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温度计在哪?”
“我知道了,谢谢王警官。”
“没有生气。”
舒冬想接,却又不想接。
孟爷爷笑了笑:“不累็。”
“……”舒冬愣了,好像有块石头重重落在心底,“不是要过几天吗?”
听着好像有戏,许茵茵开始激动地列举ะ自己的优点:“我年轻漂亮,成绩好,活波可爱不粘人,还很懂事,会洗衣服做法,还很听话。”
“……不用了。”舒冬感觉他在说反话。
“你不去吗?”舒冬扭头问他。
回到店里,陈辉这两天迷上了宋老板的宝贝游戏机,玩得像个智障。
“这是我的选择。”
除夕的晚上,宋风家没有看春晚,爷爷吃完药后早早ຉ就休息了,氧气包也在晚上用完,爷爷呼吸又变得很吃力。
所有的不安忧虑和害怕都被抚平了。
宋奶奶笑了两声,看着舒冬的目光慈祥又充满怜爱:“冬冬呀,你是个好女孩。”
舒冬不上班,他们见到的机会就很少,但宋风绝不是放弃了,他只是想顺ิ其自然,不让她那么有压力,而且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想想做点什么。
“怎么,想我了?”往后靠在冰冷又很硬的椅子上,宋风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娱自乐。
“没问题,我家离得挺近。”许茵茵收拾了下东西,“那我先走了,改天见!”
“冬哥后面还有顾客吗?”陈辉迎了上去。
舒冬愣了愣,从那ว次以后没再去过他家里,现在提起来竟然还有点想念:“可我不会下棋。”
再次想起来那对夫妇做的事,宋风还是很愤怒。
墙上的挂钟็悄无声息地走,每个ฐ人好像都忘了时间,舒冬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十点了。
宋风没有看其他地方,眼睛里也没有其他东西,在客厅就锁定了她的位置,直直地朝舒冬走过来。
又过了段时间,初三那帮学生也离开了。
风哥砸了陈辉的脑子。
“我走了。”宋风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十点了。
“要不要去医院?”陈辉连忙扶住他,看了看他的伤口。
“现在你脑แ子里除了舒冬还有其他东西吗?”整天左一句舒冬右一句舒冬,陈辉觉得他把脑子摔傻了。
林哥看了眼宋风的帽子,纱布隐隐约约露出来点:“冬冬都跟我说了。”
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宋风缓了两秒,然后迅速地套上t恤,拿上帽子,穿好鞋也出了门。
所以,她不会再告诉别人了,只要自己牢牢记着就好……
“你。”
“有这么เ吓人吗?”宋风咬着牙,撑起半边身体去抓住舒冬,不让她摔在地上。
但他看着旁้边奄奄一息的宋风,竟然还满意地笑了。
眼睛平静得像午夜时分的夜幕,宋风嘴上说着好,但眼神却在说,你反悔一个ฐ试试。
而现在,他很想玩。
她没有接电å话,但是却换了信息,等他再打过去,就看到เ了眼前这幅画面,她笑得明艳动人靠在宋风怀里……
“微信有骰子,加一下。”宋风拿出来手机,翻出来二维码。
从床上起来,宋风打开了卧室门在门边停下,但沙发背将她完全挡住,他什么也看不见。
操!
“……”
“再过几天是不是得换毛笔。”陈辉推开门就看到宋老板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关键是还沐浴在阳光下面,显得很是岁月静好,但却让他忍不住一阵心慌……
“现在回去。”宋风说完把电话挂了,隔着屏幕都嫌陈辉聒噪。
“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我也有点累了。”舒冬说。
“我说多少遍了,以后药吃完了跟我说。看你前段时间吃的效果挺好,这倒好,药没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停这段时间又咳起来了。”宋风难得这么เ絮叨,还有点严肃。
俞知逸坐在沙发上,看着楼梯上她的背影,不禁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解剖小白鼠?
今天她刚ธ发了钱。
舒冬缓缓转身。
没想到她连身份证都不要,宋风嘴角的浪笑终于不见了,长腿从桌子上敲下来:“喂!等一下。”
手机屏幕已经停在一个页ษ面很久ื了,是俞知逸的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的“晚安”。舒冬想打电å话过去,又担心吵到他学习。
“风哥说影响他戒烟,以后都不让抽了。”又一个兄弟比赛输了刚退出来,跟陈辉闲唠。
“不是在读大专吗,怎么不念了?”俞知逸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俞知逸在省城读大学,学校在全国排前几名。今年大三,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而舒冬,初中毕业就没再念了,所以她很羡慕读书的人,对成绩好的人总有莫名地仰望,以及总害怕打扰到他。
陈辉本来已经走到เ门口了,听到เ宋老板高级的嘲讽又折回来:“瞧谁不起呢?算钱的那ว个帐懂吗?以后少爷我可是要继承家产的,到เ时候你给我当小秘……”
手心很烫。
“想我了吗?”宋风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有点哑。
舒冬皮肤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战栗,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那ว我想你了。”宋风低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舒冬还是沉默,但心烦意乱ກ了一天,就渐渐地安静下来,还裹着淡淡的清甜。宋风就像是她的催化剂,又是镇定剂,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
“嗯。”舒冬抬头看着街角的路灯,浅笑隐匿在晚风里。
“嗯什么,嗯就完了?”宋风很不满意地揉她头发。
“别乱ກ动。”舒冬偏头躲他,拿开他兴风作浪的手顺便转移话题,“爷爷怎么样了?”
宋风脸上的笑渐渐消เ失,被他刻意藏起来的疲惫不知不觉又露出来:“没事,一年总有一段时间会这样,过去就好了,别担心。”
本来想放开他的手,但舒冬低头看着路面的盲道,任由á他牵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