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爱慕沈绿绮已久,几乎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可惜伊人早已许给卫家的表兄,令他扼腕痛恨。
沈绿绮泪流满面,悲泣道:“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表弟,护他长大成人,断ษ不会让卫家后继无人。”
顾明熹马上道:“我不嫌弃,一点儿都不嫌弃,那等我长大了,阿绮姐姐愿意嫁给我吗?”
顾明熹摸着额头,恨不得她多戳两ä下,但实在也不敢再说了。
顾明熹低头看了看自己,为什么他现在这么矮,连沈绿绮都比他高了一个头,这真是叫人肝肠寸断,太难过了。
他说完,不管不顾,径直出去了。
平阳候沈牧,与夫人卫氏向来不睦,独独宠爱他的贵妾淳于氏,卫氏病重数月,他却连一面都不曾探视过,情意凉薄,可见一斑á。
卫氏与庐州的长兄平日素有书信往来,自然认得那方印章,不会有假,深信不疑眼前这孩子就是娘家的侄儿。
“吾名为ฦ卫楚晏,自庐州而来,拜见姑母平阳侯夫人,请代为通禀。”那孩子的声音清亮,不亢不卑。
两个人骑马下了山,到了庐州的城门外。
顾明熹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后脑勺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摸了一下,粘糊糊的,把手伸到เ眼前一看,满手都是血。
顾明熹没来由á地觉得烦躁,他站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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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沈绿绮听不到他的心声,转过头去对樱桃道:“方แ才熬的药,还热乎着呢,快端上来。”
樱桃出去把药端了进来。
顾明熹闻到เ那股浓浓的苦味,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了力气,蠕动着钻到了被窝里面去,把整个ฐ人都藏了起来。
沈绿绮好气又好笑,把被子给他扯下了一点,露出他的小脑袋。
“这么大的人,你不会怕吃药吧。”
顾ุ明熹自小就怕吃苦,原本吃药的时候,需要江都公主抱着他,心肝肉儿地千哄万哄才肯,后来偶尔一次被顾ุ弘韬看见了,严å厉的父亲勃然大怒,不顾儿子生病,把他扯过来暴打了一顿他的屁股,结果从那ว以后,顾明熹对于吃药这件事情更是深恶痛绝。
他当下语气微弱地抗议道:“闻过去就很苦,我不吃,我没事,多喝点水就好了。”
沈绿绮简直无奈了,想了一想,柔声道:“我喂你可好?”
这个诱惑有点大,顾明熹纠结了,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沈绿绮再接再厉:“我亲手做了梅子的蜜饯,酸酸甜甜的很好吃,你喝完药,我给你一颗。”
是她亲手做的,这个ฐ诱惑更大了。
顾明熹点了点头。
樱桃扶着顾明熹坐了起来。
沈绿绮拿着勺子舀了药汤,一口一口地慢慢喂他喝。
真是太苦了,顾明熹脸都皱起来了。但是,由着阿绮姐姐喂他,仿佛又带了一点甜蜜,真是古怪的味道,捏着鼻子咽下去了,也不觉得十分艰难。
喝完了药,沈绿绮拿了一个青瓷的小罐子过来,从里面拈了一颗青梅果子出来,塞到顾明熹的嘴里。
顾明熹张开嘴,差ๆ一点点,似乎就能舔到她的指尖了,好遗憾ย。他把那果子含在口中,都舍不得咬了吞下去。
这一天,喝过了两ä次药,顾明熹出了一身大汗,热度开始慢慢地退下去了,大夫又过来看了看,表示这个ฐ孩子的体质极好,应该没有大碍,只要晚上没有再烧起来,基本就算熬过去了。
大夫走了后,顾明熹又把头都缩到เ被子里面去,瓮声瓮气地道:“好了,我没事了,阿绮姐姐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樱桃在一旁奇道:“表公子这回大约真的烧得傻了,他原来多喜欢黏着二姑娘啊,现在怎么เ反倒要赶她走。”
顾ุ明熹掀了一点点被子,露出眼睛来,气愤愤地道:“你胡说,你才傻呢。”
他忸怩着道:“我身上都是汗,臭烘烘的,怕阿绮姐姐嫌弃我,我要马上去沐浴一下。”
沈绿绮吓了一跳:“别胡闹,病着呢,可不敢去沐浴,反正我都已๐经闻到了,嗯,果然是很臭。”
顾明熹几乎要哭起来了。
“我不嫌弃你。”沈绿绮的目光温存而柔软,“即使你臭烘烘的有什么เ要紧呢,长生,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照顾你的。”
顾ุ明熹觉得整个ฐ人都轻飘飘的,不知道病得头晕了,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这天晚上,沈绿绮和樱桃就睡在顾ุ明熹的外间。
半夜里,她三番๘几次过来,看看顾明熹,摸摸他的额头。
顾明熹退烧了以后,人有些虚脱,睡得迷迷糊糊的。
当沈绿绮靠近他的时候,他其实是知道的,他闻到了沈绿绮身上的香气,淡淡的梅花一般的味道。这种香气他曾经记了很多很多年,在梦中ณ一直萦绕不去。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