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宫总算到了,杜统领放下千江月之后,便急忙忙告了辞就走。
远处奔来了一队侍卫,见是千江月,连忙行礼ึ,不多时,他们的头领也踏着步子赶来了,对着她略一抱拳,朗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缘何深夜在此?”
“也不是?那本王就猜不出来了!”
“呸呸呸!公主ว说什么呢,就是琉璃死了也不能让公主掉一根头发!”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萧少煌携着端木晴儿的手,站在里面。
果然待遇不同啊,人家来侍寝坐的是宝马香车,自己坐的却是灰顶小轿!
千江月微微一笑,心道:“这傻丫头,真盼着她去做人家刀案上的鱼肉呢。”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萧少煌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ฐ木头皇后,心中一阵厌恶,他不过是为了履行小时候随口应下的婚约才娶了她,不然她以为ฦ她是谁随便就能做他的皇后?
端木晴儿撅着嘴不悦的道了辞,带着众人摔门而去。
千江月冷不防被浇了一身寒冰,身上乍一受了冷,禁不住的哆嗦起来。
“她还真是命大啊,跳了悬崖都能ม被大树拦住,可怜呐,想死都没死成,哈哈,翘灵,去取些冰来,本宫帮皇后娘娘好好醒一醒。”
“皇后万安!”
他只弯了弯腰,并没有跪下去。
“起来吧!”
琉璃端了杯茶放在千江月面前,千江月端起茶,细细吹开茶叶,浅浅饮下一口,也不放下,捧着茶碗暖起手来。
那太监与宫女被晾在一边,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悄悄冲小宫女打了个眼色,小宫女连忙嘤嘤嘤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得罪了皇后娘娘,你还好意思哭?”那太监见她哭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เ就得罪了皇后娘娘,说话间就被赶了出去,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千江月闻言,心下了然,原来,这个ฐ小丫头是晌午才被赶出去的那ว个叫翠云的,可这太监又是谁?
“奴才是皇贵妃宫里的总管德海ร,皇后娘娘还记得奴才吧?”
千江月饮下一口茶,慢慢将茶碗放下,又接过琉璃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了嘴唇,才慢慢说:“不记得!这宫里的人太多,本宫记不过来!也懒โ得记!”
德海心中ณ一堵,但也不好发作,只得拿皇贵妃来压她。
“皇贵妃娘娘派奴才来告诉皇后一声,她晚些时候会亲自过来陪娘娘说话!”
德海ร偷偷拿眼瞧着千江月的反应,往时,只要他这么一说,千江月就会立刻害怕起来,担忧之色藏都藏不住。
可如今,千江月非但没有害怕,还微微笑了一声,说:“才一日不见,皇贵妃倒涨了好些孝心!”
德海嘴角一阵抽搐,正不知要接什么话时,皇贵妃端木晴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说的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论有孝心,也该是对太后的孝心,何时轮到เ皇后你了?”
千江月也不恼,正了正身子,慢慢说:“所谓皇后,那是皇上的正室,妃子嘛,不论是妃,贵妃,还是皇贵妃,都不过是个ฐ妾室,所谓嫡庶尊卑便是如此,妹妹不会不懂得这个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