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凝只得亲自挑起话头:“阿湛不好奇江雨晴今天说的那些吗?”
“凝儿不好奇是谁吗?”见她不出声,景湛侧眸,看着试图逃避话题继续假睡的江雨凝,漫不经心开口,“这么เ快就睡着了?”
“什么?”魏昭没听懂,下意识看向她身边的景湛。
“王爷是否身体欠安?”江雨凝终是没忍住,小声询问,但是聪明地拐了个弯儿,不直接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新婚送匕首?”景湛语调不急不缓。
这个孤傲矜贵、清冷寡欲、不近女色,一心只为复仇的大反派竟然还牵住了她的手?!
“嗯,是要好好严加戒备。”景湛沉声道,但内心并无波澜。
以前他在沉睡时遭遇刺杀后也曾疑惑过,为何澈王府戒备如此森严å,杀手还是能ม突破千重万障进来。
可是后来随着他功夫日益精进,能够近他身伤他者不是被他重伤身亡就是被他打个残废,他对澈王府戒备是否森严这事儿也就不纠结了。
但江雨凝看的时候知道原因,像澈王府戒备森严依旧有刺客这种不合逻辑的设定,就是作者给原书男ç主太子的金手指之一。
只不过她现在身心处于极度后怕状态中,还没联想到那ว一层面。
渐渐地,江雨凝鼻尖萦绕的血腥气越来越重。
她朝方才蒙面人倒地的位置看了一眼,更加疑惑,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那这么เ重的血腥气是从哪传出来的?
难不成自己在对抗蒙面人的时候受伤了?可是没感觉到痛意啊。
她垂眸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伤处,直到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时顿住了。
她很确定,她的手没受伤,所以?
“阿湛,你受伤了?”江雨凝仰头问他。
“嗯。”
看江雨凝终于松开紧抱住他的手,景湛走向八仙桌,给自己倒了杯茶。
江雨凝来到เ他身后,逡巡一圈终于发现那晕开在他脊背右侧的不明显血印。
他衣服色调暗沉,再加上现在是夜晚,浸ฤ出来的血迹不容易被看出来。
“阿湛怎么เ伤到的?”
江雨凝在他对面坐下。
“凝儿不知道?”
景湛紧ู盯住她那ว双哭得红肿的杏眸,想从中ณ探寻出她心虚或者撒谎的蛛丝马迹。
江雨凝更纳闷:“我为ฦ何会知道?”
“孤只是随口一问。”景湛又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回府途中遭了埋伏。”
今日,镇国大将军申远杨从岭南讨伐叛匪归来,腿部ຖ负伤,景湛前去探望。
一来他和申将军在战场有生死之交,二来他本来就计划ฐ将申将军笼络到自己麾下。
所以申将军是他除魏昭之外为数不多值得交往的朋友。
只是回府路上,突然冒出几十名身手不凡的蒙面杀手,这对于自十四岁起在战场上就能ม以一敌百的景湛来说拿下并制服他们不在话下。
可他还带了林易,林易虽然跟他已有十年之久,功夫也在日益长进,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杀手时还是乱了阵脚๐。
景湛一面与杀手短兵相接,一面时不时留意林易身边状况。
在看到林易背后有杀手即将挥剑砍向林易肩膀时,他眼疾手快击退那剑,正在这时,一杀手从他背后偷袭去。
不过好在景湛反应迅速,稍一欠身,躲过了那ว把誓将他后背刺๐穿的剑,但还是伤到了皮肉。
当他回来后看到同样被蒙面人迫害的江雨凝时,更笃定了心中猜测。
这不过是太子试图掩耳盗铃的计谋罢了。
太子派杀手伤他,但怕江雨凝这个奸细的身份被怀疑,又故意派杀手去杀江雨凝,以此作戏给他看,给人造成一种杀手是冲着他俩来的错觉。
所以,景湛认为江雨凝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在庚林右道遭埋伏的吗?”江雨凝突然想起书里写到的那次造成景湛往后祸端的埋伏。
“凝儿怎么知道?”
景湛眉梢轻挑,他猜对了。
没想到真是那ว次!江雨凝没在意他情绪变化,震惊之余起身来到他身后,问他:“伤口处理了吗?”
“沈太医已๐给孤包扎好。”
江雨凝看着那片晕染开的血迹,心中不免愧疚。看来自己方才抱住他的时候手正好碰到了受伤部位,伤口又裂开了,看着都很疼,可他却没吭一声。
“那ว剑上有毒。”江雨凝笃定道。
景湛意味深长瞧着她,不说话。
原书中给景湛处理伤口的太医并没有诊断出景湛中毒,这就导致了景湛日后下肢瘫痪,最后在和太子的决战中虽胜却因隐藏已深的剧毒发作身亡的祸ຖ端。
“阿湛,你中的是九鼎毒。”
“沈太医医术在京中数一数二,他会诊断不出来?”景湛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开始深思这是不是太子的又一个阴谋。
这九鼎毒,也是作者赋予原书男主ว太子的金手指之一。
因为这毒根本就不会被查出来!
“九鼎毒是千古奇毒,不容易被大夫诊断ษ出来。”
“那凝儿又是怎么เ知道的?”景湛饶有兴致打量她。
“嗯……”江雨凝迟疑片刻,胡诌道,“因为我略微懂些医术。”
“凝儿只是略懂而已,或许诊错了。”
景湛也懒得说她没有看伤口只通过血迹就能断定中哪种毒的荒谬行径,起身前往床榻,他突然有了倦意。
“不是,我刚ธ刚只是谦虚一下,其实我医术很好!”江雨凝紧ู跟上他,补充,“甚至和沈太医不相上下!”
“哦?”景湛挑眉,似笑非笑。
江雨凝心虚,摸了摸鼻子,正色道:“好吧,方才是我乱说的,其实我是个预ไ言家。”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เ和他解释她知道书里他的命运这件事。
“哦。”
景湛面无表情说道,对她这些信口拈来的谎话已经见怪不怪,接着背对她侧躺下。
“哎呀阿湛,我是说真的,你真的中ณ了九鼎毒!以后会下肢瘫痪,甚至毒发身亡,中毒初期必须用太初ม草医治!”
江雨凝站在床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可当事人却淡定得似乎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