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一想起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
原本是蔡氏要跟着跑这一趟的,没料é到临行前却染了风寒,只得在家休养。
梅裳:“……”
夏雪瞪大了双眼,掩饰住自己้的心慌,急忙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是妳自己被抓来的,跟本王无关,少将本王牵扯进去。”
那么为今之ใ计,便是让他失忆。
在边关浴ภ血杀敌,也不是从没受过伤,回营的时候只能一个ฐ人独自处理伤口,自己照顾自己。
“外祖母!”夏雪忙上前劝慰,使劲憋红了眼。
这男子一张脸上脏ู兮兮的,满是血污,加上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他原本的容貌。
她放下帘子,一回过身就看见吴氏一脸慈爱地对着她笑。
“说真话,她身子太虚,忧思过度,如今也只是吊着一口气在熬日子罢了。”
那下人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说道:“他说咱们夏家没有银子请大夫过来给侄女看病,说她孙女也跟夏姑娘一样年纪,舍不得人被家人这样糟践,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不收分文。”
“妳也知道,妳们大堂哥就要娶ດ妻了,咱们府上的状况不用我多说,想必雪姐儿聪慧,妳也是明白的,实在是拮据了些,大伯母就想着,二弟媳留给妳们的那些嫁妆妳们暂时还用不上,不如就那些不紧要的先去换一些阿堵物儿,或是把一些田庄的收益拿出来救救急,妳看怎么样?”
夏云明白她们如今的处境,有凉水喝已是好的,再想喝热茶,那是好几年都不曾有过的了。
两个ฐ人有着身高上的差异,闻砚将拿着纸的手一举,夏雪即便用跳的,也够不着,只得放弃争夺。
等再度看完纸上所写,确认自己没有误会错意思之后,闻砚对着想要转身逃跑的夏雪问道:“夏姑娘,这纸上所述是何意,妳不觉得很有必要跟本王解释一下吗?”
闻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夏雪闭上眼,在心里为自己点根蜡。
老天爷呀,祢这是玩我呢!
这煞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再说了,她可不记得把靖王设定成一个每天只会闯进女子闺房的角色啊。
为什么每次她见到เ靖王都得这么刺激呀?
夏雪特别ี特别ี想哭。
新า的預言
09
闻砚见了夏雪那ว副恨不得就地升天的表情,心里头感觉有些微妙。
也许他一开始的直觉并没有错,这姑娘的确隐瞒了什么,预ไ知能力似乎也不只是预ไ知这么单纯。
“这个……这个是之后的预ไ言。”夏雪打着哈哈。
“这次的预言就这么เ刚ธ好是关于本王的事?”闻砚眉头一挑。
“是、是啊,就是这么巧,哈哈哈……”
闻砚沉思了片刻,夏雪以为这样的说法他不会采信,已经在寻思该怎么辩解才好时,闻砚说了一句话,夏雪刚好在纠结没能听清,只得强撑着笑容再问他一次。
“靖王殿下,请问你刚刚ธ说什么呀?”
闻砚只好把话又说了一次:“那ว馬賊โ的新據點,妳可能知曉在何處?”
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三番๘两次地在他面前走神,脑แ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เ呢?
闻砚无奈。
夏雪听他这么说,整个人放松下来。
上回他們鬧那一齣,那ว個地方就已經曝露出來,沒法再當據點用了,馬賊們也不是傻的,自去尋了新的根據地,只是這卻苦了聞硯,好不容易查到เ的線索硬生生就斷了,算來這事跟夏雪也有關係,聞硯也就厚著臉皮找上門來。
“當然知道!”夏雪拍着胸脯保证,當下就寫了個地點給他。
结果隔天一早ຉ,梅裳领着人进来服侍夏雪起身的时候,看见她的脸色,整个惊呼出声。
“姑娘,您这是……夜里没睡好吗?”
夏雪的肤色白,眼下的青黑看起来就特别吓人。
“弄些脂ฦ粉盖盖吧。”
夏雪也不想这样,可是馬賊的新า據點都被她憑空給弄了一個出來,前後文自然是得補上的,昨天在聞硯離開後她就趴在桌上奮筆疾書,努力趕著進度了。
仔细想想,当时真的不该一口応下的。
在她原先的故事里,闻砚这个角色老早就该退了场,如今对方真以为ฦ她有特异能力,張口就要她給預言,这就代表她之前想好的故事大纲都要打掉重练。
她想着睡前把要大改的剧情在脑内梳理一遍,结果越想越睡不着,等到เ真困得撑不住,闭上眼感觉自己刚入睡时就被叫醒了。
唉,愁人。
最后梅裳给夏雪直接化了个ฐ淡妆,让眼周附近的粉看着不那ว么突兀。
前去正院向老夫人请安,厅里除了他妹妹夏云以及二舅母还没到以外,连大表嫂也候在里头了。
夏雪自回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吴氏掌管中馈,对她们姐妹向来和善,吃穿用度上从不多加苛刻,連帶的媳婦蔡氏也是個平易近人的主兒,实际相处了之后也觉得是个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