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医院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很想让白雪她们过来,收拾阿芳一顿ู,免得让她再嚣张。可是我又知道山哥的厉害,阿芳现在是他的摇钱树,打了她山哥肯定会出头,我又何苦让白雪她们惹上这种大麻烦呢?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嘛ใ!
他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能遇到你,就证明我们俩儿有缘分,何必再去安排别的技师呢?就是你了!”
鲁勇的脸又红了,“你真去洗浴中心了?你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能干那种营生呢?”
只听啪的一声,李煜ภ脸上已经挨了一记耳光,李煜ภ他爸颤抖着身子说道:“小子,你要么เ向我道歉,要么เ立马滚蛋,我李长青没有你这个ฐ儿子!”
“周静静是吧,这一招是从狗血电视剧里学的吧,你觉得它是不是无往不利ำ呢?但非常抱歉,今天在我这里好像并不管用。”
就在开学后的第三天下午,正上第三节课呢,忽然一个ฐ看上去很面生的老师急匆匆走了进来,对着我们班主任耳语了几句。
迷迷糊糊之中,我觉得身上不得劲,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得了,还有一双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摸得我难受,我打了个激灵,一睁眼,见到เ了杨光那ว张黑乎乎的脸。
听村子里的人说,附近有一家小型耐火材料é厂,要招清渣工,一个月两千块,我打算过去试试。
“几天?”孟强笑了,“邹晓红,你如今已๐经是人老珠黄,就是继续做小姐,没有个ฐ三五年也赚不了这十八万,你拿什么还账?”
“师娘,你没事吧?”是白雪!
对我来说,旷课的滋味很复杂,既ຂ有天高任鸟飞的快感,又有无处可去的空虚。
孟老师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臀部,“你这丫头真是乖巧懂ฦ事,要不今天这房间就白开了,反正你我天天见面,来日方长嘛!”
杨怡一巴掌拍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气呼呼地说,“姐,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一次,如果我们不教训一下小玉,说不定她还会欺负阿姨ถ的。”
李煜问我对白雪说了啥,我说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就让他的好奇心夭折了。
我打趣道:“塌鼻梁有什么เ不好?一来我刮ุ着手指头不疼,二来呢,也省得那些女生为了你不择手段。”
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ศ变化快,刚ธ刚这些人还在为我加油唱赞歌,但是转瞬之ใ间,他们就开始拿我当笑话了。
“吃饭?我的拳头就让你吃饱了!”
旁边的几个女生唧唧喳喳说开了。
杨怡指着我,带着满脸的气愤,心有不甘地坐到เ了座位上。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已经做好了辍学的准备,找个地方แ打工去,毕竟我自己要吃饭不说,还有军军的病,如果没钱抓药的话,就有罪受了,他才九岁,身上流着我们周家的血,我这个ฐ做姐姐的不能ม不管不顾。
我长出了口气,他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那一步。
倘若不是每个钟一个ฐ半小时,我早就走了。
我耐着性子坐了下来,和他聊起了天。
我讲一段我的故事,然后听一段他的故事。
这些年,他在官场也混得不容易,虽然在外人面前挺威风,但是其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事连老婆儿子都不敢说,只有憋在心里。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谈得来女人,就在涧河市买了一套房,住在了一起,这事不知怎的让李煜ภ知道了,就对他这个爸爸有了看法,什么事都和他对着干,可他有了把柄,也没脸再去教训儿子了。
我听了也是心酸酸的,“李叔,我和李煜起码还是朋友,等有机会了,我好好劝劝他。”
就这样,我和一个本来要做我公公的男人,在这个充满暧昧的地方谈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走的时候,李叔给了我五千块的小费,我本来不想要的,但又一想,不要白不要,就收下了。
走到เ门口的时候,李叔突然又回过了头,“静静,这件事能ม不能不对李煜说。”
我理解他的心情,连忙做出了保证:“李叔放心,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当你厚着脸皮、沉下心来去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大多时候是能ม够做成的。
阿芳在医院住了十天,我替代他做了十天头牌,金海浪的生意比起以前还好了许多。
阿芳本来还想多住几天医院,等着看我的笑话呢,可后来一看形势不对,她再住下去的话,一姐的称号就真的要易主了,这才慌不迭地出了院。
山哥倒没说什么,还是芬姨让我将的号牌还给了她。
挨了一次打,她收敛多了,再没有以前的盛气凌人了。
但是这十天,我的收获确实蛮大的,银行卡里多了三万块不说,最重要的是我成熟了许多。
由于这一次我的曝光度,那些常来玩的客人都知道了我,他们给我起了一个ฐ绰号,叫红牡丹,这可比大姨妈好听多了。
但是我却听着别扭,我甚至怀念起在学校里被同学们叫大姨ถ妈的情景了。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你才知道怀念。
鲁勇每星期都要来点我的钟็,他说一直在留心肾源的事,他把军军的资料发到了网上,只要有合适的肾源,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我很感激他,但说不出来对他到เ底是什么感觉。
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想李煜ภ,每次看着他的电å话号码,就是不敢去拨,因为我害怕拨通了之后会怎么เ样,他肯定要问我在做什么,我该如何回答呢?我不想骗他,但是实话有时候会伤人的,尤其是爱你的人。
但李煜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我家,而是在金海ร浪ฐ。
那天,他点我的钟,我进房间看见是他,一下子惊呆了。
我以为他狠狠地骂我,甚至是狠狠地打我,然后拉着我走。
但他没有,只是望着我哭了。
从小到大,我的煜ภ哥哥一直很坚强,可是那天他对着我,哭得像个ฐ泪人似的,他说他没用,肩膀还不够结实,还不是我的依靠。
我的心都碎了,我们两个就在按摩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เ筋疲力尽。
虽然我做了这一行,但是一直坚守着最后的阵地,除了李煜,我没有给任何一个男ç人,包括山哥。
李煜要和我亲嘴,我拒绝了,我打算一辈子不再和他亲嘴,因为我的嘴已经脏了。
李煜要给我钱,我没要,因为ฦ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要他一分钱。
李煜ภ沉默了好久,才红着眼睛走了。
我们都没有提及将来,因为ฦ我们两个谁都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怎样。曾经花前月下时,我们以为ฦ能够天荒地老,但是现实却残酷将这一切击得粉碎。
日子就这么เ一天天过着,我除了医院,就是金海浪,连家也很少回了。
的确,家并不是空荡荡的房子,当你的亲人在医院的时候,医院也就是家了。
李煜和杨怡她们已๐经到了高三,再过一年,就要上大学了。
曾经,上大学是我最大的梦想,可是如今,我却只有祝福他们了。