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拂长大了,师父就……”他忽然停了下来,手掌摸着她柔软的头问道:“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阮拂衣很是听话的想要走过去,却被船下那乌黑的河水挡住了去路,方才只是手上溅了些河水,便已烧出几个水泡,一片赤红,这若是一直走过去,她不会沉尸河中?
半夏不敢进门,只能眼巴巴๒等在外面,不久便看见师父抱着阮拂衣走出来,经过她身边时,师父道:“去准备一支安魂香,送到阿拂房间来。”
拂衣怎敢说出真相,怎么敢说自己在梦里亵渎了师父,少女的慌张让她无法安定面对师父,心跳如鼓。
她苦着一张小包子脸,想着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平日里师父总是寡言冷清,可待他两ä个小徒弟还是不错的,跟在师父身边,总会莫名的心安。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脆ะ的声音,“拂衣,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冰雪覆盖下的昆仑,在一条条蜿蜒的道路转折下,突然前头出现一片花红柳绿,阮拂衣忍不住感叹。
“小姑娘,你回去吧,昆仑山留不得你。”殿上三位仙者皆侧身与其他两位目光对视,心里了然。
小狐狸气不过,忍着痛又走上前来,对着阮久ื久露在外面的藕断般嫩滑的手臂一口狠狠咬下去,手腕处瞬间多了一处咬痕,已๐经开始往外渗着血珠。
“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着拼命往老爹身上蹭,手脚๐吓的冰凉,胸口却越来越热,像是一团要烧了的火。
他微眯起深邃而狭长的眼眸,目光如寒冰雕刻成的尖刀,似是无意且漫不经心,却又无处不带有要将对方撕碎的意味。这女人,居然敢吃了他的天珠!
前头筑有一座拱桥,桥头竖着石碑,上面刻๑有朱红“奈何桥”三字,两ä边火红妖艳的彼岸花丛生,有的甚至延伸进流淌着的浑浊河水中ณ。
他声音暗沉而嘶哑,压抑着极致的痛楚,撩起左袖,一道忽明忽灭的红光闪现在他手腕间,像是极细的一条线。
阿九看不清她的模样,隐隐约约听着不太真切的声音,就知道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阿九近来身子不大好,大夫也来看过几次,当面说是心中抑郁成疾,可随后又被请进李衍书房里,说了些什么เ,谁也不知道。
半夏依旧跪在原地,纹丝不动。拂衣半蹲在她身前,“我记不得到底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下山,然后一起去找师父,好不好?”
“啪”的一声,半夏扬起一只染血的手重重打在她脸上,妩媚的眼睛涌满愤怒,“你就是个祸害!”
拂衣的嘴角被打破皮,渗出血珠。她想起刚刚半夏打她时,手掌贴在她脸上的温度,“师姐,你是不是很冷?”
半夏嘴唇泛白,被她这么เ一说,倒觉得身体真的比往日冷了很多,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注视着面前的阮拂衣,不,应该说是在盯着她嘴角渗出的血珠。
半夏看她的眼神,让拂衣觉得心里毛,她站起身忍不住后退几步,赶紧ู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鲜ຒ血。
因为她看见,半夏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动物咬痕,四个尖尖的牙印刺入皮肤很深,咬痕周围的血已经变成乌紫ใ色,向身体渐渐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