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贴冷屁股真是尴尬的不得了,宁绾绾想着,再忍一忍,等薛氏什么时候善意大发,再同她说一说讨银子的事儿。
镜上庄主扁扁嘴,知道宁绾绾不好糊弄,低头瞧着怀里的佛像,讪讪道:“好在佛像为师还留着呢。”
翌日一早,萧灼来到宁绾绾的床头,抚着她睡眼朦胧的面容,轻声道:“我要走了,你好好待在王府,乏了便叫言管家带你出去走走玩玩,莫憋坏了自己。”
“王妃若是无事便回去歇着,本王也累了。”
“妾身的师父几年前云游四方แ的时候给带来了一些名贵的稀罕物件,那东西吃了,定叫王爷精神焕发,一日可杀敌无数不觉疲倦。”
他小心翼翼的朝床榻边上走去。
王爷同王妃表面和睦,内心实质上存了一条巨大的鸿沟。
“王爷不是在书房吗?怎地有空过来?”宁绾绾带了些老母亲护犊子的语气,大白那么可爱,萧灼怎么舍得那么对它?
血丝?血?宁绾绾惊慌的将视线投在极地狼身上,这凶兽嗜血发疯!
宁绾绾无力的翻了一记白眼给她们,清清嗓子,说地一本正经。
“劳烦林统领ๆ,他哪只手偷得地势图便砍了他哪只手,若是双手偷了,便砍一双。之后扔去北临极寒之地,其中造化,就看他自个儿了。”
将自己弄来他的寝殿住,他倒好,又跑去书房住。
羡慕归羡慕,宁绾绾还是很认得清现实,能承受多大的待遇就得负起多大的责任,若是搁自己้进来享受萧灼同样的待遇,但得同他一般上阵杀敌,想想便觉惊悚,打打杀杀的场面实在骇人。
这事儿传成这样,萧灼也不管管?
自己泡在这黑乎ๆ乎的药池里委实毁形象,腰上缠着厚实的纱布,前后左ุ右皆以木板团团夹住,将自己禁锢的丝毫动弹不得。
“王爷,您快找找王妃吧,奴婢找遍了王妃常去的几个地方,皆没见着个人,呜呜呜……”
宁绾绾又想起了上一世自己死在萧灼剑下的悲惨模样,自己像是烤架上的鱼,被串着摇摇晃晃直至生命结束。
“父亲看看,有没有抓伤。”宁老丞相将爱女抓着左ุ右仔仔细细瞧上一遍,小宁绾绾被父亲晃得头晕,小肥爪子按住父亲的手,凑近父亲的耳边小声嘀咕:“父亲,都是绾绾打得她,绾绾将她按在屁股下面动弹不得哦。”
小萧钰瞧着面前同自己一般高的小宁绾绾,又想着今日是自己้的生辰,生辰宴上被人骂实在憋屈,猛吸一口气,朝着小宁绾绾头上毛茸茸的珠钗一顿扒拉,然后丢进了水池中ณ。
“那东西,现在用不着,以后可以用呀。”
萧灼皱眉,他甚是不解,成亲前那ว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去哪了?眼下这个步步为营,谨小慎微的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宜良太妃点头不语。
宜良太妃吹着杯盏中的茶水,正眼不瞧殿中跪着的宁萋萋一眼,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蠢蠢欲动的宁绾绾。
宜良太妃看了直点头,难得如此端庄,样样出众的女子。
宁绾绾端着茶水的手在听到เ陆掌事说的比赛内容后,手难以控制地剧烈抖动。大梁朝女眷擅女红者一抓一大把,擅舞者更是不计其数,唯独擅歌者寥寥无几。要问个问什么,也说不出个缘由,宁绾绾自记事起就没怎么听女人对歌,听得多的要数男人。
再几个有眼力见的,也捏着嗓子唤着宁绾绾姐姐,宁绾绾瞧着比自己还要大上四五岁的衣着格外凉快的太傅之女师漩后,嘴角颤抖着回了句妹妹。
宁绾绾看着眼前面色愈加狰狞的宜良太妃,觉得屁股底下将将凉下去的凳子又有点烫。
啥?成交了?怎么เ感觉自己亏了?是不是可以五五分?镜上庄主越想越不得劲。
“呀,师傅,您身上这套青松翠柏套衫是件假货!”
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找过小官唠唠嗑了。
宁绾绾低头看向自己้一直系在身上的玉佩,这是母亲送她的生辰礼物,说是祖母留แ下的东西,宝贵的很。
翌日一早,宁绾绾头痛欲裂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窗外日头灼热。她对着门外唤了好几声锦玉后,锦玉方推门进来。
夏季烈日当头,因在自家庭院内,且又无外人来往,宁绾绾单单穿了件藕色里裙ำ,外披白色大袖衫,布料极其单薄,随着秋千前后动荡,少女惯有的馨香与白嫩的柔软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吃瓜文武百官手中ณ瓜子抖落一地,“此番,西境二王子不太妙哇。”
邻桌的知府和六王爷萧觉慌忙按住丞相,“使不得,使不得……”
殿内骤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