而歌。
这些高士抚琴不是为ฦ了给别ี人听,其实抒发的是自己้的情怀,是展示自己้的政治抱负。琴声中说的是皇帝老儿不是东西,朝堂更是群丑当道,咱们哥几个都是经大纬地的大材,可惜啊生错了时代。
要不就是一个壮士要抽刀子砍国贼,有位高士一听立刻说壮士留步,某也早看那ว货不顺眼,听某给你抚上一曲再去砍人。
于是壮士盘膝而坐听这位抚琴。
听完了之后,壮士一般会说,之ใ前某砍人只有三分把握,但是听了你的琴音之ใ后,某觉得有七八分把握了,某去了!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砍人去了。
通常这样的结局有两ä种,一种是壮士砍成了,当然也被国贼不给力的小弟给砍死了,抚琴的高士站在壮士坟头摔碎了琴,一头撞死在壮士的墓碑上。
然后壮士与名士千古传唱!
还有一种可能最大,那就是壮士砍国贼没砍成,反被国贼给砍死了国贼通常都是难砍的,小弟多嘛ใ。
这下高士同样要摔琴,摔完琴之后抄着刀子继续去完成壮士的未尽事业,也就是砍国贼。无论是被国贼砍死,还是砍死国贼后再被国贼小弟砍死。
结果依旧是名士与壮士千古传唱!
玩古琴不玩出点逼格来,你还敢说自己是名流高士?
当然了,边瑞不准备去砍谁,也不准备当名流高士,他抚琴就是为ฦ了给自己听,愉悦自己้。
抚琴到เ是愉快,至少比临ภ画强多了,也没个ฐ对比,主ว要是因为ฦ也没什么เ高低好比较。就算是架子上老祖宗们留แ有琴谱,但是伯牙这些古人也没有灌过唱片不是?
有一点要提一下,边瑞抚琴一般,但是基本的左右手指法都没有问题,欠缺的就是练习,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要比现在很多的所谓大师都要专业的多,原因很简单,老祖活了那么เ大的岁数,别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总有些差别,边瑞的老祖根本就没有这种情况,一代就从古代传到了边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