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她在想:“我爱他吗?”她知道贺峰是爱她的。
王霞一提及“篮球”飞飞就想起了她的爱情童话里的王子……她的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被触动了,机械地说,“待会咱们一起去,好吗?”王霞说:“好的!”
飞飞属于大学校园里那种有才但是长相普通的女孩子,她没有女孩子引以自豪的身段和俏丽的姿容,也没有时髦的衣裳和装饰。但是她自信“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ษ”,她自信用一双美丽ษ的眼睛寻找生活的真善美。她是个ฐ双重性格的人,她积极乐观,喜欢追求美好的事物,有梦想,可是在内心,她似乎天性忧郁,对一事一物一景都理解得震人心魄,所以她经常多愁善感。她渴望有个男孩子与她谈卢梭,说历史,评时世,一块手拉手去散步,享受清晨的壮美和黄昏的静谧。
“你,是你啊?”吴雪一看见他就“咯咯”地笑起来。
商店里人来人往,非常繁忙。
“你好意思?……”飞飞笑着说,但是心里满是甜蜜和幸福。
吃过晚饭后,飞飞向贺峰说起了补工资后的打算。
之ใ后,飞飞说:“贺峰,我担心我会怀孕,我害怕我们会生出傻瓜来……”飞飞又开始哭了,她后悔自己刚ธ才的冲动,她生气地掐着贺峰的手说,“喝酒会生出不健康的孩子的,你看诗人李白,他太酗酒了,他的儿子是傻瓜……”
“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可是你……”他留着泪说。
贺峰拿着一包东西跑过来,说:“王霞走了?”飞飞点点头,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于是说:“我不去了,太远了!”她想这样也许就可以不去了,贺峰总不至于勉强我吧。
在一次文学笔会中,飞飞邂逅了高大英俊的浩,他是随同爱好文学的叔叔一起来的。他们坐在沙滩上聊得很相投,他竟然是飞飞临校体院的学生,比飞飞高一级,擅长打篮球,是体院篮协队长。原本在她的印象中,体院的学生一般文化成绩不好,学识比较浅显,举止粗鲁……然而,浩é的一言一行消เ解了飞飞的偏见。他对哲学、文学的见解以及对时下流行的世俗化文坛歪风的尖锐抨击,还有他俊朗的阳光男孩的的形象,使飞飞喜欢上了他,尤其是他那双深邃智慧的眼睛,使飞飞怦然心动。
可是飞飞忽然开始呕吐,贺峰急忙下床用脸盆去接……就这样,他们一直折腾到天亮……飞飞心想:“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
那个月,飞飞盼望的例假没有如期而来,她开始忐忑不安了,她没有表现出怀孕的喜悦,而是忧虑写满了她的脸。
贺峰高兴地每天为飞飞买好吃的,可是飞飞吃不下去。她陷入了很矛盾的心情之中,一方面她祈祷ຕ孩子健康,一方面她又希望出现点什么意外,好让孩子……她恨死了自己้,为什么เ那么不称职?为什么เ那么不负责……?
怀了孩子的飞飞,没有出现呕吐反应,她每天故意去打乒乓球,跑来蹦去的……同事们听说了她怀孕的消息,都劝她小心点,她心里很难受,脸上却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
有个同事的儿子三岁了,是个脑积水患儿,只长脑袋,不长身子,象个大头娃娃,只会坐,不会站立……
有一个周末,贺峰回家了,飞飞一个ฐ人躺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吃饭,她饿得独自“咕咕”直叫,可是她不起来,也不想吃。
傍晚时,贺峰返回学校,带来了婆婆做的饭菜,他着喂飞飞,说:“你今天可把我儿子饿坏了吧,快点吃吧……”
飞飞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肥肥,你怎么啦?”贺峰急忙说。
“没什么,我又想起了你打麻将的事情了……”飞飞说。
“我再也不玩了……”贺峰举ะ手誓。
…………
“给我们的孩子起个ฐ名字……”贺峰高兴地说。
这时,电视上正在播放“未来米粉”的广告,飞飞说:“未来,这个ฐ名字怎么样?”
“好啊,贺未来……祝贺未来,好名字啊……”
飞飞不会做饭,贺峰每天都在做。他俩住在一间办公兼卧室的房子里,墙壁斑驳不堪,飞飞用白报纸将墙壁贴了一层,看上去房间新了许多。门也有很多的裂缝,飞飞就把一个布帘子订在了门上。门外放着一个蜂窝煤炉子。每次快放学的时候,老师们就在外面开始做饭了。
一个中午,贺峰在外面揪面片,隔壁的王亚羡慕地说:“飞飞可真有福气,每天都有人伺候吃饭,一个女人,这就是福气啊!”
飞飞看着满脸淌汗的贺峰,就去帮他擦汗,这时,恰巧ู被去食堂吃饭的挺着大肚子的刘ถ影看见了,刘ถ影坐在食堂的凳子上,一边吃饭一边流泪,别人问她:“你怎么啦?”她说:“看见飞飞和贺峰那么相亲相爱,我想起了我的家……”刘ถ影就快要生孩子了,可是,她的丈夫,一个大夫,和医院的一个护士勾搭在一起。上周末,刘影去丈夫的医院,晚上,丈夫竟然把她锁在了房间,然后和那ว个ฐ护士缠绵去了……刘ถ影越想越伤心,不断ษ地抽泣着。她说她要离婚,一定要离婚!“那么เ,孩子怎么办?”食堂的赵姐劝她:“别ี太伤心了,对孩子不好……”
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刘影在医院生了个儿子。飞飞和同事门去看她,她的婆婆抱着孩子,丈夫站在一旁,飞飞原来以为她的丈夫一定长得很帅吧,今天一见,又低又丑,没有一点的男ç人味。飞飞不理解,这样的男人还有人喜欢?全世界的男人都光了吗?刘影不管孩子,也不让孩子吃奶,她甚至当着婆婆和丈夫的面把奶水挤掉在地……她说在医院坐完月子就离婚……“那么,孩子呢?”飞飞问。
“我不要,让他们养去!”刘影当着丈夫和婆婆的面说。
“你舍得吗?”飞飞问。
“不舍得有什么办法……”刘影黯然地说。
…………
在返校的路上,王亚说:“刘影会离婚吗?”
“离什么呀,有了孩子了,就不是想怎么就能怎么的了!”
“还是离了好啊!”
“如今谁离不开谁啊?”
“就得给这些花心的男人一些厉害……”
“……”
大家七最八舌地说着。好象她们比刘ถ影还气愤。
“真后悔当时就没有把她的丈夫好好讽刺一下。”王亚咬牙切齿地说。
回到家里,飞飞就把这些活教材讲给贺峰听,贺峰笑笑:“男人找其他女人,大都是女人有问题。没有栓住老公的心啊。”
“你,什么栓不栓的啊,这样的男ç人没有责任心!这样的臭男人应该下地狱!”飞飞气愤地说。
“哎呀,不要老说男人吗?家庭出现问题,不要那么偏激地以为都是男ç人的不是,也要找找女人的问题!”贺峰不满意地说。
“我说你怎么เ老替那个ฐ臭不要脸的男人说话啊?你是不是也正有此心啊?”飞飞指着贺峰的鼻子说。
“你别指着我……”贺峰打掉飞飞的手说。
“你怎么老和我作对啊,你要气死我吗?”飞飞推着贺峰说,“怎么啦,难道你也有什么เ想法了?”
“你说什么เ呀?”贺峰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他抱着头说。
“那也是你逼得!”飞飞委屈地边说边哭。
“你这不是拿别人的事情气自己吗?这是何苦来着?”贺峰气愤地说,“你已经怀孕了,你要为孩子负责!这样的情绪对孩子不利……”
“要我负责?你难道负责了吗?明明知道我喝酒了,你,你却让我怀孕了,你说,你负责了吗?”飞飞哭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