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养着吧,退下吧,叫霜儿来收拾这些碗筷。”
“露儿呢?”
“如今楚国内患,在我看来,就应该一鼓作气把这苗头摁死在襁褓里。楚人天生骁勇,真是硬碰硬我们也讨不了好。楚蜀向来不和,不若挑拨挑拨楚蜀关系,让蜀出兵,吴地在暗支援。”李悠然突然想到什么เ,对着沈江笑开了,甜声道:“这会儿楚国也不敢对吴出兵,只怕是虚张声势。”
听到这话李悠然更是无奈,“娘亲,说什么呢,我都多大了。”
初八拿着令牌瞅了瞅,嘀ถ咕了句,“姑娘您真是神了。”
“初八呢?”李悠然转身问道。
李悠然闻言摸了摸趴在自己肩膀上沈江的后脑勺,沈江一向爱民,大理,闽二国拿下之后也是多加治理爱护。其实这个性子在太平年间当个守成之君是极好的,在这乱世却显得心慈手软了些,楚人勇猛善战,所过之城都如强盗般,洗劫一空。沈江虽主战,但是只怕其中ณ只有一座城池失守,估计沈江心中也无法释怀。
一路无言,李悠然没什么心情说话,王上不待见的太子妃只怕日后在外也多些艰难。
殊不知这想法是冤枉了,这浴ภ池乃ี是沈江特地寻了玉石料子,紧赶慢赶的才赶着婚期让李悠然用上。
前院热闹着,李悠然待的南山阁则静悄悄的,本来还有个闹洞房的习俗。沈江怕唐突了李悠然,愣是给拦下了。
辛奴瞧着李悠然脸色变化,只当是快成亲了舍不得家里,安慰道:“姑娘这太子府离咱们府里近的,出嫁女子虽不好时常回了娘家,不过也比远嫁的姑娘好多了。您心里啊,莫太难受。”
见被发现,沈江翻身一跃,一点声音都没地落到了书房地砖上。
“奴婢瞅着倒觉得是少了些柔,书玉的字也看过,您说书玉看着那ว么柔弱的一个人,那ว字里也是瞧不出一点女子的柔和之气的。”
还是说就当真是简单的明面上的意思?如今秦书墨在自己这块儿得用的很,王氏那头会点医术把夏氏疗养的也是极好,秦书玉自伺候自己้以来也算是尽心尽力,当真就敢起了别的心思?
五月天暖,缎面料子的一层薄薄的衣袖,随着动作滑落到了手肘处,软榻上的案桌呈深红色,和这玉臂对比,显的那小胳膊白的晃眼。
这模样神色被秦书玉看到了,担忧道:“姑娘可是又困了?小厨房里还热着您平时喝的安神汤呢,可要用点儿。”
从接管生意那一天开始的秦书墨在李悠然眼里就是一个谜一样存在的人,李悠然也试图把他看清楚,试着全方位,多角度的揣摩解读他,但是非常吃力,因为真的是看不到的具体特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个怎么เ样的人。
“那就是了,秦书墨这孩子天赋异禀,我也有心找个传人,已๐经悉数都教与秦书墨了。他也不负所望,学的极好。”
春夏伺候着李悠然这么เ久也不是没见过李悠然做噩梦,醒了还是不清醒这倒是头一回。转身倒了杯茶扶着李悠然起来了喝了。
李悠然哼了一声,不再看那伤口,王上怎么想的她心里有数,儿子跟老子较劲儿,不吃点苦头怎么เ成。可这心里就是不舒服,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着沈江。
“你呢?”李悠然问秦书玉。
沈江顺着小厮递下来的绳子爬了上了楼ä船,小厮们都还算聪明,救上来了太子爷之后都乖乖转了身。这春季的衣衫薄,这水一泡,估计什么都能看见了。
周三被众人架的有些不好拒绝,却还是没有点头,这楼ä船高达五米,第三层着实是有些危险了。没意外就算了,可这往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有点什么意外她也不敢担着那个ฐ责任。
这话听着众人是谁也不好插嘴,这周三一见李悠然就要和人家打擂台,这任谁也不想掺和,也懒โ的掺和。
李悠然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纸上那字是不成形了,也怪自己走了神,搁下了笔,李悠然揉了揉手腕,开口道:“把那请帖都拿来我看看吧。”
等沈江再醒来时,已๐是五天之后了,一睁眼便看见江氏守在自己的床前,他想起身,稍稍一动,浑身却都跟着痛了起来。
身为太子日后成了君王,若无根基深厚的世家扶持,也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眼下明明有捷径却不走,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沈崇也是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悠然也不知道怎么和夏氏说,其实这事儿她倒是不担心,沈江这话放出来了,她日后是嫁不得别人了,只能嫁给沈江。沈江出征之前放了话了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嫁他的,却没说是个什么身份嫁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脑子任性了,手抽筋了,一个字都码不出来,抱歉。
算上秦书玉四个丫鬟,三个ฐ都开了口,李悠然无奈的睁眼看了正拿着团扇给自己扇风的辛奴,“她们三都想凑这个热闹,辛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