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长舒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是本宫错了。多谢你点醒了我,否则我与太子只怕还要互相折腾下去。”
说了会儿话后,皇帝才提起正事:“腊月里离风就要年满二十了,朕已经让礼部ຖ去着手准备你的加冠礼,就按亲王规制办。等年后,你若是想出宫去住,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财迷皇后:这个好贵,不能砸。这个也好贵,不能砸。这个ฐ更贵
等陆景恒带着妹妹回到เ家,迎接他的就是他娘的戒尺。
现在第二个没打探出来,但第一个倒是知晓了。逸王暂且放下心来,既然看了,那发现就是早晚的事情,不必着急。慕离风是个很谨慎的人,不可能一直忽略这个细节的。
总觉得,陆景恒辞官的真正原因,恐怕与他有关。应当是因为ฦ已经杀了逸王替他报了仇,于是心无所恋,辞官隐退。
此时,天色已๐经大亮了。
但这些,也是陆景恒在慕离风死后和太子联手查出来的。甚至他们之所以能够查出这些,也是靠了慕离风遗物里的手札指引,陆景恒看了手札才知道逸王居然想篡位。
这里头还有一段故事,是说陆家老大的表字乃老忠国公所赐,喝醉酒的忠国公一想到เ自己两个儿子连名字都是父亲起的,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好说歹说劝不动,非要给上位及冠的老二亲自起个表字,免得又被老爹给抢了先。于是脑子一糊涂ิ,就起了这么เ个表字。
第8章
皇帝ຓ年纪大了,就爱看小辈这幅依赖自己้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壮年时候一般。他看着自己这个ฐ最喜爱的小辈,忍不住就多为对方แ打算了一些。
忠国公虽然成婚早,儿子也生的早,但总是生不出个女儿来。瞧着庶弟们家里的闺女眼红,越发嫌弃自家的两个小子。好不容易老来得女,可是疼得和眼珠子一样。
说着说着就有些埋怨,她儿子才是最尊贵的太子殿下,贵妃那个贱人眼里只有慕离风,也不关心一下太子的身体。屋子里的下人也一样,围着慕离风团团转,这算什么事?
“想说什么เ就说。”皇帝一向标榜ึ自己是仁君,甚少随意发作。虽然威แ严,但也不会拿下人当出气筒。
重华宫内,蔓草正托着药碗顺着长廊走向主殿,走到เ一半却被匆匆跑来的小太监截住了。
所以虽然药丸并不能让他身体越来越好,慕离风也是日日不离的,总比不吃之后整日缠绵病榻要好。
蔓草进来将小瓷瓶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慕离风伸手拿过瓷瓶把玩了一番๘,并没有倒出药丸来取用。如今他体内已有冰蚕蛊,自然不需要再吃药丸ฤ。而且,他已然从手札上知晓自己并非体弱,而是逸王给他下了毒,才导致他一直孱弱多病。
说是下毒也不尽然,应该说是利用物品的相克。因慕离风自己不喜欢皂角味,所以他的贴身衣物一向用的是封地进宫的特殊皂角清洗,这种皂角没有多余的味道。而此事,只有慕离风贴身的两宫女两ä太监知晓。
逸王得知之后,特意寻来了前朝的制香名匠后人,让她献上了前朝一种失传的御用香料。这种香料é里含有一样特殊的成分,与慕离风使用的皂角里某样成分相克,长期接触会让身体渐渐虚弱,甚至有碍子嗣。
阖宫上下只有慕离风用这皂角,而两物相克一事只有一个ฐ医书孤本里记载过,自然是天衣无缝。难为逸王为了对付他背地里折腾了这么เ多事,若是这样的心思放在正途上,又何愁不能成为千古闻名的贤王?
可惜他的目标是皇位。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慕离风既然已๐经提前知晓此事,自然会安排人引导皇帝的人马发现这件事。当皇帝知道自己้特意赐给心爱的辈用的御用香料就是他久ื寻不到的毒物时,只怕更要暴跳如雷,幕后黑手自求多福吧。
慕离风将小瓷瓶放进衣袖内的暗兜里,虽然没用了,但有时候拿来做做戏也是好的。
第二日,慕离风提前些许时辰出门,来到宫门口时,守门的禁军诧异地向他行礼。
“参见王爷。”雁禁卫统领和慕离风还算熟悉,今日正好晃悠到宫门处巡视,见到เ慕离风连忙行礼,“王爷近日身子大安了?”
平日里这位瓷娃娃似的王爷可不怎么出门,更别提出宫了。不过今日一见发现对方气色不错,想来是身体好了许多。
慕离风冲他笑了笑:“统领不必多礼,近日身子骨好多了,恰逢陆将军邀我去烟淮楼一聚,劳烦统领行个方便。”
以他的身子骨,若是不说清楚去哪儿,雁禁卫定是不敢放人的。所以慕离风干脆自己说明白了,对方一听有陆景恒在,便放下了心。
“王爷出行怎可能ม只带这点人?请允许属下派几个身手好的禁卫护送您。”统领ๆ还是不太放心,便提议道。
“这怎么เ好?禁军都要当值,怎么能随意离开?”
统领不甚在意地笑笑:“等到了烟淮楼,再让他们回来便是。”
这位主可比什么都金贵,如果出了什么差池,他们都要遭殃。不过是叫几个这会儿轮休的禁卫去送一送而已,说起来不算渎职。
“那便麻烦统领ๆ了。”
慕离风没有拒绝,带着人一齐去了烟淮楼。街上的行人纷纷退让,郡ຉ王车架出行他们见过,但能有禁军随行可没见过几个,一看就不好惹。
统领ๆ目送他远去后,才叫了个机灵的禁军去东宫给太子殿下通报一声,自己则去了太极宫给皇帝陛下汇报。淮王离宫不是小事,没人敢瞒着两尊大佛。
“离风出宫玩耍了?”太子听了倒是笑了,“他难得离宫,想必是在宫中闷坏了。陆将军武功高强,有他在倒不必担忧。”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身体却特别耿直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外走去。
淇奥一看就知道殿下这是要出宫去找淮王了,连忙招呼人去准备车架。殿下也太紧ู张了些,王爷只是出宫一趟,又不是去刀山火海ร,哪至于担心到非要亲自。
宫外,慕离风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烟淮楼门口。
慕离风扶着常武的手下来,抬头看了看那匾额,微微一笑:“这名字倒是起得美。”
轻烟似笼江淮水,道尽了秦淮河上的旖旎风姿。就是,略有些像烟花柳巷的名。
“离风。”陆景恒不知从哪个ฐ角落窜出来。
这一下倒是把禁军们吓了一跳,立时拔刀。陆景恒随手丢出几个石子儿,把他们的手一打,刚ธ出鞘一半的刀就又被推着落回了鞘内。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本将军在,用不着你们。”陆景恒傲慢地说了一句,转头就殷勤地引着慕离风上楼,嘴里絮絮叨叨,“我已๐经订好包厢了,临窗临街的,这家菜上回和同僚来吃了一次,味道着实不错”
慕离风含笑听着,没有打断他。
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只好回宫去了。
菜上得很快,慕离风细细品味,时不时和陆景恒说两句话。陆景恒的吃相就没这么好看了,呼噜噜半盘子菜就没了,看得慕离风眼角直抽。
“这家花饮也好喝。”陆景恒察觉到慕离风的目光,干咳一声放下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取了一旁้的青瓷小盅给慕离风倒了一杯浅粉色的液体。
所谓花饮,便是用花汁制作的饮品,不同于花酿,并非酒水一类。这花饮味道清淡甜美,很得文人墨客和闺阁小姐的喜爱。
慕离风浅饮一口,便觉得唇齿留香。他看了看陆景恒,狐疑地问道:“你觉得它好喝?”
以慕离风的口味,这花饮确实味道不错。但陆景恒一个ฐ喜欢烈酒的莽汉,哪里会喜欢这种“娘唧唧的玩意儿”?
陆景恒挠了挠鼻子,颇็无赖地说道:“你觉得好喝,我就觉得好喝。”
慕离风反倒笑了:“那ว你可得多喝点。”
“”陆景恒有点想把自己犯贱的舌头给咬了。
他确实不爱这种饮品,觉得喝着寡淡没劲。可心上人都发话了,他哪敢不从,只能乖乖๔地喝起来。
就、就当是在喝蜜水算了!
慕离风看他牛饮的架势,无奈地摇摇头,叹一声“暴殄天物”,最终还是没再折腾他:“行了,你吃菜吧。”
“唉!”陆景恒高高兴兴地应了,末了还叫小厮去问店家要些白米饭,这菜还是配饭吃着更香甜。
一顿午膳因为慕离风胃口小、陆景恒吃得快,倒是没有用多久。餐盘撤下去之后,慕离风捧着茶盏漱了漱口。
陆景恒有样学样,就是漱口的动静略๓大,没什么仪态可言。
“这样漱的干净。”陆景恒见慕离风有嫌弃他的趋向,立刻摸到他身边去装ณ无辜,“不信你试试。”
“怎么试?”慕离风挥手让人把东西撤下去,随口问道,完全没过脑子。
陆景恒等的就是这句,平时慕离风从不上当,但是这会儿分心了就不好说了。他心里窃笑一下,然后一把将人抱住,忽地吻住那双颜色偏浅的唇。
慕离风下意识瞪大眼睛,这才明白所谓的“试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